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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车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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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帕特奇坩埚店。

    店里摆着大大小小的坩埚,泠雪泠焰二人也就跟随着德拉科的脚步,看着他对着霍格沃茨给的清单,一个个的拿。至于她们两个人的份,家族自然是会提供的。

    “哦,这位尊贵的小先生……我想您一定是是马尔福家的?”店员笑眯眯的接过德拉科手里的坩埚,清点着数量,“一共十五个加隆。”

    “显而易见。”话是这么说,但显然德拉科的鼻子要翘上天去了。他付好了钱,三人走出了店铺。在这时候,泠雪意外的注意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离奇的高大,而这么高大的人——虽说正常人也不是不能长这么高,但既然他出现在这个地方了——泠雪猜,他多半是混血巨人。他似乎是刚刚从古灵阁走出来。

    “不如你们两个先逛逛吧,一会儿我们在这里汇合?”泠雪试探着看向他们。泠焰看上去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而德拉科看上去显然巴不得泠雪现在就滚蛋。“那么回见。”根本就没等泠焰说话,他就把泠焰拽走了。

    “你好,先生?”泠雪试探着朝着那个人走过去,有意的停在了离他还有几步的位置,对他问好,“请问,您也是一名巫师吗?”

    “哦,霍格沃茨的新生?”那个大高个转过身来,他看上去很好说话,面容和善,“至于我,当然……呃,我是说,算是吧。”他不自觉的把手中的伞——泠雪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有把伞——往后收了收。

    “你好?”泠雪注意到他旁边有一个瘦弱的,戴着圆黑框眼镜的小男孩,有着一双清澈的绿色眼睛。见到她转过头去的一瞬间,那双瞳孔似乎放大了许多,男孩的脸也微红起来。“请问……这是你的,呃,父亲?”她迟疑着问。

    “不不,海格是我的朋友。”小男孩急忙的解释。“那个,请问,你也是去上……呃,那什么,霍格沃茨的吗?”

    “当然。”泠雪似有似无的对他微笑了一下,他看上去愣住了,好不容易恢复原本大小的瞳孔再次放大,“我是泠雪·秋叶。他是……海格?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是秋叶家的人?”男孩看上去很是惊讶,他旁边的大个子也是。“我……哦,我是哈利·波特。他是海格——鲁伯·海格。”

    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对于泠雪来讲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哈利·波特?你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她又转过头去,“你好,海格。”

    “你好。”海格也对她礼貌的点了点头。

    “呃……呃,好吧,是我。”从他一瞬间的表情来看,他显然这么被人叫了一路了,此时显然有些疲惫且不耐烦了,泠雪这才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话没再掂量掂量。“没关系,波特,”她试着弥补自己刚才不太完美的说辞,“如果你不喜欢被人这么叫的话,我以后可以不提——你知道,很显然我们之后还会再见。”

    “谢谢你,秋叶,或者说,也许我可以叫你泠雪吗?”波特对着她咧开嘴笑了笑,看上去有些羞涩和腼腆,那双绿眼睛里却放出了期待的光。

    “当然,哈利。”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甚至已经一串脏话骂过去了,但泠雪面上还是神色如常,甚至可能还笑了笑。“那么,哈利,霍格沃茨见。或者说——也许我们在火车上就会再见呢?”她道了别。而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他并不知道泠雪口中的“火车”是什么。

    而这显然不是她该关心的,旁边的那个混血巨人自会跟他解释。她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也许能再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呢?

    正想着,她就看到了一个刚刚从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走出来的女生。她一头棕色的波浪卷发,湖蓝色的眼睛像是宁静下藏着勃勃生机的湖面,一时间几乎让她就站在那里走不动路——那长相简直像是个活的芭比娃娃。她看上去和泠雪年纪相仿,显然也是这一届的霍格沃茨新生了。

    “你好。请问,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泠雪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她看上去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笑着接过了话:“我也是。我是凯瑟琳·琼斯,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我是泠雪·秋叶。”她答道。与此同时,她注意到凯瑟琳身后有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姑娘,一头金发,那双眼睛像是紫水晶一般美丽。“你是秋叶家的人?……哦,这是我妹妹,”注意到泠雪的视线,凯瑟琳很快地介绍起她身后的人来了,“凯琳娜·琼斯。凯琳娜,打个招呼吧。”

    “……你好,我是凯琳娜·琼斯。”小姑娘不情不愿的开口,那双紫色的眼睛警戒地看着她,“我要明年才会去霍格沃茨。”她又补充了一句。

    泠雪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而凯琳娜看上去显然不太情愿,五官都皱了起来,想要躲避她的动作。“你妹妹真可爱。”她还是笑着称赞道。

    “那么,霍格沃茨见吧。”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泠雪也就和她道了别。该去找泠焰和德拉科了,她想着。

    “回见。”凯瑟琳也向她道别。

    泠雪远远的朝着丽痕书店张望了一下,里面似乎并没有二人的影子。那就去坩埚店门口等着吧。她往回走了。

    “姐姐!”泠焰远远的看到她,就呼喊起来。闻声,她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你们逛完了?”她问。

    “逛完了。”泠焰点点头,“那么我们就回去了。”她飞快地拉住泠雪的手,朝着德拉科道别。在被拉住手的一瞬间,泠雪整张脸都不自觉的颤抖着扭曲在一起。

    回到了家族后,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还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由于快要去霍格沃茨了,家族自然也给她们放了一个长假。泠雪还是像往常一样,恨不得在床上一躺一天;泠焰也还是像往常一样,恨不得在家族里一逛一天。也不知道霍格沃茨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泠雪在床上翻了个身,想着。

    她尽可能的不让那些悲哀而又沾染着些恐惧的糟糕感觉将自己整个笼罩起来——这当然不是因为霍格沃茨。

    它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伴随她已经有些日子了。她知道,这样的痛苦感受于她来讲,除了交给时间,否则是难以终结的。她从不期盼奇迹发生,只是希望能稍微好过一点。

    那种极度的恐慌与绝望又把她禁锢起来了。她尽可能的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想去看这世间的一切。

    就让痛楚与悲痛的潮水将她淹没吧,她绝望的想着——假如这样能够使她死去的话。

    无聊的日子也还是过的很快的。这天,就是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了。泠雪早早的起来,收拾东西,穿衣服。接下来,两人就通过幻影移形,到达伦敦车站附近,然后用双腿走了进去。

    “德拉科。”泠焰对他打招呼。他正和另外的四个人在一起,泠雪也是认识的。布雷斯·扎比尼、潘西·帕金森,都是纯血统。当然,还有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

    “你们好。”泠雪礼貌的对着他们打招呼。

    “这里都是些麻瓜——我们到站台去吧。”德拉科对着那些麻瓜皱了皱眉,麻瓜们用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很快地,五个人都到站台来了。这里自然都是巫师——有学生,自然也有成年巫师。人不多,但也可以称得上很挤了。

    很快地,泠雪就注意到了那个绿眼睛的、怯生生的小男孩——哈利·波特,而他旁边的那个,泠雪可就不怎么感兴趣了,那一定是是韦斯莱家的,虽然泠雪不一定见过他,但凭着那头红发和破旧的袍子就不可能认错。

    一会儿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去找他们好了,泠雪这么想着,她可对这四位的谈话不感兴趣。泠焰自然也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她和泠雪不一样,她可跑不掉。

    几人上车了。他们在一个空的车厢坐下来,过道里则还是人来人往的。

    “真希望没有那些泥巴种和我们一起进霍格沃茨。”德拉科嘟囔道。“喂,”见到克拉布和高尔的神情,他无奈的朝着推推车的人喊道,“这些零食,每一样都给我们来一点。”他拿出了一把金加隆。

    “好的。”

    ……

    火车开了。车厢内说话的人并不多,所以气氛也并不热火朝天,但每句话都一定会有人接上。过了一阵,泠雪觉得差不多到时间了,她起了身:“我去上个厕所。”在另外几人都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她离开了车厢。就算她现在跳车也不会有人注意她的——在想过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她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开始挨个车厢的找哈利·波特了。

    走着走着,有一个车厢门口被一个棕色卷发的女孩挡住了,泠雪没见过她。“你们有见过纳威的蟾蜍吗?”她听到这个女孩问车厢里面的人。

    “呃……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知道,自己找对车厢了——这应该是韦斯莱的声音。她一路向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路过了那节车厢。接下来,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她听到波特用惊喜的声音喊她:“泠雪!”

    她也装作意外的样子扭过头:“哈利?”同时,她注意到,韦斯莱怀里是一只快要秃了的老鼠,甚至不知怎么还少了一根指头。那只老鼠看上去依旧懒洋洋的——她眯了眯眼睛,开始有点感觉不大对劲了。在看到那只老鼠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头发乱蓬蓬,快要秃顶的中年男人的模糊影子,几乎是立刻就消失了。她的眼睛已经花到这个地步了吗?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看来要少睡点觉了。

    “你认识她吗?”韦斯莱问波特。“我在对角巷碰见过她。”波特简短的答道。“泠雪·秋叶。”

    “秋叶?”韦斯莱和那个女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哇哦,哈利,你可是碰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啊。”韦斯莱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和她握手:“你好,我是罗恩·韦斯莱。我也可以叫你泠雪吗?……你也可以叫我罗恩。”他急忙补充道。

    “当然,罗恩。”她维持着脸上的礼貌,也伸出手去握了握。“你是?”她又看了看这个棕色头发的女生。“我是赫敏·格兰杰。你可以叫我赫敏。”格兰杰?泠雪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看来是麻瓜出身无疑。“你好,赫敏。”两人握了握手。紧接着,格兰杰和那两人也握了握。

    “还有,你刚刚是想变魔法吗?”格兰杰扭过头去对韦斯莱说,“那么,让我们开开眼吧。”她拉着泠雪坐了下来。韦斯莱看上去吓了一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很快的清了清嗓子:

    “雏菊,甜奶油和阳光,快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

    砰的一声,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咒语打到了老鼠,但老鼠依旧熟睡着。“你确定这是一个咒语吗?它似乎不太灵验。我自己也试过几个咒语,它们全都很有效。”格兰杰清了清嗓子,拔出魔杖指着哈利·波特用胶带缠起来的眼镜:“恢复如初!”

    很显然,波特的眼镜立刻就修好了。他惊讶地把眼睛拿下来,看着被修好的部分,韦斯莱显然也被吓到了,“……谢谢你,赫敏。”他道谢。

    “你也是巫师家庭出身吗?”格兰杰又把头转向泠雪,“也许,我认为你的咒语会比他更有效?”闻言,韦斯莱撇了撇嘴,波特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尴尬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说了。”泠雪还是拔出了魔杖,“正好,我看罗恩似乎是想把它变成黄色……”她挥了一下魔杖,老鼠立刻变色了,而且毛发也旺盛起来。“哦!”韦斯莱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波特和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那是无声咒吗?”格兰杰看上去比他们更惊喜,“我在书上读到过,那是高年级才会教授的内容。你已经提前学过了吗?在你的家族里?”

    “当然。”泠雪点点头。

    “那么,你一定也读过《现代魔法师》和《二十世纪神秘艺术兴衰和魔法大事记》了?还有《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还有……”格兰杰看上去很激动。“当然。”泠雪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她的话。听到这几个书名,她都觉得头疼——似乎格兰杰的话一瞬间又把她带回了那些好像无穷无尽的考试的日子。“哦,前两本上面有你的名字,哈利。”泠雪为了转移话题,又转过头对波特说道。“当然,你可是那上面的名人啊。”格兰杰也对泠雪的话表示了赞同。

    “……是吗?”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书,旁边韦斯莱的表情也印证了这一点。她倒是不觉得奇怪,正相反,格兰杰这种提前“饱读诗书”的才是新奇。

    “天哪,你自己还不知道?”格兰杰瞪大了眼睛,“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提前把事情弄的清清楚楚。”

    “还有,你们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吗?我到处打听希望能被分到格兰芬多。据说那里最好,而且邓布利多本人也是从那里出身的。不过拉文克劳也不错……好了,我得去找纳威的蟾蜍了。你们两个最好像我们一样快穿上袍子,我想我们快到了。”

    泠雪快速的筛了一下她话里的信息,最后发现对她有用的仅仅是,格兰杰想被分到格兰芬多。她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韦斯莱毫无疑问也是格兰芬多。那么,波特现在和这两个厮混在一起,他会被分到哪里自然也就毫无疑问了——看样子德拉科要失望了。

    “我想赫敏说得对。”泠雪微笑着对三人道别,“那么霍格沃茨见。”

    那六个人已经基本上收拾好东西——虽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泠雪,你终于回来了。看来,你在去厕所的路上,还顺便见了一些朋友,是吗?”德拉科显然并不真的在意泠雪究竟去了哪里,另外几人也是。桌子上的食物几乎被吃完了,从克拉布和高尔嘴边的痕迹来看,显然他们为此出了不少功劳。

    “我可是带回来了一些相当有意思的消息。”泠雪转移了话题,“往前走走,那个车厢,那里面是哈利·波特。”见几人的反应,她又补充道,“没错,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克拉布,高尔,我们走。”德拉科显然对波特很感兴趣。“顺便谢谢你的消息,泠雪。”他又扭头喊道。

    “不用谢。”她只是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反正德拉科已经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从表情来看,显然他没从波特那里看到什么好脸色或者听到什么好话。这也更肯定了泠雪之前的猜测——波特会被分到格兰芬多。他抱怨着,另外几人也安慰着,泠雪自然也要敷衍的安慰上两句。

    列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几人跟着人流,走到了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如果我爸爸知道我踩在这种又破又小的站台上,”德拉科皱着眉头,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他一定要对邓布利多大发雷霆。你们都知道的,我爸爸是校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