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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原本才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闷闷不乐的，或许因为他的状态改变的实在太明显，就连白暮和苏妩，也很快察觉到了。
白暮偏头，眼神依旧冷淡似雪：“不愿意？”
仙帝连忙变得更加卑微：“愿意愿意，只要能够帮到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彩虹屁瞬间放了出来。
白暮：“……”
苏妩：“……”
仙帝总有一种自己福大命大，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危险解除以后，那可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了，想了想，最后还是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突然想起来，仙界还有一些事情等我处理，那我就先走啦？”
说完这话，仙帝也没有给白暮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直接飞快地转身离开。
空中只留下一片残影。
白暮倒是不在乎，转而继续用那双幽深的桃花眼看着苏妩：“阿妩要杀谁。”
听得出来，白暮是真的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了，只要苏妩给出一个名字来，他就会立刻动手。
苏妩心头一暖。
这些年来，她从未碰到过任何人愿意为了他，付出很多东西，甚至甘愿如此……
方才燃起的杀意也因此瞬间消散许多。
苏妩突然就不想杀了。
于是——
狐狸眼轻轻一眯，苏妩犹豫一瞬后，还是慢悠悠道：“我也不知道，该杀谁呢。”
虽然心软了一下，但是苏妩依旧没有要完全换过别人的想法，不管如何都是个受害者，还差点被害死，以至于毁容，那些下手的人肯定要处理掉。
可是如果滥杀无辜，只会将白暮也纳入万劫不复之地。
毕竟，白暮不论是在三界，还是在三千任务世界，都是清冷出尘的模样，仿佛是这个世间最美好又高不可攀的存在，怎么可以变的和她一样沾满鲜血呢。
白暮闻言，微微一愣，转头果然对上了苏妩闷闷的目光，笑容依旧宠溺，：“那就，都杀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
听的出来，小狐狸的心情不太好，他的阿妩也不该受委屈，既然别人对她不利，那么——杀掉也无妨。
有他在，不怕。
苏妩又是一顿，没想到白暮会这样说，他好像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
“你……”
白暮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苏妩心中的惊愕，毫不在乎的一笑，眼底依旧是一片猩红。
“不用怕。”
苏妩自然不怕，只是对方的眼神太过于炽热，让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索性沉默不语的拉过白暮的手腕，抢回了长剑。
“查清楚再杀。”
语调软软的，和以前相比不太一样。
白暮一愣，没有想到苏妩会这样回答，不过他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一切都听阿妩的。
“好。”
白衣仙人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继而又一次召唤来分身，吩咐对方去查明真相。
说话的语气凉凉的，明显是希望他的分身快点走开。
苏妩挑眉，一时之间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发出一声怪笑：“你不会还在吃醋吧？”
看样子就是如此，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