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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施施觉得此刻的傅云辞情绪很低落,想到傅彦明和薄氏被处刑的画面,她也就明白了。
一定还是因为他们难受。
这种时候言语的安慰比纸还苍白。
撇见桌上的酒坛子,秦施施从傅云辞怀里离开,走过去抱起那坛子酒:“我刚刚回了一趟府里,把我哥埋在院子里准备新婚夜跟七七喝的好酒偷来了!”
小姑娘眉眼弯弯,抱着酒坛子的模样像偷了腥的猫儿,笑容又甜又诈。
就像山间清凉的风,吹在了被三伏天灼烧过的心口上。
傅云辞弯唇。
“来,喝喝看。”秦施施将一个倒满的酒杯递到傅云辞面前。
喝了一口,傅云辞点头:“我大舅兄品味不错。”
秦施施自己也喝了一口,大概是想到了自己那老实巴交的哥哥,良心有些不安,“他新婚夜挖不到酒,肯定会很生气。”
傅云辞给她满上一杯,一本正经的开口:“酒喝多会没力气,你做了件好事。”
就喝多没力气,那新婚夜干什么需要力气呢?
这还用说吗,秦施施一下子就想到了。
她俏脸微红,狠狠啐了他一口:“你怎么这么流氓!”
傅云辞大笑,整齐的牙比月光皎洁。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心情已经彻底好了,看他开心,她也开心。
可是在开心之下,秦施施的心底总是弥漫着一层不安的迷雾。
按照正确的时间,永安公主的生辰就该是他的生辰,可是今早她却用这个生辰卜出了乱卦。
这只要一个原因,这个生辰八字也是错误的。
难道是大家都记错了乔太贵妃生产的时辰?
她一定查清楚。
“帮你处理政务不太好,但我又真的心疼你这么累,这样如何,后宫诸事我来处理。”
之所以提出处理傅彦明的后宫,秦施施是有两个想法。
在傅彦明和薄氏被斩首以后,永安公主就被自己那怕受牵连的驸马爷从府里赶了出来,傅云辞让人将她带回皇宫,暂时安置在了永寿殿。
同永安公主一起安置在永寿殿的,还有她的乳娘,这个乳娘曾是乔太贵妃的贴身婢女,秦施施曾经仔细查过乔太贵妃此人,便也得知乔太贵妃在生产时,这位乳娘曾经贴身在里头伺候的事情。
那么这位乳娘一定知道傅云辞出生的确切时辰。
她要亲自向这位乳娘问清楚傅云辞的生辰八字。
除此之外,便是淑妃的安置问题。
在对付傅彦明这件事情上,唯一让秦施施心里不太好受的是淑妃。
秦施施不觉得自己所作之事有对不起她,但心里却又是真真实实的因为淑妃而难受。
她已经想好了,在不给傅云辞留下祸患的前提下,会给淑妃安排一个最好的去处。
“处理完傅彦明的后宫,就来太极殿,你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傅云辞语气执着。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学习处理朝政的样子,很像在安排后事,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秦施施噘嘴,小脸上一片不满之色,又想到什么,慌乱的红了眼眶,“你是不是旧疾又发作了?”
“没有,”傅云辞平静否认,顿了顿,“现在的大夏百业待举百废待兴,若要大夏不被欺负,我必须把傅彦明留下来的问题都处理掉,需要做的事儿就太多了,我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他的语气低沉,像是透着浓浓的委屈。
那小模样,秦施施哪里抵抗得了。
在美男面前,原则规矩都是屁。
世上的一切都没有她男人重要!
当下秦施施就把那些顾虑抛开,答应了傅云辞。
说完了这些,那坛子酒也就只剩一个底儿了。
黄汤下肚,秦施施醉眼迷离,两颊酡红,没骨头似的偎进傅云辞怀里,撅着粘了酒水而越发粉润的唇,在傅云辞唇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嘻嘻一笑,“这小嘴儿,真软!”
又用细嫩的手指头挑起他下巴,喷着浓郁的酒香挑逗他,“来,再让本大人亲一口。”
傅云辞乖乖的把脑袋朝她凑近。
秦施施撅着红艳艳的唇迎上去,可是迎到一半,因为酒力不支,‘咚’的倒在了傅云辞胸口。
傅云辞珍宝一般抱住她,忽的埋首将脸揉进少女颈窝。
尚还有些知觉的少女闭着眼软乎乎的嘀咕了一句:“唔……怎么下雨了……”
当秦施施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她伸了个懒腰,在心里感慨了一下不需要早朝的幸福日子。
看了看身上,衣裳是干净的,身上也没有酒味。
明显是洗了澡。
一定是傅云辞吩咐丫鬟帮她的。
可是当秦施施从镜子里发现自己脖颈上那好几处红色印记以后,她羞红了脸。
立刻找借口将伺候的丫鬟遣出去,她脱掉身上的衣裳检查了一遍,特别是在看到峰峦之上的两点红梅时,脸简直红的能滴血。
这个男人,越来越放肆了!
从前只是亲亲脸和脖子,现在……
不知道他有没有……
脑子里越想越偏,秦施施急忙拽回自己的思绪,换了身领子高些刚好可以遮住那些痕迹的衣裳,去了皇宫。
她直接去了淑妃处。
虽然这皇宫的主子已经换了人,但淑妃住处却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气氛与以往截然相反。
偏殿里,淑妃刚要在饭桌前坐下,身下的锦凳忽然被一只脚勾走,猝不及防之下,淑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娘娘,您没事吧?快起来!”抱着孩子的乳母急忙上前查看,腾出一只手去扶她,另外一个乳母则冲她们翻了个白眼。
见淑妃被扶起来,一张白嫩细腻的圆润脸庞因为使劲而泛着红晕,比那打的胭脂还好看,另外一个乳母心理扭曲的在刚刚足月的孩子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那么小的孩子,感觉不如大人灵敏,尽管被掐的很疼,也只是短暂的哼唧两声,便又睡了过去。
淑妃却还是瞧见了乳母小动作,登时一颗心像被火烫了一下,又热又疼。
她立刻将自己的宝贝孩子抱进自己怀里,心疼的在那香软的脸蛋儿上亲了亲,“宝儿不哭,母妃在呢。”
“嘁,就一落魄的寡妇,还敢自称为妃,真是笑死人了。”乳母满脸嘲讽。
就算尊荣不在,淑妃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与一个奴婢争吵,转身回到桌边,小心的坐下来。
一只手抱着孩子,淑妃只能单手夹菜,她正要将菜放进嘴里,那被她漠视了的乳母对着她的筷子吐了一口痰。
浓黄的痰液挂在青菜上,淑妃顿住动作。
乳母嘲讽:“呦,怎么不吃了?宫里缺盐,我给你加点,这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