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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祁一脸莫名地看着前一秒还说着随便找个修挤一挤住着的穗, 此时一听到自己旁边住着的是清岫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仅快速收拾着东西,拎着包袱走的时候还警惕地盯着他上下打量好一会儿。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干的话, 都要以为自己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年盯着穗离开的身影半晌, 一手拿着包袱,背上背着把黑『色』巨剑随意找个空位置就席地坐下。
剑修就是这一点好,不矫情, 皮糙肉厚,啥地方都能住,都能将就。
他看看天, 这时候正值傍晚黄昏。
因为是在高空,太阳似乎近在咫尺触手可得。
橘黄『色』的光亮将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一片暖『色』,驱散所有的寒气。
风祁什么朋友,和其他被派来驾着飞舟来接人的蓬莱弟不一。
他们都是三三两两一起,而他所在的这一处飞舟只有他一人。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尤其是像这种各门各派的修者一起的情况, 大家都是参加试炼之人, 属竞争关系。
而且各个宗门之间或多或都有些矛盾磨蹭, 就像是昆山和蓬莱,又或者桃源和合欢宗。
像今日云梦宗这的倒也什么,点到即止的比试下也就算。
如果运气不好来接昆山的不是风祁, 而是其他蓬莱师兄师姐的话, 可能就么好收场的。
风祁虽是蓬莱的亲传弟, 但是昆山有什么偏见。
或许也是有的,只是在见识过陆九洲和青烨这有风骨的剑修,再难生出不满情绪而已。
还有今日……
想到这里风祁眼眸闪闪,低头张开手掌。
道在承受穗蓄一剑时候留下的一道红痕还在,久久有消散。
“个风祁是吧。”
雪嫣然犹豫下, 在风祁闻声看过来的时候这才从储物戒指里拿一瓶丹『药』递过去。
“师妹刚才走的时候折返回来给说声,说你可能被剑气伤到,让一会儿给你拿瓶丹『药』。”
“这个是昆山的丹『药』,用来治愈剑伤最好不过。”
风祁原本是下意识想要回绝的,在听到这是穗让雪嫣然给自己的时候顿顿。
想着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彼此认可的手。
准之后试炼还能上,所以也怎么客气道声谢后收下。
“,外天冷,而且这飞舟又是在这么高的地方飞行……”
是很健谈,可也不大擅长应付不熟悉的人。
尤其还是蓬莱的弟。
她说到这里挠挠颊,余光瞥徐志边后,方心领神会。
在雪嫣然开口之前,先一步上前替她说道。
“风祁道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这两日就过来这里住吧。仙剑大会本来就是各门各派弟互相交流的一个平台,早些年你师尊也来昆山修行一段时间,之后试炼们未必能碰上。”
“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们促膝长谈下修行之法如何?”
昆山和蓬莱的关系说就是个竞争关系,争个天下第一剑宗,蓬莱和昆山剑祖谁又是天下第一剑修之类的。
而且每几年两宗都会交换一些弟去方宗门修行学习,所以要说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倒也不然。
因此徐志怕风祁拒绝,便以探讨剑术为由,给方一个台阶。
年听这话后一顿,一直什么情绪变化的眸动下。
“你刚才有看到吧?穗最后引剑而下的一招。”
“你知道一招叫什么吗?”
“……不知道。”
别说徐志不知道,哪怕这时候陆九洲和青烨在估计也说不出来。
穗和他们不一,除入宗门时候跟着他们晨练一段时间后大多时间都是在凌霄峰修行。
她跟着个林师兄练什么剑,修什么术法他们是一概不知。
而且这些也是得宗允许的,他们虽好奇也不好过多询问。
风祁又问:“你知道穗的师尊是谁吗?”
“她还拜师,剑法是跟着宗门一个师兄学的。”
“她师兄师出何门?”
“……也不知道。”
年这一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盯着徐志。
见他除被自己盯着有些不自在之外,有说谎更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他眼睫一动,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在徐志刚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听到风祁闷闷嘟囔一句。
——“你还知道什么?”
徐志:“……”
雪嫣然:“……”
……
不单单是风祁好奇,近乎飞舟上所有的剑修都穗的剑法和师尊很是好奇。
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在穗和风祁交手的时候,旁敲侧击从徐志他们里打听下。
他们以为是昆山这边故意隐瞒,所以在碰壁后也想过去亲自问问穗。
先入为的以为她也不会说。
因此穗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在拿着包袱过来的时候也只是觉得他们视线或直或隐晦的,一直盯着自己看。
等到她感知到看过去的时候,又飞快移开。
奇奇怪怪的。
她这么想着,也不再管他们如何看自己。
只径直往桃源修她们的住所走去。
穗过去的时候桃源边的人也正好往房间里走,瞥见的身影一顿。
还等方开口,穗便先一步解释。
“个你好,是昆山的剑修,就刚才和蓬莱的弟打一架的个人。们打个平手,不过他看在是修的份儿上把房间腾让给,所以这几日可能要来这里叨扰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刚才动静么大,飞舟上的人想要不认识穗都难。
只是当时两个速度太快,距离得也有些远,也看太真切。
在大多修者的印象之中,无论是昆山的剑修还是其他宗门的剑修,男修倒也算。
其中修或多或身材都较为高大,行为举止也大大咧咧颇为粗鲁。
倒不是偏见,前日苍山派的一个剑修早起练剑的时候就把飞舟砸个窟窿。
大约有比,突然看到像穗这个娇小可爱的剑修,恍神下。
“啊你好,是桃源的弟,你叫花芜就好。”
“你好,是穗。”
两人客客气气打个招呼,又有的的寒暄几句。
这时候天『色』也不早,花芜看一眼穗手中的包袱。
“你的东西只有这个吗?还是还有有搬过来?现在正好也什么事情,要是太多的话可以过去帮你拿。”
“,出门比较随便,只塞几件衣服就完事,带什么东西。”
穗一边解释着一边往里看去,因为每一个房间房门都是紧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儿。
“你在找你的房间吗?唔,记得风祁道友住的地方就在们师姐旁边,就应该是里……”
她觉察到穗在找房间,顺着给她指下最边上位置。
最边上位置是整个飞舟最迎风的地方,风很大不说,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下雨雨点卷着风就进来。
房间里更是濡湿一片。
也不是不能用灵去挡。
风祁属『性』为风,生负龙骨很是亲水,其他人来说这个环境恶劣到不行的地方,他来说和如鱼得水什么区别。
穗跟着花芜来到自己这几日要住的地方,看着窗户在风中摇摇欲坠,地上水泽堆积。
床板上连床被也有,跟个山洞什么区别。
她神情微妙,陷入沉思。
一旁的显然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屋里的情况。
嗯……怎么说呢。
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该说不愧是蓬莱弟吗?
这飞舟上一开始只有风祁一个人,这房间是他选的,也一直都是他在住。
桃源的弟也是刚被接上飞舟,好房间都被其他宗门的弟给选,住的地方条件相而言也差点。
起初花芜还诸多不满。
此时看到上的风雨都被风祁给挡后,她再说不出什么抱怨来。
“……原以为们住的地方已经每天风声呼啸的已经够惹人心烦,如今看来们多多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的福气却到头。”
一时之间两人盯着这『潮』湿残破的房间良久,同时陷入沉默。
有么一瞬间穗突然有些怀疑,刚才一场比试风祁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输给她的。
毕竟这的房间,怎么想也不算是奖励。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风祁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以为穗和他一,他是风水属『性』,而穗是冰灵根,也算得上水属『性』。
估『摸』着以为她也会喜欢这里,再加上剑修一奉行苦修,这种环境和平时修行相比而言也算不什么。
所以这才过多解释。
的确,穗回想起自己入昆山之后的种种修行,和在这种屋里住几日相比起来着实轻松不。
——可这不代表她就喜欢住在这里。
“……还是去外住吧。”
良久,穗拿着包袱耷拉着脑袋这么有气无地说道。
外风大,但这么多积水。
而且她的灵也还有多到可以连续几日,凝一个罩抵挡风雨的程度。
若是穗是个男修,或者和苍山个长的人高马大的修一也就算。
在外头住几日将就下应该也不会怎么。
可是穗恰好是种娇娇小小,纤细漂亮的弟。
而且刚才和风祁交手时候也受好些伤,虽然吃丹『药』,若不仔细养护着还是有恶化的可能。
花芜心有不忍,看着穗背着包袱转身准备离开去外找个地方以天为被的时候,下意识唤住她。
“个穗道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这几日就和们一起住吧。”
“是和另一个师妹一起住的,的房间可能挤不下,不过记得清岫师姐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顿住,她红唇抿着。
话到嘴边,又顾及着什么咽回去。
穗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怕她不好做,笑着安抚道。
“事,们剑修皮糙肉厚着呢。在外住几天也什么。”
“天都要黑你也早点回房间休息吧,明天见。”
“诶不是,你等一下。”
花芜见穗挥挥手要走,连忙拉住她的手。
“刚才说让你跟着们住不是随口一说,更不是虚情假意。只是清岫师姐,你应该也有印象,就是之前以为你晕倒掉下来瞬移过来想要接住你的个修。”
花芜不提穗可能都不知道个修是清岫,当时只顾着付风祁。
余光看到雪嫣然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瞧见模,也留意。
她说到这里之后又继续解释道。
“清岫师姐『性』凉薄冷淡,平日独来独往惯,最是喜净。
从入桃源到现在几十年里都看见过她和哪个师妹师姐亲近过,哪怕是在现在这房间不够的情况下也不允许旁人和她同住……”
“啊不是说师姐霸道的意思,她原本是打算把房间让给们的,只是们不想她一个人去外住,所以想着挤一挤就算。”
花芜怕穗误会自己在说清岫的坏话,有些慌『乱』地解释道。
“反正就是不忍心你一个人在外住,这件事又不好自己做决定。”
“但是看她还挺欣赏你的,所以觉得准可以去问问她试试,准她会同意也说不定。”
她听花芜这话一愣。
反应一会儿愕然地指指自己的鼻。
“你说你师姐欣赏?”
“是啊,刚才你和风祁交手的时候按照她喜净的『性』早就回屋。但是她走,而且看完全程。”
“最后还夸你一句天生剑骨,前途无量呢。”
穗和清岫相处过,不清楚她『性』格如何。
也不知道要从清岫嘴里听到一句夸赞有多难,所以花芜才觉得准有戏。
“师姐谬赞,也,也有么夸张啦。”
她红着脸不大好意思,不过人不喜欢被夸奖。
穗也不例外。
忸怩客气一会儿后,穗想着既然清岫她也刚才看上去么冷淡。
再加上方又是她任务象,这试炼期间她最好还是好好守着,别让渣男有可乘之机。
是她思索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花芜的建议。
“麻烦你帮问问清岫师姐。”
“就在这里等着吧,怕跟去她就算不愿意也不好拒绝。”
“你也不要多说什么这里环境如何给她压,你就问问她介意过来打扰她几日吗,她不愿意的话也就算,不用强求的。”
这番话不仅考虑清岫师姐的感受,也考虑到花芜,不想让她难做。
呜呜呜好孩。
这么小就这么懂事。
花芜被深深感动。
前一秒点头答应穗,后一秒找到清岫后就将的话抛之脑后。
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清岫师姐你是看见,带着她过去的时候都给惊呆。窗户都要被吹掉不说,屋里都是水,更可怕的是连床被都有。”
“真的很难想象风祁是怎么住下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喝口茶水,好像一会儿要住在里的不是穗而是她似的。
颇为受惊的。
“知道你一清净惯,只是昆山边也什么空房间,穗又受伤,瞧着她乖乖巧巧又有礼貌,不大忍心她在外吹冷风。”
“所以你就忍心让你师姐出去吹冷风?”
“……不是,的意思是你也挺喜欢她的。要不和她将就着挤两日?”
花芜说到这里感受到清岫骤然冷下来的『色』,像是覆一层霜雪。
她咽咽口水,退而求其次。
“如果师姐是不喜欢和陌生人睡一个屋,要不你和住,让师妹去和穗住?”
无论是哪一种提议清岫的都是皱着眉,有任何舒展的迹象。
良久,在花芜以为希望的时候她叹口气,打算回去告知穗这一坏消息的时候。
“啪”的一声,清岫将手中的杯盏轻放在桌。
手皙修长,骨骼分明,连指尖都透着好看的粉。
“让她过来吧。”
“?!师姐你答应让她过来住啦!”
花芜眼睛一亮,见红唇微抿,垂眸有再回答什么。
这便是默认。
高兴地欢呼一声,连忙推门出去往穗边过去。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抱着天启靠在一根柱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儿。
听到甲板上“咚咚咚”的脚步声后骤然清醒,顺着声音传来的方一看。
果不其然看到花芜的身影。
“花芜师姐……”
穗起身朝着她规规矩矩行个剑礼,不想礼刚行一半,便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行,这个礼你留着给清岫师姐吧。她答应你过去和她住,都想到会这么顺利,看来她真的挺喜欢你的。”
答应?
清岫真的答应?
听到这话后穗比花芜亲耳听到时候还要恍惚。
不为别的,原着里清岫的『性』就很凉薄,哪怕是喜欢的人也是不冷不热。
她不擅长表达,生的再却不懂风情,思想很是保守。
和渣男结为道侣百年也真正亲热过几次,这才让渣男渐渐磨灭耐『性』,逐渐厌烦她。
在花芜说还帮她去问问清岫的时候,穗也抱太多希望。
想到她竟然真的同意,同意和一个陌生人同住。
太过顺利,在被花芜带去清岫房间的时候,直到她离开之后。
穗都觉得跟踩在云端上似的很不真实。
她站在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
可抬起,放下,反复几次也有敲下去。
“你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
里的声音清亮,语气带着点儿不耐。
“若是不想进来就回你的破房间里待着,这里不缺门神,不需要你在外守着。”
“跟个鬼似的,慎得慌。”
“……”
《仙途漫漫》第一毒舌,果然名不虚传。
穗这么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而后深吸一口气说句“打扰”,这才轻轻推门走进去。
月『色』清冷洒满屋。
扑鼻的桃花香气萦绕,穗眼眸一动,看在窗边坐着煮茶的修。
她应该是刚沐浴过,一头青丝披散着,空气里都是馥郁的芬芳。
瓷细腻的容迎着月『色』,九天神般教人不敢靠近,更生不出半分亵渎心思。
“个清岫师姐你好 ,是昆山的弟,叫穗。
谢谢你的收留,很是抱歉,这几日叨扰你。”
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配上穗这副拘谨的。
清岫掀下眼皮,冷淡的眉眼竟带着点儿笑意。
“你这反应见过不,不过大多都是些男修。”
“有修见这般紧张的,倒是有趣。”
“……”
这话有些奇怪。
穗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在清岫也继续揪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余光瞥穗一眼。
“天不早,你早些上床休息吧。”
穗在来之前她就有好好清洗过,衣服也换身干净的。
她脱鞋袜,又褪去外衫,将天启抱在怀里滚到床里乖顺躺好,生怕占太多位置。
在做好这一切动作后。
穗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她抬眸看窗边坐着的清岫。
“个师姐,你喜欢睡里还是外呀?要是你喜欢睡里的话……”
“不睡床。”
看着穗一脸愕然的模,清岫喝口茶水润润嗓凉凉说道。
“你不要误会,不是因为你来才不睡觉。从上飞舟到现在便只在房间修行打坐。”
“这里生人太多,气息太『乱』,吵着心烦。”
听这话后半信半疑地盯着清岫看好一会儿,见她神情冷淡,提起这事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
应当是真的与她无关。
穗心下松口气,这才试探着慢慢舒展下手脚钻进松软的被里。
然而闭着眼睛良久,她却越发的清醒。
“……清岫师姐,你被太香,睡不着。”
正在喝茶的清岫被这话给呛到,险些咳嗽出声。
她压着喉咙的痒意,颇为羞恼地瞪穗一眼。
穗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什么。
她被方这么瞪一眼,缩在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琥珀『色』的眸澄澈明亮,看得人心悸。
“清岫师姐,们聊聊天好吗?”
“……”
清岫冷着脸有搭理穗。
穗在意,又继续说道。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仙剑大会吗,之前或者现在有有遇到什么印象深刻的修者?”
“……”
气氛一时之间尴尬得不行。
她只是觉得机会难得,想要试探着和方熟络下。
只是一切进展的不顺利。
“……看来还有。”
穗放弃挣扎,脚趾在被里动动,险些扣出一座别墅。
“,不打扰你,先睡。”
在穗以为方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清岫沉声开口。
“你这不是聊天,是打探消息,不过有觉得有被冒犯。”
“你想解,恰好也你挺感兴趣。”
“这吧,你回答的问题,也回答你如何?”
眼睛一亮,连忙点点头。
“嗯嗯嗯,可以可以你问吧,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岫指腹摩挲下杯盏边缘,红唇微启,漫不经心说道。
“你师尊是谁?”
“……”
“……这很难回答吗?”
“……倒也不是。”
“只是作为等价交换,想不到能问你什么和这个回答价值相当的问题。”
顾止是穗师尊这件事暂时是保密的,至在仙剑大会开始之前是不能说出来的。
穗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慎重,别在今晚刚说出来,隔天就被昆山家的弟知道把她给群殴打残。
尤其是在陆九洲不在,而风祁还是蓬莱亲传的情况下。
清岫眼眸闪闪,也有继续再追问什么。
“便什么想问的。”
穗被噎住。
“你哪里是感兴趣,你只是师尊感兴趣而已。”
她这么闷闷说道,见清岫又不搭理自己,将被往上全然盖住自己的脸。
也有点生闷气的。
这孩气的行为有惹清岫生气,反而让她心情有些愉悦。
她红唇勾起,视线淡淡落在鼓起如小山的被上。
“是第一次,不过观战过。”
穗听后将被拉下来怔然看过去。
缓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清岫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印象深刻的有两个。”
“之前是陆九洲……”
清岫话说到一半一顿,眼尾轻挑,眼波如水,上穗的眉眼。
夜风轻柔,和着她的声音一入的耳畔。
“现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