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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说的这是隐藏剧情。
就是类似线索, 在原文是没有的。
白穗想着百利无一害。
能够得到有用信息,又能报仇雪恨何乐而不为。
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解锁了。
等到解锁了之后888告诉她,一旦隐藏剧情开启只有完全结束这一段剧情才能从识海出去。
也就是说不能中断。
同样的, 在剧情走完之前他也不清醒, 不意识到这里不是现实。
这一点挺好的,白穗都不用继续耗费心神去不断对方心理暗示,不断催眠对方。
倒是省去了许麻烦。
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面的不一样, 在这里的一天,大约是外面的一柱香时间。
所以白穗不担心自己出去的时候试炼已经结束了。
时间长一点倒是无所谓,只是一点剧情展开都没有的话她就有些忍无可忍了。
在这里每天萧泽, 也就是她的好大儿都早早来她做饭,劈柴,然后山上打猎。
三点一线,从未改变。
萧泽和她其实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在她, 哦不, 他母亲下他之后边一路北下来到了这个村落。
当时朝野动『荡』, 有逃难而来的难民,村子里的人也过的不富裕。
原是不打算收留她的,只是看着她一个女人又带了个两三岁的『奶』娃娃不容易, 这才破例腾了个草屋让他住了下来。
等到村子里情况好些了, 他也和周围邻里熟稔了, 便就没走了。
而这一住便是十几个年头。
这些白穗都是趁着萧泽出去的时候和那些农『妇』话常时候留意打听到的,包括少年的名字也是从他那里得的。
早年时候的萧泽不是日后那样无恶不作,冷血无情的大魔头。
他很孝顺,也很热情,因为他母亲告诉过他村民对他有收留之恩, 所以只要是邻里需要帮忙,他都十分乐意,甚至有时候主动过去。
“丽娘啊不是我说,你可真是有福气,有萧泽这样的好孩子。平日里你咳嗽一两声他就急着出去抓『药』。孝顺不说,键是有一身好武艺,早早的就能养糊口,独当一面了。”
隔壁的王大婶正在晒被子,今日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太阳。
她一边晒着被子一边和一旁坐着胡『乱』绣花的白穗唠嗑,旁边坐着几个『妇』人也在忙里偷闲。
“唉,哪像我那小子,天游手好闲的,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也没个正形。”
“是啊,我听说他这几天天天你打野味补身子,也就你娃子出息。像我这些庭,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肉。”
白穗听着她和往常一样拉着她就是对着萧泽一顿夸,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麻木了。
时不时甚至能够『插』上几句。
“瞧你说的,哪有的事。我那个也就有点儿蛮力,比不得你孩子有学识。”
其实这话是假的。
萧泽虽然没有上过私塾,但是不道她娘亲什么来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怕是在这个山野之中,也硬他教导得很好。
那一手字她也过,写的苍劲有力,比她那鬼画桃符好太了。
想到这里,白穗将自己的绣面稍微侧了一下,避免她瞧自己刚才又绣错了一针。
原文《仙途漫漫》里没有萧泽身世的记载,这个隐藏剧情暂时也只能得一点。
他的母亲是个凡人,很可能是那种王城贵女,反正应当不是什么山野村『妇』。
但萧泽的确又是个天魔种。
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的父是魔,修为不低。
由此可,他是个半魔。
是个尚且没有觉醒魔『性』的半魔。
魔身就是一种难以控制杀戮嗜血天『性』的存在,像萧泽这样的半魔也不例外。
而这样长时间待在人类的村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走剧情不是改变剧情。
再加上这是已经发的过去的事情,白穗不可能改变,所以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过不了久……
这个村子可能遭遇一场灾厄。
傍晚白穗回去的时候没有走近门,远远的便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她顿了顿,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厨房忙活着的少年。
对方听到动静后也立刻看了过来。
“娘,你回来了?你先去里屋坐一儿,我今天去集市买了一只乌鸡,正炖着呢,马上就好。”
夕阳之下,少年逆着光笑着。
橘黄的暖光映照在他的身上宛若镀了一层佛光,静谧又美好。
白穗盯着他看了一。
微微颔首,也没说什么,拿着她那绣得『乱』七八糟的桃花进了屋。
她前脚刚走,先前笑得灿烂的少年笑意肉眼可地消褪了下去。
萧泽的五官不随她娘,应该是随他父,轮廓冷硬。
笑来时候好,线条算柔和,不让人出太距离。
可一旦收敛了笑容,就如覆了霜雪一般让人脊背发凉。
白穗没有看到少年这样冷漠的眉眼,为了怕自己的丑作被发现,『露』馅儿。
她回屋了之后立刻将它塞到了被褥里面。
等到少年炖好了鸡汤,做好了菜饭叫她出去的时候,白穗这才从里屋出来。
这几日都是如此,她也没想,觉得对方现在是自己儿子,享受得理所当然。
萧泽白穗盛了一碗乌鸡汤,热气腾腾的很有烟火气。
她倒是不饿,就是嘴馋。
这幻境太过真实,闻着这个味儿她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是白穗遵从着自己吃货的能,伸手就准备端过来喝上一口尝尝鲜。
然而她的手没有碰触到碗边,萧泽先一步端。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
一只手端着汤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凑近吹了吹,这才将勺子递到了白穗唇边。
“……”
不道是不是白穗这几日使唤刁难他太次了,不是饭菜太淡让他重新调味,就是被子太『潮』让他出去晒好了拿进来。
现在她连喝口汤对方都变得小心谨慎,无微不至来了。
“怎么了娘?是没胃口吗?”
“……没。就是喝汤是我自己来吧,你忙活了一天也累了,不用管我。”
白穗说着想要伸手接过少年手中的汤碗,可他没有松手。
他少有的固执,拿着汤勺的动作没有放下,眼睛直勾勾注视着白穗。
“我不累。”
“只要娘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都不累。”
这话有些奇怪。
白穗眼眸闪了闪,看着萧泽一脸严肃的样子,很是坚持。
她叹了口气,最后是接受了对方的投喂。
萧泽了这才松了口气,朝着白穗弯着眉眼和往常一样笑得灿烂。
他一勺一勺地喂,白穗翘着腿悠哉悠哉地喝。
“娘,这几日我听王婶她说你这几日心情好像不错,也健谈了不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的,没想到竟然和她一聊就一下午……”
萧泽一边说着一边掀了下眼皮,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她的神情变。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娘在我不在的时候是不要出门为好。如今总归是『乱』世,外面不大安全。”
??
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叫外面不安全?她又没有出村子,就是去院子里和她唠唠嗑,打听打听消息而已。
怎么就不安全了?
白穗皱了皱眉,刚想要反驳什么,可对上少年莫名冷冽的眉眼。
她心下一惊,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看到了幻境之外的那个男人。
他很奇怪。
说不上来,虽然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同样的也对她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他似乎道了些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不想自己离开他分毫。
白穗不是他娘,不听他的话。想着之后在萧泽之前回去就行了。
是她表面点头答应,隔天是跑出去跟那几个农『妇』唠嗑。
不想等到她下午回来的时候,推门一看。
原应该去山上打猎的少年静默地坐在她的屋子里,他听到声音后抬眸看了过来。
白穗眼皮一跳,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那副自己藏好的绣得稀烂的桃花。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一边淡然说着,一边上前一拿过了萧泽手里的东西,然后拿一看,装作惊讶地捂着嘴。
“这是你绣的吗?第一次绣是绣的不错的,这树桃花算栩栩如……”
“不是我绣的。”
白穗话没有说完,少年的声音涩然打断了她。
“那更不可能是我绣的了。你也道的,我绣工那么好,这种怎么可能是我绣的呢?”
萧泽盯着白穗看了一儿,然后轻声“嗯”了一下。
“大约是王婶的和你的拿错了吧,毕竟这几日你都在一。”
白穗正愁找不到借口应付呢,没想到对方自己她找好了理由。
瞌睡来了送枕头,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她在心里这么夸了萧泽一句,危机解除后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娘亲最近似乎和我疏远了许,倒是和外面一些不相干的人走得越发近了。”
白穗刚准备倒杯水喝。
萧泽走了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摁坐在了床边。
这是白穗头一次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如夜幕的冷雾一般。
不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隐约闪烁了一道红光。
——转瞬即逝。
“我昨日应该与你说过吧,我让你一直在等着我不要出去。你明明答应我了,为什么要骗我?”
白穗眯了眯眼睛,要是寻常的让可能早就被对方这样外『露』的威压吓得冷汗潺潺了。
然而她不,她将手中的茶盏拿,直接泼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将少年的皮肤烫的红了一片,从面颊蔓延到脖子。
那水珠沿着一滑落在了他的脖颈里,隐没在他的衣襟。
这种程度对他来说不算烫,是在承受范围内的。
他没有觉得疼,更的是错愕和震惊。
“娘亲,你……”
“逆子!你道我是你娘啊!”
白穗抬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王自己这边带过来,强迫他低头和自己平视。
“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你是在威胁我,是在命令我?啊?”
“不是的娘,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这样说的……”
少女的话让萧泽瞳孔一缩,就被茶水打湿弄得狼狈不堪的少年。
此时声音急得带着浅淡哭腔,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了。
白穗这时候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从始至终那个违和和诡异是从哪里来的了。
眼前的人既不算纯粹的人也不算纯粹的魔。
他的人『性』压不住魔『性』,而魔『性』又没办法短时间侵蚀他的人『性』。
平常时候倒好,只要有什么事情超过了他的掌控范围,或者不他意的话。
魔『性』便压制住人『性』。
他整个人也变得喜怒无常,戾气深重。
就像刚才一样。
只是现在已经被白穗那一盏热茶泼清醒了。
白穗之前担心自己太反常『露』馅儿,如今她不担心了。
因为这里有一个比自己反复无常的存在,有他在她再正常不过了。
少女一直冷着脸不说话。
萧泽眼睫微动,水珠顺着他睫『毛』落了下来,像是落泪一般。
他薄唇抿着,喉结滚了滚,犹豫了一儿上前轻轻拽了下白穗的衣角。
“娘亲,你不要气……”
“我,我你洗脚好不好?”
?!
竟有这等好事!
白穗压着心头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什么意思?我洗脚不是你作为儿子应该做的吗?怎么委屈你了不?”
“不是,我……”
作为人类的萧泽很笨拙,他不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白穗消气。
他眼眸慢慢凝上了雾气,眼眶也红了,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啧,别我来这套!做错了事就要受罚!”
剧情要走,大仇也要报。
白穗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自己进入识海的目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身从门背后拿出了一根黄荆条。
这是她进入识海时候第一天就准备好的报复工具,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跪下!”
萧泽被吼的身子一抖,意识到白穗要干什么后刚褪去烫红的脸又沁了一大片绯『色』出来。
这一次不是烫的,而是羞的。
他不想惹白穗气,最后咬了咬唇是乖顺跪了下来。
从白穗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清楚瞧他颤颤巍巍的睫『毛』,发丝之下耳根也红得厉害。
“养不教,你妈的过。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打了,就打一百下,点到为止,让你长个记『性』。”
【……一百下,是点到即止。宿主,你好狠。】
【你懂什么?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而且这孙子之前老子肋骨都打断了好几根,我打他一百下怎么了?】
白穗懒得搭理888,握着手中的黄荆条从萧泽前面位置绕到了身后。
少年一愣,以为她是要抽自己的背,也没想。
结果下一秒,伴随着破风的声响,“啪”的一声。
背上没有任何觉,『臀』部却是火辣辣的疼。
“?!娘,你……”
萧泽羞得面红耳赤,回头红着眼眶看向白穗。
连脖子根也蔓延着漂亮的粉『色』。
白穗怒瞪:“怎么?不服,要打回来吗你这个逆子!”
“不,不是的……”
少年眼眸氤氲了水汽,鼻尖也染上了绯『色』。
他手不自觉攥紧,因为太用力,手背上青筋凸。
萧泽委屈巴巴地看向白穗,眼泪蓄积在眼眶里。
“娘,你可以换个地方打吗?”
白穗听后冷笑一声,神情不屑又冷漠地扫了萧泽一眼。
“呵,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