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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孬兵之不甘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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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孬兵

    明天,在老百姓的日子里,没有人会觉得它空洞。对我们而言,明天永远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除了饥寒交迫,内心痛苦之外,空无它物。有时候,甚至连痛苦这种感觉都开始麻木,号总爱说,我们是不是畜生,估计畜生的明天还有蹦头,就算被宰杀,死也是一种目标,或是希望。我们呢?我们微如尘埃。

    不睡觉的时候,大家都会七嘴八舌的议论什么东西好吃,都有什么名菜,有人甚至绘声绘色地讲述如何做红烧肉,说得我们都使劲儿的流口水,好在集训队的自来水还是比较多的,如果有人起身去喝水,那说明他进入了状况,其实,我们都想去喝水,只可惜,用水来掩盖饥饿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儿。

    我倒开始想起老爸给的一万快大洋了,九六年,一万可不是小数目,但在这里,钱几乎就是废纸,没有东西可买,没有地方可花。许辅导员说,这里是原始社会,物物交换的贸易方式比较可行。

    我们之间私下有了这种交易,比如有人有被子了,又有外套穿,那就把被子给没有外套的人用,而用被子的人就相当于欠了交换者的债,如果有了衣服或被子,可以用来偿还。只是吃的没有办法交易,要么说人性本恶,没有人会把饭省下来去交换。冲进饭堂,只想把馒头全塞到肚子里,可以保证几天不饿。你放心,这里没有大鱼大肉,只有土豆萝卜,偶尔会有咸菜,那就算是大餐了。

    教官们也有绝招,为了防止有些人因为缺盐而丧失体能或得病,每天的开水里都放了盐。如果有人病了,基本上就是淘汰的对象,而我们,将永远无法见到被淘汰的人,甚至连叫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以为,第二阶段的训练开始,会有休整,可这些都只是幻想而已,全天候训练就是我们的标签。那天早上,教官通知到学习室开会,我才知道是射击训练。不就是打枪嘛,谁没有打过,七九微冲,八一杠,五六半自动,五四式手枪,**式手枪,连八五无声冲锋枪我都打过,这就是军属的优势,从小对枪就比较熟悉,我没有什么兴奋的,周围的兄弟都闹腾得要死,好像肚子全吃饱了一样。

    不过这样的枪,我还是第一次见,和外国电影里的那些枪差不多,很漂亮,很酷。全黑的枪声,看着就让人喜欢。理论课时才知道,这是准备给驻港部队用的枪,是九五式自动步枪,还有比利时FN-FNC,9大口径手枪、79大口径手枪、说真的,我还没有见过这些枪。而且奇异的是集训队的训练和老爸的解放军特种部队兵不一样,他们是练完步枪练手枪,而我们是一起练。

    有新枪,张队长说这是给我们能够通过第一阶段的人准备的惊奇。理论课上了一天,什么枪械原理,枪械分解结合,瞄准原理,弹道学,教官的要求是让我们睡觉也得抱着枪睡,这让很多人乐坏了。

    我们回到宿舍,又一个喜悦降临了——我们所有的床上用具都回来了,还有很多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放在每个人床上,大家高兴得活蹦乱跳。这时教官组组长进来了,他说因为我们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训练,从今以后有饭吃,有衣服穿,有电视看。

    仇恨似乎在一瞬间瓦解,我们冲过去把他抛向了空中,辅导员,队长,还有其他教官,都接受了这样的礼遇。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故意,尽然抛上去不接着,把有些教官摔得很惨。而教官们并没有生气,都呵呵的笑着。

    人其实很简单,一点点的物质满足,就可以让仇恨化解。而这也象征着尊严的回归,每个人都高兴的像过年似的,真的觉得,好久没有如此兴奋过。

    叠被子,开始成了我们每天头痛的事儿,要叠得有棱有角,真的和豆腐块一样。我虽然见过老爸的兵叠被子,也知道怎么叠,但自己动起手来确实烦躁异常。要让棉花乖乖的听你话,还真得下功夫。

    我们按辅导员教的,开始拿小凳子推被子,过道里,甚至训练场上都是人,忙着把被子压实,最烦人的要数捏被子,坐在那里要把被子的棱角用手捏出来,线要直,面要平,不断的捏,不断的重复,那个线条就是不服管教,捏歪了,就得重来,搞到最后被面都被我们捏坏了。

    辅导员们像蝴蝶似的到处穿梭,纠正我们,他们总说,心要静,要静下来,慢工出细活,不要急。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兵要叠被子,为什么在练射击课之前要先学叠被子。张伯伯的话,真的没有错,要当好兵,一定要学叠好被子。其实,如果不懂得动静相宜,不懂得控制自己,一个人要想成功是不大可能的。

    早上,我们穿上了新的作训服,有头盔,有手套,有作战背心,最牛逼的是那个作战靴,穿上真的很帅。集训队搞了一个隆重的授衔仪式,授学员衔,授SPC的臂章,授枪。感觉圣神万分。我们的枪械系统有95步枪,9手枪,还有一把匕首,说句实话,那个作战背心上的很多口袋,我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教官说,我们还有很多外国进口的枪,但现阶段还不训练。在我心里,枪越多训练科目越多,还是少发一点好。

    射击训练,刚开始大家都很兴奋,可能每个男人,对枪都会有特殊的情节。前期的训练基本上是学习瞄准,没有子弹可打,每天卧姿、立姿、跪姿、上晃板,举枪,瞄准,击发,显得很枯燥,整天吵吵问教官何时打实弹。教官总是说,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啦。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没有底,瞄准的好不好,得要靠子弹来检验。

    大家真的每天都把自己的枪擦得亮亮的,有点灰尘都不行,而我,也似乎习惯了抱枪而睡。对待枪要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这句话从小就听老爸给他的兵说。我也深刻的明白枪对一个兵的意义。老爸在战场上就差点丢命,只因为没有保养好枪支,冲入敌阵时卡壳了,肩膀上挨了一枪。老爸用血的代价明白枪支保养的重要性,而我应该吸取这种教训。

    现在有了休息时间,每天一小时的电视,主要是新闻联播和军事报道,每隔两天有一次理论课,有政治课,有军事理论课。我们的生活稍微丰富了一些,尤其是吃的,每天都有一只鸡吃,真的觉得像到了天堂。

    折磨是不断的,教官说了,那是主题,四个小时的举枪,或持枪行进,各种射击姿势的四个小时,我们也对此习惯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多人抱怨了,只要有饭吃,有衣服穿,我们好像很知足。

    那些只有一条内裤的日子,谁都不想再过。队员们也好像比以前有了血色,活泼起来,训练场上拉歌,表演,这个死寂的大院,开始焕发了生机。每天的安排都满满当当,早上早操跑二十公里,其实就是围着训练场跑圈子,五十圈,跑得很多人都吐,但几乎没有掉队的,队员里面有练长跑的,对他们来说,这是热身,而我就有点吃亏。

    我很痛恨跑步,觉得枯燥,如果到大自然里跑可能还好一些。晚上睡觉前,别人都在聊天,我喜欢分解枪支,步枪,手枪,一遍遍的拆了再装上,直到熄灯为止。这是老爸的一个部下说的,如果你想用好枪,你就要懂它,要闭着眼睛也能把它拆开装好。我相信他,他是狙击手,很优秀的狙击手,在两山轮战期间,他k掉了很多敌人。

    运气,好像总爱和我开玩笑,我做的很多努力,总是事与愿违。

    实弹射击开始,每个人三发子弹打体验,只打步枪,我全是光头,打了个脱靶。脱靶是要被体罚的,队长就让我扛着步枪围着训练场走鸭子步二十圈。那是一种深深的耻辱,全队三十二人,就我一个人脱靶,这意味着我就是垃圾,就会被淘汰。体罚完了,队长又给我机会,再打三发,还是脱靶。气的队长一句话也没说,自己走了,头都不回的嚎叫:“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在家打过猎,在老爸的部队也打过靶,也从没有出现过脱靶,我是怎么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

    后来的日子,几乎让我崩溃,队长说让我做好淘汰的准备,他是射击教官,他有绝对权力说这个话。我刚开始喜欢上这里,刚要准备大干一场,却受了如此打击。

    每天的训练场上,最后一个总是我,别人收队了,我还得完成我的体罚,一时间觉得抬不起头,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只有17号,号,6号还会坐在我身旁,默默的陪我坐着,要么说人需要朋友,这个时候,朋友真的对我很重要。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视力,心理,呼吸控制,准星缺口的关系,据枪,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射击之前的所有动作就算是正确的,靶子总不会撒谎,我曾不止一次跑到靶子跟前去看,真的一个孔都没有。

    那个1号,几乎在任何姿势都是几个十环,看到他耀武扬威的从我眼前走过,我真的很气。也许是因为他也是练散打的吧,对手相见,总有点眼红。看着人家那么优异的成绩,天天被教官表扬,而我天天被教官骂,背地里,我都听到别人叫我绰号——鸭子步。丢人,真的丢人,老爸要是知道,我该如何向他交代呢?

    我刚出生他就把配枪给我当玩具玩儿,还说自己是军人世家,爷爷十几岁就打日本鬼子,虽然是国民党远征军,不过后来也起义加入了共产党,我们怎么说也是根红苗正。爷爷不瞄准都可以打中奔跑的兔子,而我呢,狗屁都不是。

    为了雪耻,牛脾气上来,我就开始练。这和散打一样,除了天赋和悟性,勤练苦练是不二法宝,我就不信我不行!练据枪,我就挂了很多水壶,两个手据枪完了,练单手持枪。练心理控制能力我就用师傅教我的自我心理暗示和自我催眠。练呼吸,每天一盆水练憋气,从一分钟到能坚持三分钟。总之只要有时间,别人睡觉我就练,熄灯了我也练,被辅导员催促睡觉也不理会。

    谁知道,造成我射击成绩如此差的原因,是在俄罗斯阿尔法部队的射击教官来了以后才被发现。这次,我的牛脾气,差点酿成大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