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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洲其实是在白穗推门来的候意识就有些清明, 只是夜『色』混沌,脑子也还混沌着。
一之间也没分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恍惚之中感觉到少静坐在床边许久,然后又掀开被子将的衣服褪去。
等到真正清醒过来睁眼看去的候, 她却不什么候昏睡在自己的床边。
陆九洲借着月『色』看清楚白穗的面容后愕然一瞬, 微动下指尖慢慢用手碰触下她的脸颊。
也不道到底哭多久,她的眼尾泛红,睫羽依旧濡湿, 就连鼻尖也透着浅淡的绯『色』。
很可爱,又很可怜。
联系着之前隐约感觉到白穗褪去自己的衣衫,再看如今她这副模样, 便晓她是因为什么哭这么伤心。
陆九洲心下一动,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只是恢复意识,那身上被魔气侵蚀的伤处尚未愈合,一动起来就疼直冒冷汗。
在之前下山历练的候,陆九洲遇到过上古的妖兽, 元婴甚至乘期的魔修, 也曾被魔气伤过, 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样难愈难散,又疼痛至极过。
想到这里垂眸看下伤位置,殷红的血迹沁纱布, 如红梅落雪般分外显眼。
对于萧泽此人, 陆九洲在此之前没有接触过分毫, 更多的只是在宗主那里听说一些关于是事情罢。
天灵根,资质极佳,是千年难遇的修道之才。
比陆九洲年长五百来岁,天赋又这般出众,后者不敌再自然不过。
这些陆九洲都明白, 只是一想起当在问心台自己被完全压制,自己眼睁睁看着白穗被对方控制而束手无策。
若是顾止没有及赶到,那白穗会如何?
对于自己的无能和弱小,没有好好保护白穗的事情就像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
很难释怀。
薄唇压成,擦拭着少泪水的动作一顿,而后不着痕迹地收回来。
睡着的白穗又哭又闹很不安分,在不小心被她给打一拳后。
陆九洲疼脸『色』苍白,一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倒不是怕被打,而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给白穗给折腾昏死过去。
好在后来白穗没再动手动脚,陆九洲这才松气,支撑着身子起身将她抱在床上。
这张床其实还算,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只是白穗是个姑娘,不好冒犯,便只坐在床边位置。
陆九洲昏『迷』这么几天才醒,也没什么睡意,再加上浑身疼厉害自然也清醒至极。
这候应该是三更天,月光皎洁缓缓流淌屋子。
青年静默坐在旁边注视着床上泪痕未干的少。
在冲出阵法的那一瞬间陆九洲其实就没想过还有命活,所幸最后顾止灵禅子们及赶来。
同样的,也算命硬撑过雷劫。
之前候倒没什么感觉,觉只要能救下白穗,死又何惧。
可如今真正清醒过来,看到眼前鲜活的少候,陆九洲才开始后怕起来。
死是没什么不的,但是真的死就什么也没有。
所珍视的一切,也都真正离而去。
“呜呜师兄,不,不要死……”
梦里的少刚停歇一会儿,这候不道又梦到什么又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她紧紧抱着被子,眼泪又顺着眼尾滑落下来,滴在枕浸湿一片。
“好,不死。”
哪怕道白穗现在听不到,陆九洲也依旧放低声音,一字一顿郑重地承诺道。
“晚安,做个好梦。”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白穗濡湿粘在面颊的发别在耳后,刚准备给她掖好被子去靠窗那边的椅子上靠着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
前一秒还抱着被子的少似乎感觉到,伸手一把抱住陆九洲的手臂。
陆九洲本就坐在床边,手还没收回来便被白穗抱个正着。
也不道是现在太虚弱,还是白穗力道太,还没来及反应就被白穗拽过去。
因为太过猝不及防,陆九洲瞳孔一缩,甚至连用手去撑住床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倒在她的怀里。
虽然是隔着被子,但是她的气息却在顶。
靠在白穗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好巧不巧刚好擦在的后脖颈。
鸦青『色』的发下隐约『露』出的雪『色』肌肤,肉眼可见变成绯『色』。
陆九洲呼吸一窒,好不容易缓过来准备起身。
然而白穗鼻子一动,无意识低凑过来,凑到的脖颈位置嗅嗅。
“唔,是师兄的味道……”
她以为是在做梦,做什么全然循着自己的本能。
这么呓语一句,白穗唇角上扬些弧度,又用鼻尖蹭蹭,而后直接埋在里面深吸一。
吸猫薄荷一般上。
“好香。”
陆九洲身子僵硬厉害,手不自觉攥紧被褥。
眼睫颤下,抬眸看过去。
白穗没有醒过来,只是一脸餍足地蹭几下,等会儿才老实。
只是她现在虽然没动,手却抱更紧。
那本该枕在枕上的脑袋此歪下,靠在陆九洲的颈窝位置。
这样的距离近只要稍微一低就能碰触到她的面颊,让不敢轻举妄动。
陆九洲的脖子红厉害,薄唇压成一条直线,身子更是紧绷像是一根随会断裂的弦。
现在怎么办?
动的话应该会吵醒她,可是不动就这样僵持着的话……
那温热的气息一直擦在的肌肤,每一次的呼吸轻柔,却在心里掀起四面起伏的波澜。
“……”
算,就这么靠着吧。
至少这样她不会再哭。
陆九洲叹气,就这么任由白穗抱着枕着。
试图放松下,也像白穗那样心安理,没心没肺般枕靠着对方。
但是根本没办法忽略她的存在。
那鼻翼之间萦绕的是她的清甜,下面枕着的是她的柔软。
夏日的被褥本来就轻薄,隔着这样的一层被褥陆九洲不单单能感觉到白穗的温软。
就连她的心跳声也清晰入耳。
好安静,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们两人一般。
陆九洲眼眸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给弄有些面红耳热。
喉结滚滚,竭力压着自己的情绪,怕压着白穗,只虚虚靠在她的身上。
原以为这是个难眠的长夜。
不想听着白穗的心跳声,还有她绵长清浅的呼吸。
慢慢的,竟有睡意,缓缓合上眼。
一夜无梦,等到陆九洲再一次睁眼的候天已蒙蒙亮。
阳光熹微,透过晨间的薄雾映照房间,一切都变明亮通透。
和白穗一般雷打不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同,陆九洲在第一缕阳光照来的候就清醒过来。
白穗睡觉不安分,之前候还是抱着自己的胳膊。
如今已经直接改着抱住的脖子。
好在力道不,能挣脱开来。
陆九洲将白穗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又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
昨晚上因为不敢『乱』动,只保持一个姿势睡许久,浑身酸疼厉害。
抬起手稍微活动下脖子,『揉』『揉』手臂,刚准备推门去外面走走活动下。
门外有一阵脚步声传过来,陆九洲动作一顿。
紧接着那人站到门。
因为这几日陆九洲都是昏『迷』不醒的,中途会有童子过来给换『药』。
所以们一般不会敲门,直接就来。
意识到这一点,陆九洲心下一惊,连忙起身过去先一步打开门。
站在门位置,刚好可以遮挡住童子的视线。
“陆道友?”
那青衣童子看清楚陆九洲的身影后有些意外。
手中拿着纱布和『药』膏,正是来给陆九洲换『药』的。
“太好,你终于醒!昨儿长老过来给你诊治的候还说要是你今日不醒可能就有危险,幸好你醒过来。”
“你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一会去给长老回禀你醒来,让过来再给你瞧瞧。”
这个童子看上去对陆九洲极为仰慕,态度热切又殷勤。
“这几日多谢照顾,已经好多。剩下的只是一些外伤休息下就能痊愈,不用劳烦长老再跑一趟。”
“那就好,那先去给你换一下『药』,然后你再好好休息……”
童子说着正准备去,可青年挡在面前没有想要侧身避让的打算。
“陆道友,你这是?”
陆九洲眼睫微动,伸手接过童子手中的东。
“既已经醒过来,这点事就不麻烦阁下,自己来就好。”
“可是你身体尚未恢复……”
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话说到一半对上陆九洲那稍显强势的眼神。
童子一顿,咽咽水。
“那好,那就先行告退,若道友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托青鸟来唤就好。”
陆九洲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看着童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后这才稍松气。
带上门转身屋子,刚走一步,便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床上熟睡着的少不道什么候清醒过来,发睡『乱』蓬蓬的,在看到陆九洲的候那点惺忪睡意立刻『荡』然无存。
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
陆九洲也有点尴尬,因为昨晚的事情,更因为如今两人这般共处一室。
“……你醒?”
“……嗯。”
白穗看似镇定地这么回道,可心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躺在陆九洲的床上?
她昨晚是偷偷跑来看,但是她记自己是趴在床边的,怎么现在跑到床上?!
淦!难道是她半夜嫌睡不舒服无意识爬上去的吗?
还是陆九洲抱她上去的?
“是抱你上去的。”
看出少强装镇定,实际上慌『乱』无措的样子,陆九洲将东放在靠窗的桌子上,主动开解释道。
“?!那们昨晚上又躺在一张床上睡睡一晚吗?!”
“没,是在……”
意识到昨晚自己虽然没有和白穗同床共枕,但是靠在白穗身上睡一晚又是无可反驳的事实。
陆九洲一愣,脸“噌”的一下红个通透,一直蔓延在脖子根。
“……你别误会,在床边坐着,没有上去,更没有做任何冒犯你的事情。”
白穗盯着陆九洲看一会儿,红着脸垂眸避开她的视线,可神『色』却坦然,没有任何异常。
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也不可能说谎。
“……哦,这样啊。”
那语气不像是松气,反倒是有些失望。
像是期待着发生点什么似的。
“……”
陆九洲沉默一瞬,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一之间不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外『露』太明显,也跟着尴尬起来。
“那个的意思是,就是你身上不是有伤吗,这人睡觉特不老实,要是睡在一起的话要是不小心打到你踢到你的话就不好。”
这话倒是真的。
不过就算陆九洲没有和白穗睡在一起,昨晚她也的确打到。
陆九洲看着慌忙解释的少,原本还有些尴尬,见她这般反倒平静下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介意和睡在一起吗?”
“什么?”
说这话的候声音很轻,语气也风轻云淡的像是随一问。
白穗看不出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玩,她发丝之下的耳根有些红。
“……介意什么?睡一起又不会少块肉。”
该说求之不吧。
反正是她喜欢,是她占便宜才是。
这话白穗不敢说,只在心里这么默默补充着。
然而单单是那句不介意,就足以让陆九洲面红耳热。
刚才那句反问陆九洲嘴比脑子快,没反应过来就问出来。
没想到白穗还真的不介意,这才让不所措起来。
要是换作以往候估计会说几句孩子不要这样没有防备心,要警惕些才是。
只是这一次这些话到喉间,又给咽回去。
感觉这候说的话,有些太煞风景。
白穗以为是她说的太直白吓到陆九洲,毕竟她是信任陆九洲,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接触。
可青年不一样,又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思想什么还是对保守,估计接受不她这样的想法。
她这嘴就是没把门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怕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陆九洲会以为自己是个轻慢的人,白穗余光落在桌子上放着的『药』膏上,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师兄,你现在要换『药』吗?”
白穗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也不等陆九洲反应就拿着『药』膏过来坐在床边位置。
“道你不希望麻烦别人,不然也不会把刚才那个童子给叫走。但是你身上的伤有的在后面,不好上『药』……”
“要不帮你上吧?”
她说到最后候颇为忸怩的拽下衣角,看着很羞赧的样子。
可是那眼睛亮出奇,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很是期待似的。
“也是昨天刚醒,因为太担心你,所以这才过来瞧瞧,结果也不道怎么就睡着。结果还占你的床,觉特别内疚。”
“师兄你放心,不该看的绝对不看怕,所以你就让帮你上个『药』吧。”
男授受不亲,们现在孤男寡共处一室已经算是逾越。
如今要是答应,那便意味着的身体会被她看到,还会碰触到。
这简直……
“……不行。”
陆九洲是喜欢白穗,可是不能仗着白穗的愧疚做出这种事情。
是无所谓,白穗是子,就算旁人不道也很是冒犯。
“若是不方便可以找童子过来帮忙,你来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不敢看白穗的眼睛。
这应该是一次拒绝白穗,她应该很失落。
白穗没想到陆九洲会拒绝自己,她愣一下,见站在那里没有过来,像是刻意保持距离一般。
尽管晓陆九洲没别的意思,可她心里还是闷闷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昨晚上衣服都扒,该看的都看完,上个『药』又怎么?”
修者五感敏锐,更何况白穗说这话的候也没太刻意放低声音。
这个屋子就这么,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更别提她说的话。
不提这个陆九洲都险些忘记,昨晚上自己昏沉恍惚的候,的确感觉到白穗扒自己的衣服。
喉间一紧,张张嘴想要反驳,最后先红耳根。
“就当不道这件事,你……你也不要给旁人说,别坏你清誉。”
“可是你已经道啊,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白穗向来脸皮厚,要是陆九洲不说这话也就算,听到这么说落在她耳朵里像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一般。
她就越发不想就此作罢。
见陆九洲只眼睫一动,可能道说不过她,抿着薄唇不说话。
这让白穗有一种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好吧,既然师兄不愿意就算。”
白穗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伸手将陆九洲给轻轻带到床边坐着。
“你换吧,就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
“……”
不道今日白穗是怎么,少有的固执,也少有的……强势。
“师兄,不是在无理取闹,只是担心你。这几日哪怕昏『迷』的候梦到的都是你。”
“在梦里你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而就在旁边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你的身体一点一点冷下去,然后没呼吸。”
陆九洲心下一动,掀下眼皮看过去,和白穗灼热的视线对个正着。
“……那都是梦,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
“可是还是想确认。”
“所以不想离开,想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守着你,直到你完全恢复为止。”
白穗可能只是在把自己的心中所想直白当的说出来而已,可是她不道她的这些话对于陆九洲来说有多就像平静无波的水面,骤然掀起风浪。
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会这么害怕,这候突然有个人站出来,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
——她也害怕的离去。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在意。
这个认让陆九洲悸动不已。
陆九洲看着白穗一脸严肃的样子,指尖微动,犹豫下,最终放任自己的本心。
“……你帮换『药』吧。”
“如果这能让你安心一些的话。”
白穗愕然:“你不介意吗?你不用因为而勉强自己的。”
“没有勉强。”
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衫褪下来,低垂着眉眼,避开白穗的视线。
约还是有些放不开,陆九洲是背对着白穗坐着的,挺拔如松的背脊上遍布着累累的伤痕。
一道一道像是落在细腻瓷白的艺术品上的裂痕,透着莫凌虐的美感。
“如果是师妹的话,不介意。”
不介意你的任何碰触。
昨晚月『色』朦胧,看不是很清楚,可现在是白日,什么都无所遁形。
白穗拿着『药』膏,之前的胆子突然在这一刻变小。
她看着比昨晚更清晰更刺目的伤痕,比昨晚更苍白更残破的身体,她的手不自觉攥紧衣袖,连骨节都泛白。
陆九洲没有催促,就这么垂首静静的等待着,像是一只映水的天鹅。
鸦青『色』的长发如瀑,在沁血的伤痕和苍白的肌肤之间,似一副晕开的水墨,说不出的静默。
半晌,白穗这才伸手将那缠绕腰腹的纱布解开,殷红的血迹浸透在上面,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有些地方粘连在伤处,稍微牵动就会带动裂开,沁出血珠来。
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慢,轻到陆九洲都没什么感觉。
这种疼痛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可是白穗小心翼翼到近乎如履薄冰的举止让没忍住低低出声。
“没那么娇气,你重一些也没关系的。”
陆九洲的声音带着意,安抚着过于紧张的少。
白穗没有说话,咬着唇压着心翻涌的情绪。
她注视着青年遍体鳞伤的身体,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陆九洲见她没有反应,余光往后瞥一眼,只看着她一点一点清洗着的伤。
她低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下面隐约可见眸子里一些潋滟的水泽。
她又因为自己哭。
突然之间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她的。
陆九洲在想什么白穗不道,她只感觉到青年身体僵一瞬,以为是自己弄疼。
她手上动作一顿,低凑近轻轻吹下伤位置。
痛就吹一下,吹一下应该就不那么痛。
很自然的一个动作,白穗做的候基本上都没有过脑子。
温热的气息落在伤处,从那个位置似有电流传递,一下子从皮到尾椎,蔓延到四肢百骸。
陆九洲的身体极为微弱地颤抖下,呼吸也有些重。
白穗一愣,怎么反应更?
“师兄,是弄疼你吗?”
“……没有,是不习惯而已。”
青年的声音喑哑,像是疼的又像是压抑着什么,眉眼也晦暗。
白穗眨眨眼睛,没有明白陆九洲这话里“不习惯”和反应有什么关系。
她也没多问,只专注给上『药』。
微凉的『药』膏化在温热的指尖,又『揉』的身体。
一点一点,轻柔缱绻,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下一样舒适温暖。
陆九洲眯眯眼睛,神情少有的带着猫一样的餍足。
“好师兄,你转过来吧。”
听到这话后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袖,喉结滚滚,僵硬着身子转过去。
白穗『揉』『药』膏在掌心,昨晚候她就看到,陆九洲的胸膛处有一道很深的伤。
她刚准备将手覆上去,一直乖巧任由着白穗上『药』的陆九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前面看到,自己来就好。”
白穗看着陆九洲额不什么候沁出的汗珠,以为是自己不轻重弄疼,一直竭力忍耐不说。
如今可能是忍不,这才开。
她有些愧疚,觉自己好心又帮倒忙,也没再坚持,将『药』膏递给陆九洲。
青年见松气,那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不少。
陆九洲道白穗在旁边看着,红着耳根避开她的视线。
陆九洲从来没有感觉到间有这么难挨过,在白穗的视线下好不容易上完『药』穿好衣服。
缓缓吐出一浊气,觉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在准备将『药』膏放回去的候,白穗突然开。
“师兄,你还有个地方没上『药』。”
陆九洲一愣,低又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没有涂抹到的伤处。
“不是下面,是上面。”
白穗见陆九洲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抬起手指指下颌位置。
『摸』下下颌处,一片光洁。
白穗摇摇:“不是这里,还要下面一点。”
陆九洲又往下面碰触。
然而少还是摇。
“不是这里,太下面,上面些。”
见陆九洲怎么也找准位置,白穗有些着急,直接凑近过去。
还没等陆九洲反应,伸手点在喉结处。
那上面有一道很浅淡的,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被魔气划伤过的痕迹。
少的指尖温软,落在那里的瞬间陆九洲身子一软,若不是及支撑着身子可能已经倒在床上。
这样的反应让白穗愣住。
她低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一眼半倒在床上的青年。
“……这么疼的吗?”
陆九洲喉结滚滚,脸热厉害,气息也少有的紊『乱』。
攥着被褥的手更用力些,手背上隐约可见凸起的青筋。
不疼。
就是和那一夜中情花一般
——发疯的痒,又要命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