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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辞伏于案前,艳阳从窗口斜斜的洒进来,落在他头顶,在他分明的轮廓上渡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让他看起来好像不存在于人间。
秦施施认真的画着,却觉得,就算是世上最顶级的画师,也不可能画出他的神韵来。
这幅画像整整画了两个时辰,当她放下画笔时,傅云辞立刻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满满的期待。
可是当傅云辞看到画纸上那个……有着大大鼻孔铜铃牛眼睛的人脸时,尽管他已经提前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也提前告诉自己,就算画的再不好他也要鼓励夸奖,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黑了脸。
“这是我?”他不可置信的问。
秦施施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再看看面前俊的人神共愤的男人,尴尬的摇头,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没学过画画,画成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傅云辞点头,然后指着画中人脸上那颗黑痣问:“我有长这东西?”
秦施施摇头,脸色尴尬极了,努力为自己辩解:“这不是痣,是……是我不小心把墨汁滴上去了。”
傅云辞脸色难看,正要说话,就又听到一句哀怨至极的话。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长的太好看,我总是忍不住盯着你的脸看,这才不小心把墨汁滴上去的!”
傅云辞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
秦施施趁热打铁:“其实,这画我只花了一刻钟,其余全部的时间,我都光顾着看你了。”
傅云辞唇角上扬,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意一路蔓延到眼底,让他清冷的眸子透出了溺人的温度。
看着他这样的笑容,秦施施的心被拧了一下似的疼,很快,她就看不到这样的笑啦。
而他,在她离开后,定也不会再笑了。
秦施施再也控制不住,紧紧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叮嘱他:“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要是顽疾再犯,你就多想想我,还有……”
傅云辞语气不喜的打断她:“晚上我就会去接你回来,怎么你说的好像再也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秦施施笑。
傅云辞也笑,语气笃定:“我知道你是不会离开我的,乖乖在尤府待着,晚膳过后我就去接你。”
“……嗯。”
秦施施没让傅云辞送自己,因为这样就好像是特地在送别,太伤感了,她怕自己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只不过在离开太极殿时,她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于泪眼朦胧中回了一下头,傅云辞就站在殿前,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她。
怕被他看见自己的眼泪,她飞快的转回头,大步朝前走去。
离宫以后,马车一路来到尤府。
秦施施阻止了通报的下人,悄悄来到了正院。
就见尤皖轻坐在院子里,桌子上放满了碎布,以及各种颜色的线,她正在缝着手里的东西。
走近些秦施施才看清,她缝的是小婴孩儿的肚兜。
大红色,绣着个金色的平安锁。
“缝这个做什么?”
她一开口,尤皖轻吓的歪了针脚,放下肚兜便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这孩子,走路也没声音,娘快被你吓死了。”
秦施施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又问她:“缝这个做什么?”
尤皖轻就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嘻嘻的道:“给我外孙穿呀,你与皇上感情那么好,这外孙说来就来的,娘得先准备好,不然到时候都没礼物送给外孙。”
秦施施的表情僵了一下,心里头难受极了。
她和傅云辞,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孩子的……
抬头见女儿眉间充满失落,尤皖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埋怨,“你也有的,真是,这么大人了,既然还跟自己儿子吃醋。”
秦施施飞快垂下眸子,趁着尤皖轻不注意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
“娘,我小时候,是不是很不好照顾啊?”
爹娘说,因为人血蛊的原因,她的身体比普通孩子的弱,总是爱生病。
娘照顾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哪儿有不好照顾,你哥才不好照顾,也没你听话。”尤皖轻依旧缝着手里的小肚兜,脸上泛着慈祥的母爱。
秦施施依赖的抱住了她的胳膊,在她怀里撒娇,“娘,我好舍不得你啊。”
尤皖轻嫌弃的推开她,“小心点,差点扎到你的手,真是的,这么大的孩子了,还离不得娘,从皇宫到家里也才一刻钟的路程,你要是想娘,随时可以回来看娘,可你也不能总回来,哪儿有出嫁的女儿总往娘家跑的道理……”
然后便是一通絮絮叨叨的教训。
在以往秦施施是不乐意听的,每次尤皖轻一唠叨,她马上脚底抹油。
今日她却觉得这唠叨格外动听,直到尤皖轻唠叨累了她才恋恋不舍的站起来。
“那我先回屋了。”
尤皖轻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秦施施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以后,她便单独将墨香叫了进来,忽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她拿出自己易容的东西,将墨香易容成她的模样,再将她放到榻上,用被子盖住,只露出个脑袋。
做好这些以后,她才扬声对外面的丫鬟吩咐:“本宫乏了,中午不想用膳,晚膳也不许叫本宫,明白吗?”
外面的丫鬟恭敬的应是。
秦施施便动作利落的给她自己易容成了个陌生的少年面孔,然后换上了一身‘秦慕辞’曾经穿过的衣裳,服下闭气丸以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尤府。
她刚刚走到西街,肩膀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紧接着身后传来了秦南玦的声音。
“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穿这身出来瞎混?”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侧边绕到了前面,脸上还带着身为长兄的威严。
不过这威严在触及到面前人陌生的面孔时,顿时变成了浓浓的尴尬。
“咦,对不起对不起!在下认错了人!”
秦施施看着一个劲儿道歉的秦南玦,唇角翘了翘,抬手在他额头弹了一下。
在他吃痛的摸额头时,她闪身飞掠,疾奔向了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