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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住心底那个惊悚的猜测,年长宫女猛的回头看向自己身边那个小宫女,紧接着她的脸色赫然发青。
没了!!
刚刚还在这儿的人,竟然没了!!!
“……刚,刚才那个脏兮兮的小宫女呢?你们谁看见了?”
望着小宫女方才待过的地方,年长宫女结结巴巴的问身后的一众小宫女。
小宫女们行礼后就一直没抬头,此刻闻言奇怪的抬起头,左右看看,一脸疑惑的摇头,稀稀拉拉的答‘不知道’。
这时永平公主走到了近前,看都没看这行宫女便要过去。
年长宫女抖着胆子上前一步问道:“奴,奴婢参见永平公主!”
见有宫女拦路,永平公主皱眉看向她。
被这不悦的眼神一扫,年长公主的后腿肚子直打颤,她忍着颤抖指了指永平公主身后那个小宫女,哆嗦着问道:
“她……她她她一直跟在公主您身边吗?”
“你是在跟本公主说话?”永平公主冷冷开口。
年长公主一个激灵,连忙跪下自掌嘴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永平公主宽宏大度的扫她一眼,抬起尊贵的脚朝前走去。
直到人走到看不见了,年长宫女才从地上站起来,胆战心惊的看向旁边荒芜的宫殿,脑中忍不住浮现出那些诡异的笑,忽然惨嚎一声,抛下那群小宫女撒丫子就跑走了。
话说秦施施。
趁着宫女低头行礼永平公主又还没有走到面前之际,她一个拧身就跑了。
四处都是茂密的花草树木,很容易便能隐藏住身形。
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道袍,秦施施将人皮和假发摘下来放进布袋里,重新系到腰上,然后套上自己的道袍遮好自己的纱巾,朝着公公待着的方向走去。
到了地方一瞧,就见那公公还坐在最开始的地方,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秦施施喘匀了气,上前一拍那公公的肩膀,公公顿时如梦方醒的站了起来,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尴尬的咳了一声。
“方才,方才奴婢不小心睡着了,还往秦主事莫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秦施施立刻点头,纱巾跟着浮动几下,“公公放下,下官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公公顿时感激涕零,忙送秦施施出宫。
走出了皇宫以后,秦施施直接去了玲珑坊。
关上了门,她才将那信封从怀里摸出来,拿出里面的信纸仔细看起来。
等看完信上的内容,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信上的字并不多,有些潦草,就像是紧急之下匆匆写下的。
“原来本宫的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被向柔那个贱人换成了死胎,我好恨!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吾儿阿玷,娘此生是见不到你了,水清说只要娘抗下总有,定会善待你的……娘不信他的鬼话,却也别无他法。
当年娘若是聪明一些,不轻信向柔的话,你就不会被换出去,不会落到水清手里,可是谁能想到,向柔会是水清的狗呢……
阿玷,娘走了,在天之灵定护你平安……”
安字的最后最后一笔被拖的很长,墨迹也被泅开了,很明显写这封信的人当时一定在流泪。
秦施施抿着唇将信放下,心情一下子不能平静。
……没死,贤妃的儿子没死,而是被那个叫向柔的女人换了。
向柔是谁?
贤妃说恨自己没能亲手杀了她……难道是死去的皇后?
吾儿阿玷……阿玷,水无玷?
水无玷十岁左右,贤妃生死胎也是十年前,难道水无玷就是贤妃的儿子?
水清用水无玷威胁贤妃揽罪,然后又将他养在身边……这都什么跟什么!
秦施施痛苦的抓了抓头,感觉满脑子都是浆糊。
过了许久,她忽的松开手,疲惫的眸子里绽开一抹光。
她重新拿起那封信,嘴角慢慢扯开笑意。
真是天赐的机会!
有了这封信,水清操控后宫谋害皇子的罪证就到手了!
现在她只要想办法让水无玷和皇上验血,就能让水清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皇帝和水无玷验血呢?
秦施施一下子又苦恼的皱起了小脸。
若是直接用这封信去劝说皇上,皇上会不会信她,会不会乖乖去跟水无玷验血呢?
秦施施摇了摇头。
就算现在皇帝对水清没从前信任了,也比她在皇帝面前受宠信。
一旦她贸然拿出这封信,皇帝肯定会先找水清问话,这样一来这个证据一定会失去原本的效果。
直琢磨到天色黑下来,秦施施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最后只能用笨办法。
查水无玷。
顺藤摸瓜,说不定能从水无玷身上找到什么证据。
想到此,秦施施立刻叫出影卫老大,将查水无玷的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她又去了风花雪月楼,让凤倾也查水无玷。
吩咐好这些,她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只有等消息了……
走出风花雪月楼,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秦施施徒步往玲珑坊走,冷风吹在身上,她忽然十分想念傅云辞。
战场那般凶险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呸呸!乌鸦嘴!
卦象都显示大吉大顺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事!
走过了西街,踏上了进入东街的拱桥,不知道为什么,一走上这拱桥,秦施施忽然觉得周身发寒,好像自己被许多双眼睛盯上了一般。
她警觉的停下脚步,一边扭头往身后看,一边低声叫大饼。
从前只要她一声,大饼立刻出现。
可此刻,她一连叫了好多声,大饼竟然都没有动静。
一定是出事了!
秦施施又试着叫了阿影,与大饼一样,毫无声息,好像她身边从来就没有过这两个人一般。
他们都是顶级暗卫,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无声无息的不见了呢?
冷汗从额头滑进了脖子里,秦施施猛的抬腿,飞快的往桥下跑。
也就是在她身影一动的瞬间,桥对面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影。
两人身量相当,左边的人影穿着黑袍,大大的连帽罩住了他的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右边的那个穿着华服,一张儒雅的脸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
“秦主事,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