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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居住的地方, 灵山大部分都是原生态没管理规划过,不像昆山会专门的童子打扫清理。
所以那些地方的植物肆意生,不单单是树木参天粗壮, 连那些草叶也蔓延到了腰间位置。
白穗他们跟着灵禅子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界, 站在高处,下面是像是一处巨大的被陨石砸碎的坑地。
不光是范围大,像是一处湖泊抽干了水泽而留下的, 容纳万人的凹陷,而那坡度极大,和直角没什么区。
其中藤蔓和草叶错杂, 竟和白穗一般高。
风一吹过,在浩瀚的绿『色』海浪里一切都被隐没了一般不真切。
“这里是承月之地,在高处最能聚集日月精华,所以这里的灵力极为充沛,植物也得比旁的地方更为茂盛。于修者修行也大益处。”
灵禅子站在高处位置, 垂眸了下面偌大的天巨坑这么说道。
“同样的, 这里也没什么树木屋子遮挡, 空旷之地更能凝风聚雷。你们两人动起手来也不会太束手束脚。”
白穗了灵禅子后半段话并没多高兴,她虽是用的陆九洲的命剑,对她而言天昭只算是一根避雷针。
她和宁玦不一样, 她不是风雷属, 在这种地方比试只对他利。
“……师兄, 是他到时候动手狠了你一定让他停下来啊。这里地势什么的对我百害无一利,之前我和他交过手,在秘境那样树木丛生的地方他的攻击都快得我避无避,更提在这儿了。”
尽管白穗知道陆九洲不会不管自己,任由她被宁玦揍, 是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遍,似乎这样才会安心。
“好。”
青年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他一边这么柔声答应着白穗,一边引了命剑递了过。
天昭的剑身通体雪白,隐约还带着风雷之势,滋滋的电流作响让人脊背发凉。
“不过你不太妄自菲薄了,我觉得这一次你不会像之前那么被动。你相信自己,不还没开始没信心了。”
白穗并没太把陆九洲的话当真,只以为他是故意说这些来安抚自己的。
而一旁的宁玦却知晓青年话里未尽的深意。
说实话,在和白穗交手的两次里宁玦都不算轻松,秘境时候因为是一人对三人,再加最后被她摆了一道所以受了伤。
他一开始的确没把白穗太放在心,直到守擂比试那次,没外界干扰,一对一的交了手。
论修为白穗的确没他高,他这人一自傲,不会将不如自己的人放在眼里。
在那时候宁玦觉得白穗资质是好,只是还不够,直到她最后竟使出了陆九洲的剑式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多低估对方。
陆九洲的剑式多快他再清楚不过,算他教给了旁人也不是轻易能够学会的。至少金丹以下的修为绝无能。
——白穗却是例外。
无论是因为两人的体质互补还是她天赋异禀,这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宁玦曾试过,他学不会剑式,只试过竭尽全力达到陆九洲的速度。
他没做到,但是白穗做到了,哪怕只是一剑一式也足以让他惊愕不已了。
陆九洲刚才说的话是带着安抚意味的,不过只是一半,其中一半的确是实话。
白穗能够使用他的剑式,使用他的命剑不受排斥。
从某一种程度来说这意味着宁玦一会儿面临的不单单是白穗,还陆九洲。
制服白穗轻而易举,若是对陆九洲的话宁玦断不能大意。
想到这里宁玦薄唇抿着,手不自觉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命剑。
月白『色』的灵剑随着剑主的动作缓缓推送出来一截剑身,剑光凛冽,映照在了他的眉眼。
还未出剑,已窥其锋芒。
白穗觉察到了青年身的寒意后一顿,些没反应过来。
在她来这不过是为了除她身魔气的比试,对方也不知道怎么,竟比之前在问心台还认真。
果,是公报私仇吗?
两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起,最后莫名的达成了共识。
——绝对不能当着灵禅子还陆九洲的面让她讨到一点好,哪怕只是一式!
——绝对不能当着师叔和师兄的面被他摁着锤,至少也打中一次!
白穗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带了之前擂台比试的决心,沉着脸『色』和宁玦对视了一眼。
在灵禅子示意他们以下了的时候,径直御空飞到了巨坑中间。
青年抱着的手臂松开,手腕一动,一道月白『色』光亮骤扫了过。
涤『荡』的剑气带着飓风将草叶如浪般波动,两人的身影悬滞在面,各执一剑面对面对。
昨日登山的时候白穗试过天昭,她知道用多少力能发挥多大的威力。
若是面对的是和她修为相当的,她或许还会先凝三四分力道试探下,若是宁玦的话……
白穗足尖一点,先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宁玦见此扯了扯嘴角,像是不起她这番躲避谨慎的姿态。
剑气凌空,空旷之地毫无遮掩,直直朝着白穗的面门而来。
果不其,算白穗想缓一会儿试探下情况,宁玦也不会给她分毫机会。
他是攻势偏激的剑修,一招一式能进绝不会退,且每一剑都重若万钧巨石。
简而言之,大约四字以形容宁玦的攻击方式——暴力学。
这不是夸奖或者嘲讽,而是白穗实事求是这么觉得的。
宁玦的剑式很漂亮,剑气森,月白『色』的寒光涤『荡』过来一瞬便劈开了草叶,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得白穗触目惊心。
得亏她刚才躲得快,不照这一剑落下来她能很难再还手之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错觉,宁玦似乎并没打算对自己留手,几乎剑剑直『逼』害。
但是不是那种恶意的为了一时报复的快感,怎么说呢……
白穗迅速侧身避开了青年的攻击,擦过的草叶也带着他的剑气,将她的脸颊划破了一道血痕。
她眯了眯眼睛,到剑光从面重重落了下来,连忙引了天昭抵挡。
剑与见相撞的瞬间,那剑气带着的巨大冲击力压平了周围的草叶藤蔓。
同样的也将白穗给狠狠砸了下,好在天昭在,这菜没落在地。
白穗抬眸了引剑而落的宁玦,一白一蓝的剑光交映之中他的眉眼冷漠,她头一次在他眼里出了摇曳的战意。
他的那把命剑也在兴奋地战栗着,连着天昭一并传达给了她。
虽这认知很意外。
不过白穗还挺高兴的,对方没把像之前那样当成消遣般的存在,是在认真的对待她。
能因为她手中拿着的是陆九洲的命剑让他不敢大意,或者是灵禅子他们在一旁着不想任何意外。
这些都不重。
意识到这一点白穗蓄力握住了天昭的剑柄,剑身似风动。
宁玦感知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紧接着如山海断的剑气轰压了过来。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雪『色』剑气如鞭,奋力朝着他甩来。
风急云卷,天地似乎都旋转了起来,宁玦感觉到一阵赫熟悉的气息泰山般压制了过来。
不是陆九洲在高处位置清晰见,宁玦都以为这一剑是他忍不住御剑而落的。
这样的凛冽攻势并没持续太久,毕竟白穗的修为限,能够调动天昭发挥到这般程度已很难得了,是持续下很快会灵力透支。
于是白穗见好即收,在成功和宁玦拉开了距离后引回了天昭。
而只是这刹那的一剑,那『逼』仄的威压也让宁玦心悸。
于他而言白穗那一剑他能够抵挡,只是太猝不及防了,他当时惊讶居多,甚至都忘记了回击。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他已被白穗那一剑给推到了数米之外了。
怎么会……
宁玦脸『色』些沉,压着唇角直勾勾注视着也因为冲击力太大而踩在藤蔓堪堪稳住身形的少女。
他不会感觉错。
哪怕只是一瞬,那一下基本发挥了近七成的威力。
一结丹修为的,能使用出一元婴修者的命剑的大半威力?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退一万步算被『逼』绝境使出来了,再互补的体质也绝不能做到这样还没遭受到丝毫反噬。
白穗现在修为不深,所以只能使出这样的程度,并不意味着这是r她能使出的极限。
是等到她到了金丹,或者之后更甚的修为,照着如今这样的契合度,她甚至以随意使用天昭!
这和另一陆九洲什么区?
白穗见和宁玦拉开距离,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大意,在准备找寻时机乘胜追击过的时候。
她抬眸到对方脸『色』沉郁,眼里更是什么情绪翻涌着,很是骇人。
不单单是宁玦,面的灵禅子和陆九洲的神情也些异常。
不过和前者的惊愕和戒备不同,后者更多的是羞赧和意外。
“我知道你们两体质互补,默契也不错……没想到连在用剑也这般契合。”
灵禅子说这话也没什么调侃意思,更多的只是感慨。
陆九洲和白穗虽是同门却不是同一师尊,顾止和如今昆山宗主虽是师兄弟,当年老祖教授两人的剑法却大相径庭。
顾止是奔着传承教授的,为了保持剑心通透,剑法纯粹,所学的剑式只凌霄,再无旁的。
而他师兄学的则是除凌霄剑法之外昆山所的剑式和秘法推演,两人基本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所以陆九洲断是不会受到顾止的影响。
一般来说算修双剑的两人再互补,却也只是在灵气和剑气能够不排斥,练双剑时候更好交融。
修双剑的双方能够使用对方的命剑不假,但是使用得再好也绝不会出现能发挥过半威力的情况。
命剑是认了主的,服从的只剑主一人,毕竟契约在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应该是我给了她的那块玉佩的原由,面覆着我的神识,这百年来日夜受我灵力滋养,还用了我心头血淬炼才成了这灵器。所以天昭感知到了的存在,才这般信任师妹。”
他这块玉佩只修为和他相当或者高于他的才能感知到,宁玦不察不代表灵禅子不知晓。
所以在灵禅子这里,陆九洲也没想过如何隐瞒。
这也是为什么在白穗和宁玦对时候,他会那么笃定她不会像之前那么被动。
这灵禅子倒是猜测到了,只是算如此在这样短时间里这般的契合度着实让人吃惊。
近七成的威力,还没受到反噬,哪怕是修了双剑的情况下前期也很难做到。
灵禅子眉间那点朱砂殷红,微皱着眉的时候些隐约其中。
他捻着佛珠的手停顿了下,视线轻飘飘落在了浑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白穗身。
“不单单是你的命剑信任她,她也很信任。”
“她在使用天昭的时候没任何杂念,像挥动自己的命剑一般,剑是最纯粹的,更何况是生了灵的神兵。不用言语便感觉到用之人的本心如何。”
灵禅子在入佛门之前做了五百多年的剑修,他杀戮过,堕落过,曾为了追求力量折断过无数剑刃。
他的师尊曾是拒绝收他为徒的,因为他没剑心,空一身剑骨。
和其他剑修一生一剑不同,灵禅子从未把灵剑当作半身,他只把们当成复仇的工具。
在很一段时间里,那些爱剑如命的剑修都厌恶反感他,觉得他对剑不忠,枉为剑修。
天启也好,之前的命剑也罢。
灵禅子从不会和们签订主仆契约,他不想和一把剑永久绑关系,所以只会定下平等的剑契。
在他手中的剑,的被妖兽或者仇家砍断了,的被他重新封印回了剑冢。
没绑定主仆契约的剑没办法和剑主的灵脉连接,们太脆也太弱。
灵禅子一直在寻找,他想寻找一把不需主仆契约,不用灵脉接续剑脉也能无坚不摧的灵剑。
最终才找到了天启。
天启格很不好,暴戾难驯,除了每一次他用的时候会回来室外,平日大多都不会在他身边。
灵禅子能够感知得到,和之前的那些灵剑对他畏惧渴求能够和他缔结契约,永远追随于他不同,天启很不喜欢他。
剑主和剑的情绪是能够互相感知的,哪怕是平等契约,只握住剑柄灵禅子能知晓的想法。
很排斥他,每一次被他使用了之后都会跑灵泉泡着,里里外外清洗许久。
明明也同样沾染过鲜血,甚至在漫的剑生里,在剑下走过的生魂比他所杀的还多得多。
天启却如何也接受不了,觉得脏。
不过不是觉得杀人沾染的血水脏,而是单单觉得灵禅子这样的杀戮脏。
天启讨厌灵禅子,同样的灵禅子也不理解。
他觉得这把剑虽比他所用过的所剑都锋芒凛冽,也是最麻烦的。
时过境迁,转眼几百年过了,在灵山修行的日子里灵禅子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明白了天启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自己。
他没给予对剑的尊重,也从没问询过的意愿。
想杀便杀,想用便用,和那些弑杀成的魔似乎也没什么区。
想到这里,灵禅子了一眼尽管不满被陆九洲压制,却也没太多厌恶情绪的金『色』剑。
掀了眼皮了白穗手中的天昭。
日光之下,剑气凛冽。
那命剑的剑光比日月还耀眼,『逼』仄通透,斩断山海,涤『荡』间污浊的凌厉。
“陆九洲,在你眼里剑是什么?”
冷不丁的,灵禅子突这么出声问了一句。
青年一愣,抬眸对了灵禅子那双平和如镜的眉眼。
他后知后觉想起——眼前人之前也是名动天下的剑修大能。
“这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若是师叔问旁的剑修大约会得到半身或者伙伴之类的回答,在我这里我更倾于把当成亲人。”
在从剑冢将天昭取出来的很一段时间陆九洲都在思考,剑和剑主到底应该如何相处,该如何定两者的关系。
说互为半身,太过慎重,华而不实。说是伙伴朋友,些草率普通。
修者的寿命久,剑的寿命更甚,在这样漫近乎没尽头的岁月里,们遇到的不止他们一剑主。
们不是人,不会遗忘。
剑身每一道痕迹,每一次的生死相随都是彼此永不磨灭的羁绊。
——们陪伴了修者的一生。
“们不会言语,更没人的体温,给予我们的陪伴却是真实的。在被我们选择的时候们便做好了再一次被留下的准备,因为我们会死,们却不灭。
——们比我们想象之中的更温柔也更温暖。”
陆九洲勾唇笑得清浅,视线温柔落在了那把雪『色』剑。
“所以即使我们没血缘关系,但我们的灵脉和剑脉却相连,这样深的羁绊除了亲人之外,我想不出的关系来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九洲的错觉,他说完这话之后,一直隐隐在抵抗着他的压制的天启突收了力道。
他眼眸一动,低头了过。
那把金『色』剑剑身闪烁着光亮,少的乖顺,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灵禅子很了解天启的子,他敏锐感知到了的变化。
一直压在心头的那点烦闷在这一瞬间消散殆尽,让他觉得很轻松。
“曾是我的命剑。”
灵禅子捻着珠串,轻声这么说道。
“我剑祖提起过。”
“我与曾朝夕相处过好几百年,从来都没认过我,我以为我不在意,现在我才发现我心里一直些郁气。”
“如今到认了你,像你的命剑认了白穗一样。”
灵禅子似感慨似释怀般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头一次了些神采。
“我突很高兴,心里也没那么沉闷了。”
陆九洲记起来了一些事情,灵禅子身中蛊毒,不能任何情绪波动,所以顾止常说他活得和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趣。
他眼眸一动,果不其到了灵禅子唇角沁了血『色』出来,灵力也『乱』了一瞬。
灵禅子渐渐找回了一些七情六欲,同时,身体也残破不堪,到了快油尽灯枯的地步。
“师叔……”
灵禅子已没了痛觉,到陆九洲担忧的神情后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起手漫不心擦拭了下唇角的痕迹,压下了喉间的腥甜。
“无碍,无碍。”
这样怎么能无碍呢?
陆九洲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下面两道剑气猛相撞。
巨大的气流翻腾,搅动而。
一直万里无云的天边隐约闪烁着电光,黑压压的乌云凝聚在了一起,像是黑『色』的漩涡一般遮掩了天地,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光是着让人心悸。
一时之间天地没了光亮,白昼似变成了永夜。
白穗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低喝了一声将宁玦重重推开。
紧接着御空执剑而,在劲风烈烈之中,少女的额发被拂开『露』出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在晦暗的天『色』里,面雷电交加,似撕裂苍穹而落的天光。
宁玦倒是不惧,凝了剑气一并凌空,引出命剑将那风累之势同样聚集在了剑刃之!
和之前在问心台时候到白穗使出了陆九洲的剑式一样,这一次他也想正面迎击,白穗能够使出几分风雷之力。
“你最好使出全力,不我怕你受不住我这一击!”
青年这话不是挑衅,而是提醒。
从一开始时候宁玦是做着全力以赴的打算,尽管他大多时候在白穗避不开的时候收了力道,以至于她没受什么皮外伤。
是这一次他却没留太多余力,用了近八成剑气。
陆九洲的命剑和他的属一样,是一把能够召唤风雷的神兵。
既白穗能引出来,若一不慎伤到的便是他自己了。
白穗感觉到了宁玦周身凝聚着的威压『逼』仄,便知道这一击不容小觑。
她咬了咬牙,覆了更重的灵力在剑身。
“轰隆”的声响震天,两道接连天地的青白雷电引在剑刃,如同光鞭一般狠狠甩在了对方身。
剑与剑,雷与雷相撞,激『荡』着的风云四散,周遭的草叶也被折断压平。
白穗不见宁玦的身影,只感觉到天昭撞了惊蛰,白光刺眼,让她近乎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是一阵破风的剑气打在了她的腰腹,她整人因为灵力透支没了气力,狠狠被抛在了半空。
耳畔呼啸的风声,天昭的剑身也没了光亮,意味着剑气耗尽。
一人一剑都到达了极限。
白穗感觉自己落在了一温热的怀抱,鼻翼之间是好闻的味道。
她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恍惚之后清楚了陆九洲的脸。
“师兄……”
“先说话,我帮你疗伤。”
青年连忙检查了下白穗的身体,除了脱力和一点皮外伤之外并没什么大碍。
他松了口气,将灵力一点一点渡给白穗,在到她脸『色』稍微缓和后抬起手将她面颊的头发在耳后。
“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没事,是暂时……动不了。”
白穗说话也些费力,试探着动了下手指,觉得太累放弃了。
不远处的宁玦表面着毫发无损,但是只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下的威力多大。
他指尖微动,手和剑都在颤抖。
灵禅子见了没说话,递给了他一枚丹『药』让他服下。
宁玦将那丹『药』送入口中用力咬碎吞下,而后黑着脸走到了白穗面前一步左右的位置。
刚才那一剑他用了八成剑气,白穗竟差点打掉他的剑。
这意味着那落雷和之前她所用的命剑一样,超过五成的威力。
之前也算了。
那是本身的剑气,得了剑主允许若是两者契合度高,威力使得大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白穗不是风雷属,那冰灵根更是和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哪怕是剑以引雷聚风,若是没属相近的灵根拿着也只是避雷,根本不能使出其属。
着宁玦阴沉着脸『色』,白穗缩了缩脖子,将头埋在了陆九洲怀里。
“你,你干什么这么着我?我没把你怎么样。”
陆九洲护着白穗,神情冷淡地抬眸了过。
“魔气已散了,你莫……”
“她为什么以引雷聚风而且还不受反噬?”
陆九洲话还没说完,宁玦先一步沉声开了口。
他扫了白穗一眼,直勾勾盯着陆九洲。
“你们是不是已双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