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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咬人的不是蛇
孟炉村的人都知道赵大山是个孝子,对他娘亲言听计从。可这一次赵大山却违背了娘亲的嘱咐,他把那件针脚粗糙,剪裁别扭的衣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然后像一头牛一样,闷声不语的干活,任由他娘亲在旁边唠叨。
“行了,老婆子。省省力气吧。”赵大伯打圆场道。
虽说他缺了一条腿,可这春日播种的事情毕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事。他也还是拿带了一个小木凳,坐在田边,看着儿子们忙活。
“你看看你儿子油盐不进的!跟你一样的犟种!”
“我跟她没什么。”赵大山突然回了一句。
“对啊,我看辛家妹子才看不上我大哥呢。”赵大海在一边补刀说道。
"嗯?山子有哪里不好的?这十里八村的说出去,哪个不夸山子是个厚道的孩子?”到底是自己心头宝的大儿子,赵大婶马上偏离了重点。
“噗”赵大海笑了,“好好好,我哥好。就你把他当个宝。”
“你不知道辛家妹子厉害着呢。我在石灰矿场的时候,可是听说她托了季家公子,要买稻种呢。人家可是和季家少爷都说得上话……”
“啥?他打算种水稻吗?”赵大伯诧异的问道。
“听他瞎说,咱们这地方啥时候种出来过水稻?”赵大婶还是有点生气。“我今早上听老周家说,老辛家那片地不知道为什么给淹了。你看看,山子白忙活了吧?”
“不过他们孤儿寡母的,也挺可怜。老头子,咱家还有番薯没有?晚上我去给他们家送点儿。”
“你看你明明还是心疼那丫头。”
“我对他们姐俩好,可以。山子绝对不可以跟小九来往。你都没听到村里面的闲话,都有多难听?”
“我可不听你们那些闲话。周家吴家,还有那个刘家,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赵大伯说着笑了起来,赵大婶狠狠往他背上捶了几下,细想一下,也忍不住笑了。
“你刚刚说辛家的地被淹了?”
“对呀,淹得跟水泡子一样,估计种子撒下去也活不了。”
“你呀,还是头发长见识短。”赵大伯微笑着,陷入回忆中,“我年轻的时候在南方抗敌,那边的农民在种水稻之前,都会放水灌溉整片田地。远远看上去。仿佛田埂里都是水。”
“那些水稻长的就像是从水坑里钻出来的韭菜一样,却能结香喷喷的大米。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家里面的人纷纷点头,表示确实奇怪。
“咱们可是看着新家丫头长大的。她也没去过南方,她怎么知道水稻是怎么种的?”赵大婶不解的问。
“这个辛小九啊……怕是不简单啊。”赵大伯说着,示意儿子们继续干活,
赵大山和赵大海忙带着种子继续前行,沿着垄沟播种起来。
“如果她真的能在这片地方种出大米,那咱家山子确实是配不起人家。”赵大伯费劲的挪了个身子,跟自己的老妻说道。
小玖在衙门等了半天,却不见本县主管地契人丁登记的梁主簿出来。
“徐大哥,梁主簿怎么还不来呀?”他她走到旁边的一个衙役身边说到。
这县衙她来了一次,倒是和通传的衙役成了熟识。
这位徐大哥面相忠厚老实,也是个十分好相与的人。
“唉,听说梁主簿家的儿子突然被蛇咬了,脸色发黑,不停的抽抽。抽的牙都撬不开,药都灌不下去。镇上的大夫请了个遍,也都束手无策,孩子一点没有反应。”
徐大哥又打探了一番,回来说道:“我看九姑娘你还是别等了,这梁主簿家五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莫说他脱不开身,就是脱开身也没心思办你家的事情啊。”
听到这个,小九顿时好奇了起来。
“被蛇咬,用蛇药不行吗?”一般毒蛇多的地方都会备有蛇药,当地人也如此。
“别提了,咱们本地的蛇呀,大夫那边都有蛇药。可梁主簿的儿子是被街上耍蛇人手里的蛇所咬。听说是一条花里胡哨的野鸡脖子,咱们这儿哪有这样的蛇呀?用了各种蛇药也都没好使。”
“那个耍蛇人呢?”
“说的就是,那人直接就溜了!到现在还没抓着呢。我还正当值班,帮不上忙,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到此处,小玖心里忽然有了计较。不动声色的问道:“徐大哥,梁主簿的家你可知道在哪里?”
“顺着小路往前,转两个弯儿,门前两颗大柳树,青砖红瓦房梁府就是。”
“多谢您了。”
小玖按图索骥,走到了梁主簿家。院子不大,倒也是精心别致。
本来她还想着如何才能混进去,到地方一看,梁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院门大开,好几个大夫和梁主簿的几房妻妾不顾形象,吵成一团,仆人也不敢劝,跪了一地。
院子当中的藤榻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和青丘差不多大。孩子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眼瞅着是时候不多了。
一看就是梁主簿母亲的老太太,扑在孩子身上,肝一声肉一声的哭着。
梁主簿叹着气,跺着脚,急得只会在院里转圈圈。
“还是早点儿给哥儿穿好衣服,别让他在这世里受罪呀!”梁主簿的一个小妾说的。
“我呸,你这不是让我家断子绝孙吗?”梁主簿啐了小妾一脸。
小妾唯唯诺诺的退下了。脸上却还是愤恨的神情。
小玖顿时明白了,这并不是一个意外。
刚刚杨大哥说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这个季节北方哪来的耍蛇人?何况是这个刚受完灾的穷乡僻壤?更别提野鸡脖子蛇根本不是花里胡哨的……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邪术,那蛇才是本体,而那个耍蛇人是一种介于鬼与伥之间的东西。
这种东西专咬男孩子,吸取阳气,供自己修炼人形。只是这种修炼太过于阴毒,就算能大增修为,也不为天道所容。
这家小妾定是嫉妒这单传的独苗,想要除之而后快。不知从哪儿认识了这种阴邪门的东西,下手害了那主簿的儿子。
虽是知道如此,可他手中一无证据,二无良药。一时间倒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小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上的荷包,一粒圆滚滚的东西自动滚入他的手中。
咦,这不是上次。赵大山从狼身上掏出来的东西吗?
这东西原本是红的,此时,却散发出一种金色的光芒。
小玖走的越靠近滕塌,那光芒就越耀眼。
她把那珠子握进手心,决定赌上一把。
“梁主簿,借一步说话。”
梁主簿正懊恼心痛交加,抬头一看,却是之前来过县衙的辛小九。
“辛姑娘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今日梁某确实没有心思办别的事……”
“我有办法救你儿子。”小九单刀直入的说道。
梁主簿一下愣住了,“你可有把握吗?”
“反正看来这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办法,令公子危在旦夕,不如让我冒险一试。”
梁主簿别无他法,却又想到上次这姑娘来衙门献计,却也颇有见识。
只得按辛小九说的并退所有人,只留下小九和他儿子在院子当中。
小玖隐隐约约注意到,退出人群的院子中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如芒在背。
跟小孩子动手算什么本事呀?她嗤之以鼻。
待到那目光,完全的退出院子,她拿出那枚丹丸,围着藤榻,走了两三圈。
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用啊!也不给个说明书!
辛小九找到一个丹丸光芒最盛的位置,展开了手心,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