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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越想，越认为是自己的失职。
该严惩！
想到这里，白暮原本还很沉郁的目光骤然一亮，心情也变得轻快了许多，不再压抑，反而主动认错。
“这件事，是我的错。”
“你想怎么罚我？”
淡淡的嗓音，却依然听起来十分有安全感。
只是，怎么怪怪的？
苏妩也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回味过来，白暮也就是离昼，莫名其妙的对她道歉了，还说要惩罚。
怪异的很。
苏妩动作一僵，扫了一眼自己抱在怀中的，他的胳膊。
犹豫了一瞬后，还是掐了一把。
没有任何的留情面，狠狠的掐。
因为苏妩怀疑，面前的离昼是一个假的离昼。
苏妩虽然是一只狐狸，但好歹也有法力，力气也不会软绵绵。
几乎是下一秒，白暮胳膊便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眉头轻轻一皱，虽然努力忍耐了，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显然是被疼到了。
苏妩见状，再一次出声，确认：“是你吗？”
白暮：？
他说错了什么吗。
白暮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好面露困惑。
“莫不是被夺舍了。”苏妩见对方没有回答，再一次自言自语。
没办法。
在三界的时候，离昼可不是一般的无趣，还很装，一天到晚都笔直的站着，不管别人说什么话，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这芸芸众生里，没有一件东西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苏妩再瞧见对方真诚的道歉后，是真的怀疑，这个白暮是假的。
在瞧见白暮居然呼痛以后，苏妩更是在心中断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从前，白暮就跟铁打的一样，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知觉。
只是，下一秒苏妩就在心中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因为——
反应过来以后的离昼一声浅笑，如同清风明月一般，徐徐入耳。
又来了。
跟三界的时候一样，云淡风轻又从容不迫的，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可能威胁到他。
这样就可以确定，是离昼本昼了。
白暮浅笑一下，看向苏妩的眼神里依然夹杂着几分宠溺：“阿影是要这样罚我？”
“有点轻。”
苏妩听到这话更加困惑，她思索了一下以后，也没有搞明白，白暮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这样严肃的认错。
苏妩并不喜欢将疑问藏在心里，思索不出头绪来，就直接问了出来。
白暮一顿。
而后抬眼，语气更加严肃：“阿影是想听我认错的态度？”
白暮说话的时候凑近了一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声音依旧悠悠的，很好听，也很醉人。
白暮说话的时候，依旧在心里检讨。
并且还将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委屈，也是我的错。”
“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更是大错特错。”
将自己的错误都数了一遍以后，白暮又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不过将来，我一定努力改正！”
苏妩：“……”
苏妩扯了扯嘴角，整只狐狸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