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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S01E10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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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叶天穿好衣服了。回头看若晖,若晖就装睡。他上来亲一亲:“宝贝儿,我去给你买早饭,你要吃什么?菜包么?”

    若晖扯过空调被盖住头。

    叶天出去了。

    谢善言开门进来。一看见叶天就哀叫声:“天哥。”叶天要把他扔回他房间,谢善言像八爪鱼一样黏上叶天——

    若晖开门,看见的就是黏在叶天身上的谢善言。

    叶天终于下狠手把谢善言双手拧住,一把扔回他房间,然后出门。留下鬼哭狼嚎的谢善言和不晓得怎么安慰某只闪电的若晖。

    走进他房间,若晖说:“喝不喝水?”

    谢善言的长睫毛上沾着一滴泪珠:“这个暴力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若晖去拍拍他的背,查看他胳膊上被叶天暴力拧住的青印子。

    若晖说:“要不要擦点红花油啊。”他就嚎叫一声,扑到若晖怀里。

    这只闪电说:“怎么办,我都爱屋及乌了,连你这个和我抢男人的狐狸精都不讨厌……”

    谁和你抢男人了啊。

    有人在开门。谢善言说:“我们的男人回来了。”

    若晖这才反应过来,瞪他:“他为什么会有钥匙?”

    这该死的闪电。

    叶天果然买了若晖爱吃的菜包。

    若晖和谢善言你一只我一只地吃上了。

    叶天给自己倒杯牛奶,坐他们对面。

    突然觉得这场面好生诡异——若晖想,我们这是东宫西宫么?坐对面的,是总攻?

    她吃不下了。

    叶天忽然问:“小晖,听小叶说你喜欢一只雅克德罗的表?”

    若晖没回答。

    “下了班去看看?你也帮我选一只。”

    “不去。”

    谢善言插句:“为什么没人送我表?我也要。”

    叶天:“你手上不是有PP么。”

    “那是我哥送的。你要是给我买我就把它扔了。”

    叶天再看若晖:“好不好?”

    若晖大声说:“我不要!”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感觉了,这是在做啥?宠妃侍完寝,帝王要打赏?

    “你脑子里在想啥呢?男人给自己的女朋友买块表怎么了?”叶天坐对面,看着突然就提高音量的若晖。

    若晖受不了叶天盯着她的眼神儿,“谁是你女朋友。”她的声音低下来。

    可叶天,还有谢善言都听见了。

    叶天抽支烟:“你再说一遍。”

    他点火的时候,若晖和谢善言都看见他冷洌的侧脸——谢善言拼命冲若晖使眼色,若晖竟然也有点害怕,然后伏在桌子上就哭了。

    B)

    谢善言说,叶天的脸色变了又变。抽完烟就走了。

    叶天走了之后,谢善言问若晖:“你不喜欢他,是因为怕他打你么?”

    若晖想,我不喜欢他,是因为在他来之前,就有一个人了。她问自己,可你和他的纠缠又算什么呢?

    “哎。”谢善言竟然叹口气,看看自己细长的手指:“我家天哥的手和我一样,真好看。用细长的手指抽支烟,点火、吐烟,真特么好看。”

    再用他细长的手指点一下若晖的头:“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朝夕会议室的午休时间。小叶尖叫:“纳尼,你和他上床了?”若晖嘘一声:“你是不是要叫得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辞职?”

    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随时辞职吧。同一天之内,早上和他上床,晚上也和他上床,这一切发生得像个魔障——可若晖知道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魔障了。

    她害怕被一种魔障一样的力量牵着走,那一瞬间她甚至想到,她怀了他的孩子,自己没法养育,只好和他结婚——他也未必要和她结婚吧,到最后,是小叶陪她去医院还是谢善言陪她去医院?

    痴心不改的霸道总裁,最后也不过是张爱玲的红白玫瑰,他自有他的朱砂痣,她却未必做定他的白月光。再魅惑的男色,也比不过她妈妈说那句:“我在老家给你买了2套房。”

    那天在公司见到叶天。叶天正亲自接待几个盛城传媒的大客户。他没有看见若晖吧。那样意气风发的叶天。

    C)

    那天晚上,叶天约了谢善言,在“流花”餐厅。

    “你说,我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紧了?”叶天问他安排在若晖身边的第三个情报员。永希、小叶之后,现在是谢善言。

    谢善言眨巴着桃花眼:“你们啊,就是一个追,一个跑;那只笨兔子跑得太慢了,被你追上,你就咬一口,然后她再跑,你再追,再咬一口,她再跑……”

    叶天打掉他想要抓住自己手的手:“我在她脸上,从来没看见像你现在看我这副死样子。”

    哪副死样子?花痴、迷妹,光是看到那个人便已觉得全世界在手中,幸福到可以在下一秒立刻死去。

    “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好么,天哥?”某人趁机撒娇。

    叶天横他一眼。想到那个叫许若晖的死丫头,叹气。“她对我要么顺从,要么防备,却从来——”

    从来不曾痴痴迷迷地看着他,用软软甜甜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叶天。”

    所以他那么喜欢她叫他,叶天,叶天。就算声音里没有痴迷,也足以让他如闻仙乐。

    那晚谢善言最后哀嚎,说:“叶天,你看上她什么啊。”

    谢善言喝得有点醉了,没听见叶天低低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她差点成了我的妹妹吧。”

    朝夕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小叶说,她又要去帝都出差了。上次那个项目有点风波。她手头有个市委宣传部的活儿,最后的收尾让若晖帮她做一下。

    不复杂,宣传部的几篇公关稿。那个上午若晖坐在办公室里改了个七七八八,下午就发出去了。中午收到叶天的微信,问晚上可不可以一起吃饭?她没回。

    可晚上他还是出现了。拿着谢善言给他的钥匙,开门进来。

    那会儿若晖正从浴室出来,头发滴着水。若晖第一反应竟然是,像兔子一样跑回房间,关上门。

    叶天在门外叹气:“我有那么可怕吗?你房间里有没有吹风?我保证不进来,你快点把头发吹干吧。”

    隔着门,叶天说:“小晖,你这么怕我,是害怕怀孕吗?我听小叶说你去楼下药房买药了。不要这么紧张,除了第一次,我都用了……”

    “啊啊啊啊!!!”若晖的尖叫打断他。

    “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个。你头发吹干没?出来,我有话说。”

    “我不。我和你没什么好说。”

    “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出来。”

    “我就不。”

    好像谢善言回来了。“in,你再不开门,暴力男要踢门了。”

    谢善言接着说:“你看,我这不是帮他,都上床了,以后是啥关系,你们总得要说个清楚吧。”

    若晖开门了。

    “我们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么?叶天,我不想当你的女朋友。”

    叶天又抽烟了。

    谢善言狗腿地给他点火。

    “不当我女朋友,能和我继续上床么?”他丢出一句。

    D)

    若晖要起身进房间,隔着桌子,叶天一把抓住她,若晖的手被他抓痛了:“许若晖,我不是你的男人么?这也不行,那也不想,你是不是要逼我发疯?”

    若晖觉得自己的手好痛,哭着让他松开。

    叶天不放,若晖就开始号啕大哭。伤心又委屈的那种号啕大哭。她是真觉得委屈吧,忽然就成了某人的女人,到现在她都还觉得全身都痛;眼前的男人终于骗她上了床,还要逼她把那颗作孽的少女心也献出去……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

    于是她哭着:“叶天,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

    她的泪眼看着叶天。叶天愣住,还是不放手。

    若晖说:“你再不放,我明天就辞职。我明天就回老家!我回老家就听我妈的,嫁个公务员,当黄脸婆生孩子!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不放开,我就作死给你看!”

    她脸上全是泪痕,咬牙切齿的时候,2颗大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眨一下眼,就那样落下来——是落到他心上了吗?叶天觉得所有的怒火都被熄灭。

    那一刻,叶狐狸和谢闪电竟然有些被震住的感觉——我的天,这咬牙发狠的小兔子。

    叶天抓住她的手松开了。他跟自己说,先放手吧,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的眼泪淋湿。

    若晖跑进自己的房间了。

    客厅里只有叶天和谢善言。

    叶天看着一边的谢善言:“你说,我特么是不是犯贱?”

    叶天走了。

    谢善言追出去。

    凌晨1点,若晖收到叶天的微信:你不用辞职,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接下来是风平浪静的一星期。这一星期小叶说她在帝都的时间还得滞后,项目很麻烦。宣传部的项目,若晖还得接着打酱油。

    打就打吧。

    有天收到宣传部发过来的一个警察抓悍匪的稿子,若晖觉得那稿子写得太干瘪,就动手改了几段。就这样发出去。

    是上午发的吧,下午前台妹妹说:“小晖姐,有个好帅好帅的警官哥哥来找你。”

    若晖让她带人去会议室。抱着她的笔记本,她去见那个叫诸葛越的警官。

    那是若晖第一次见到诸葛越。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那一刻若晖真的像被雷电击中,每个细胞都像被电流穿过,几万个火花在劈啪作响——是时光倒流了么?那个她暗恋了10年的师兄,换了一身警服,来朝夕找她?他是章衡吗?那个校园里的俊秀少年?眉骨走势有如山川之秀险?

    若晖一口气把她的黄小茗喝完。

    若晖发现自己竟然大脑空白,无法组织一句语言。

    她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脸……一直到那个叫诸葛越的警官说:“许小姐,请问你是许小姐吗?”

    若晖终于开得了口,用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温柔声音说:“我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诸葛越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若晖发现他真的好像校园版的师兄,眉目端正俊秀,不好意思的样子让人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啊——哎。

    “呃,是你发的那篇12小时闪电抓捕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

    他把他的手机给若晖看,他靠近她时她觉得她脑子又要当机了——

    12小时闪电抓捕里写着,胁持人质的悍匪手持尖刀,对警官和群众疯狂叫嚣:“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就捅了她!”

    对啊,有什么问题?

    诸葛越说:“呃,有点问题,因为,那个悍匪,是个哑巴。”

    E)

    送走诸葛越,若晖像机器人一样撤了那篇稿子,失魂落魄地,在那间会议室呆了好久。小叶在电话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不会吧,人人都抓悍匪,你的山寨师兄抓个悍匪是哑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叫他山寨师兄。人家有名字,诸葛越。”

    “喂,花痴,山寨和原版真长那么像?”

    若晖回想刚才那张脸:“还是没有一模一样。眼睛、眉毛特别像,嘴巴也像,比章衡高一点点,黑一点点,发型也不一样——啊啊啊,小叶,我爱死他的声音了,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啊……”

    小叶听不下去了。“等我回来鉴定。”

    小叶要挂电话,若晖想起她是叶天的2号情报员,就跟一句:“别告诉叶天啊。”然后小叶就炸了:“大小姐,现在是法治社会,叶天不会跑来打你的,加州理工男发疯的机率很小的好吧?再说了,你又不是背夫偷情。”

    背夫偷情这四个字震到若晖了。于是那个下午,若晖以外出公事的名义,失魂落魄地早退了。

    若晖想,我要不要去找诸葛越呢?

    我让人家抓的哑巴悍匪都开口说话了,我是不是应该去道个歉?

    在那个小咖啡馆纠结了一下午,又失魂落魄地回家了。

    就这样失魂落魄了几天。晚上若晖在手机上和小叶聊天,谢善言坐客厅里啃一只鸡腿。“喂,小晖晖,你这几天怎么了?”

    “要你管。”

    “这么没精打采,某人不骚扰你,失落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某人来啊。”

    “滚。”

    若晖去卫生间,出来时谢善言拿着她的手机,在和小叶聊天——若晖大叫:“谢善言!”

    谢善言把手机丢给她:“你这个移情别恋的小妖精。”

    好了,现在等于叶天也知道了。

    靠,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背夫偷情。

    谢善言啃着鸡腿:“叶天会不会杀了你们这对奸夫□□啊,哎,我好担心。”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诸葛越一定喜欢她吗?他说不定早结婚了啊。

    第二天上午,若晖跟自己说,我就去诸葛越所在的公安局附近走走,万一遇见他,就再看一眼吧。

    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公安局。

    有个人问若晖:“姑娘,你找谁?”

    若晖像梦游一样,说了诸葛越的名字。

    那人说:“哦,诸葛越啊,上二楼,刑侦大队301。”

    若晖梦游一样从一楼走到二楼,没拐进301,从二楼又走到三楼,再走下来。一大清早,公安局居然有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就在二楼那个路口,是那个给她指路的人吗,那人说:“姑娘,你还没找到301吗?”探头,朝着301的方向,大声喊:“小诸,有人找你!”

    后来若晖才知道那人是退休的老警察何叔,就住附近,闲着没事常来门卫室坐着,觉得要呆在局里才全身自在。整个公安局只有何叔叫诸葛越为小诸,所以诸葛越一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小诸,就赶紧跑出来了。

    诸葛越看见若晖,也呆住了。

    因为若晖一个没站稳,就从二楼的楼梯口摔了下去——后来小叶说,你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若晖对天发誓,她当时,真的是脚一软,不知怎么就摔下去了啊。

    F)

    诸葛越飞奔过来,还好有何叔抓住若晖,可若晖的脚还是扭到了。“许小姐,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他们公安局有医务室吗?

    他扶着若晖起来。

    何叔给他头上一记爆栗:“死小子,你让人家姑娘走着去啊?”

    诸葛越有点尴尬。何叔就再说一句:“把人家抱过去啊,哎,白长了一副聪明脸孔,怪不得这把年纪还没女朋友。”

    诸葛越抱起若晖了。

    去医务室的路,一会儿短,一会儿长。

    从医务室出来,若晖总算找到一句话:“喂,你有多大年纪啊?”

    出来没有何叔,若晖坚持现在可以自己走。一拐一拐地,在一楼大厅对他说:“诸葛越你回去吧,我就是来给你说一声,你们那篇稿子,全部改好换过了。现在评论很好呢。”

    诸葛越说噢,好的。

    何叔跑过来,问:“姑娘,你现在就走了?现在像你这么认真做事儿的姑娘可越来越少了呢。姑娘,你叫啥名字?”

    若晖认真回答。

    “小许,啥时又来啊?来的时候如果小诸不在,你就找我。”

    好啊好啊。

    若晖对诸葛越说,我走了。

    诸葛越说好的。28岁的诸葛越转身上楼。

    若晖一拐一拐地慢慢走出门口。

    公安局门口为什么不好打车呢?叫个滴滴也让她等一下。让她一个伤员等一下?简直气急败坏。11点她有个客户要上门好吗?

    正在质问滴滴司机什么时候到,一辆警车在若晖身边停下。是诸葛越。

    那一瞬间若晖觉得满天都在放焰火了吧,火光耀眼,劈里啪啦。就听着那个迷人的声音说:“何叔又把我骂了,今天没什么事,我还是送送你吧。”

    活了24年若晖第一次坐警车,是诸葛越啊。

    他的车开了多久?不知道。24年来若晖第一次呆坐车上,全程如傻瓜。

    “喂,到了。”诸葛越在叫她。

    噢噢。

    他下车,开车门,扶她下来。

    若晖让他回去,自己一拐一拐地进大楼。进办公室,10点50。客户还没到。

    身残志坚的许若晖开完了11点的会,12点30了。同事都去吃饭,办公室没几个人。若晖从洗手间里一拐一拐地进了茶水间,接了一杯水一抬头,就看见叶天。

    “脚怎么了?”他顺手就要来抱——

    没什么,扭到了。看过医生,过几天就好。

    是若晖脸上傻呼呼的笑太刺眼吗?叶天问:“上午去哪儿了?”

    随口说一个地方。

    叶天哼一声。

    “等着,我给你点外卖。”

    G)

    若晖要出去,他放若晖一拐一拐地离开。叶天是一直在后面看着她吧,她才觉得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快下班时接到谢善言的电话:“听说你残废了,你前夫让我来接你回家。”

    伤残人士许若晖洗澡时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时,手肘又破了皮。

    客厅里,谢善言给若晖手肘涂红药水,贴创可贴。

    “大小姐,你这是犯的什么烂桃花?那个什么诸葛XX,他一出现,一天之内,你摔2跤,这是要断手断脚的节奏么,他是诸葛扫把啊……”

    “刚刚你在里面一声鬼叫,我正接你前夫问长问短的电话呢,你这一叫,你前夫恨不得自己会瞬移了。”

    谢善言贴完,让若晖别动,拿他的手机拍完照,点击发送。

    “我太了解你前夫了,我不发他一张实物照,他真会瞬移过来的。你看,我知道你不想见他,我这都是为你们好。”

    等等等等,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前夫啊?!

    谢善言去冰箱拿水,手机响,他白若晖一眼:“你前夫又来电话了。”

    若晖听他说着:“天哥,这个小妖精真的只是破点皮,我不是给你发图了吗?你这么操心不像她前夫,像她老爸。”

    叶天是在电话那头笑吗?谢善言挂电话,再白若晖一眼:“说一句你前夫这男人都能傻乐成这样,这些加州理工男疯了啊。”

    若晖开始担心了,真有点担心了。问谢善言:“你说,我要是,我只是说有可能啊,我要是真和诸葛越好上,叶天会不会真发疯啊?”

    这只已经白了她2眼的谢闪电再白她第3眼:“你没发现,你前夫已经疯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