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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幸福小院附近再次被路人和警车团团围住。
那会外面的声音闹哄哄的，容裳没有出去看热闹，而是留在家里照顾着昏迷当中的白妈妈。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窗外的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白妈妈突然惊醒，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棉被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容裳那会才吃完饭从厨房里出来，一见白妈妈醒了，她立即擦擦嘴凑上前去。
人才靠近，白妈妈已经放声尖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
周边静悄悄的，容裳看着女人激动的模样，她挑挑眉梢后出声提醒，“妈？”
这一声传来，白妈妈的声音停下。
她脸上惊慌的表情跟着一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眼珠子转动。
容裳见她扭头看了过来，“小语？”
“小语啊。”对方一见是她，立即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臂，“小语，外面杀人了你知不知道？”
“王，王大爷他死了。”
大概是想起那些画面，白妈妈显得异常慌张。
容裳看着她，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皱眉，容裳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妈，你看见了？”
“是不是看见有人杀了王大爷了？”
邻居说，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白妈妈躺在地上。
“妈，你怎么会在那里？”
这一句接着一句的，白妈妈听着脑袋都疼。
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白妈妈干脆捂着耳朵，她在想啊，刚刚发生在她眼前的那恐怖的一幕。
“小语，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男人杀了王大爷。”
她回忆着。
那个时候，后面突然出现的男子拿着锋利的刀子当着她的面直接抹了王大爷的脖子。
怕极了，白妈妈光是回忆起那一幕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容裳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在适当的时候她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妈，那你有看到凶手长什么样吗？”
这个，才是她好奇的。
可她不知道问错了什么，白妈妈突然抱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
“我，我想想。”
奇怪，她明明都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了，为什么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我好像忘了。”白妈妈拍了拍脑袋，是真的有些难受的。
这一点，容裳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看白妈妈的反应，对方明显是当着她的面杀了王大爷的。
而且她也说了，她看到了。
就是……忘了？
才半个小时以前发生的事，就这么忘了？
嗤。
“没事，你可能是太紧张了，先坐一会吧，也许休息一下就想起来了。”
哪有这么邪乎的事，估计就是太紧张害怕了。
没有逼她一直想，容裳拍拍她的后背以后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让她先喝着。
等白妈妈喝完了水，人看起来貌似也有精神了。
她就靠在沙发背上，等容裳侧首朝着她看过去，她沉默了片刻才坦白说道，“你爸爸还在的时候，这个王大爷跟他借了两千块。”
“后面你爸爸死了，我去跟他要这钱一直都要不回来。”
两千块啊，又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