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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夏,带队的就是你了!’——韩国院长
‘说个理由。’——高永夏
‘因为是你的话,那几个小子会比较听话一点。’——韩国院长
‘这个不是理由’——高永夏
‘这两个家伙也会相对安静点。’——韩国院长指了指洪秀英和林日涣
‘永夏的话,我就不会不服气了……’——洪秀英
‘高永夏,如果是他……算了。’——林日涣
‘永夏在年轻一辈中的确很有威信啊!’——韩国院长
‘不去,秀英和林日涣没什么不好。’——高永夏
‘这两个家伙去了日本,一个只会去找进藤光,一个只会去找塔矢亮!’——韩国院长
‘呵……难得你认为我会是什么好鸟?’——高永夏
‘至少你可以让那个为了女人跟别人吵架的瞌睡虫安份点,我都说了,你在这群小子中的威信不错,不亚于塔矢亮在日本的影响,何况你的小弟子也在……你认为韩国还有谁震得住那个家伙?’——韩国会长
‘……似乎怎么说,我都非去不可了?’——高永夏
‘对!!’——韩国院长
‘好吧,我最近赛事虽然相对空闲,但这一去也会推掉很多活动,至于损失嘛……要求不高,我在日本的一切开支,就请院长你帮我报销了吧。’——高永夏
“哎,第一次来,迷路了。”高永夏这个谎,撒得简直毫无诚意……不,或者他根本就不希望有人相信他。
“是这样啊?”李石笑嘻嘻地说道:“既然到了就好,集合时间早过了。”其实李石打算再晚一点来的,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下午的航程,非要上午集合。
“切,这么明显的……这家伙吧我们当白痴啊?”辰旭不满嘀咕着,这还是高永夏,世界顶级棋手,辰旭对他还是蛮佩服的,所以只是小声嘀咕了一下。
“……”余小桥觉得高永夏似乎很喜欢去欣赏别人讨厌他的表情,这个人还真恶趣味。
“没事没事,前辈您总算到了……”金泽一也不信高永夏的说辞,但看见高永夏来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金诸储难得地乖巧,拔掉耳机走到高永夏身后站好,只是站到高永夏身后的金诸储嘀咕了一句话,如果注意口音就会知道,那就是‘白痴……’。
金诸储大概知道高永夏来迟的原因是因为他昨天根本就没在棋院,而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参加一次重要的临时讲会。从行程上来看,就算通宵不睡觉,高永夏能够赶到这时候来,基本上都是奇迹了……其实他可以中午或者下午直接到机场的……金诸储想道。他十分不明白为什么高永夏就那么喜欢让别人讨厌他自己,不过他也是个十分骄傲的少年,所以很多时候他想帮高永夏解释的话到了嘴边总会成为:‘白痴’或者是‘笨蛋’
“大家好啊,我是高永夏,你们的领队。” 看了5个小家伙的反应,高永夏笑得不怀好意:“这里我声明一下,由于我是被韩国一个老头逼着来的,所以我跟他的合约并不存在负责你们人身安全的条约,也就是说……你们要是不听话的话,就算死在日本,也没人会帮你们收尸!”
“当然,前提要是你们听话不乱跑乱闯祸,那么一切都好说。”高永夏瞥了眼辰旭,前一天他被李照拉着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这小子太皮,请他多多看管。
几个人被高永夏的语言惊了一下,哪有这样说话的?不过还是有人不以为然,如果真有什么,这家伙他敢不管吗?
下午飞机准时起飞,他们这一班似乎有点奇特,除了一个全体带着帽子的旅游团队外,就只有余小桥这一行人。很多人都对这六个人频频侧目——除了因为一个20岁的俊美青年带着一群孩子的的场面十分少见外,还有两个一直跳来跳去的家伙实在太闹腾了。
这两个家伙不用说,就是辰旭和金诸储。金诸储跟辰旭很像,都是鼻孔朝天,平时嚣张得没话说的人,而且也都十分畏惧自己的老师。所以这次本来因为有高永夏在场,金诸储也十分安份,不过谭奕可没在这里,所以辰旭十分不安份,两个家伙的个性极容易发生摩擦,所以这两个人从一件鸡毛小事开始,到目前的拉拉扯扯动手动脚。
余小桥看了一眼高永夏,这家伙居然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昨晚难到熬了夜?
坐在高永夏旁边的少年金泽一倒是十分着急,两条眉毛都快挤一堆了,但见高永夏在睡觉,他又不敢去打搅……很左右为难的样子。而李石……则是笑嘻嘻地看着两个脸红脖子粗的家伙,看他的表情,似乎他看到的是一副相亲相爱的温馨场景。
看样子后面坐着的两个家伙是没办法消停了……余小桥叹了一口气,好在这是飞机上面,两个小子胆子再大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不过显然余小桥低估了辰旭,也低估了金诸储,在飞机上他们是不敢太过动手,不过不代表他们不会动口。
“你说谁是猪!”
“谁接谁就是!”
“你个白痴!”
“你个金猪猪!”
“混蛋毒舌男!”
“什么!你敢骂本天才毒舌男!”
“还天才,你天生的蠢材吧!”
两个家伙的声音越来越高,四周的目光都快在他们身上聚焦了。
余小桥叹气,又看了一眼高永夏:这家伙就那么困吗?这么大的声音,睡得再死也醒了。
其实余小桥这次错怪高永夏了,他基本上连续两天熬夜,的确十分困了,一旦到了日本肯定又一大堆事,所以他只能乘机补充睡眠了。
虽然高永夏个性看似懒散,又高傲,但他毕竟是韩国的顶级棋手,韩国院长让他来日本,其实有一定目的是想让他情有可原地推掉一些没必要的活动。
其实对于那些‘大家’的邀请,高永夏就算没来日本也一定会推掉……毕竟他是一个绝对不会勉强自己的人。但是韩国围棋协会因为这种事得罪的人却不少,尤其是高永夏,所以才叫他去日本呆一段时间。一来休息一下,二来可以不得罪人的前提下推掉那些活动,三来嘛……有些家伙的确只有高永夏能震得住。
直到辰旭踢到前面一排的椅背,而他前面坐着的,正是这次的带队高永夏。
这下,高永夏不醒不行了。
“你们两个……如果想要打架,可以出去打。”高永夏一出声,金诸储知道前面那位醒了,立刻坐在一边不说话了。倒是辰旭,很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出去?这是飞机上!”
高永夏转过头:“所以,我才叫你们,有本事,出去打啊!”
一句话,憋得辰旭说出不话来,他的确没本事这时候出去打。小狂人嘴巴一歪:“哼!”
“别哼了,小心被丢出去!”金诸储冷笑道。
“他敢!”辰旭怒道。
“他有什么不敢?”金诸储道:“不要刚开始他的话是威胁……”
余小桥听到这里转过头皱眉问道:“他真有可能对几个孩子不管不顾?”
金诸储听余小桥这话眉头皱得比她还深:孩子?貌似这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这个小丫头吧!
在余小桥眼中,这一行人除了高永夏,其他几个都是孩子。但在他们眼中,余小桥是这一行人中唯一的小孩子。
“不管不顾……他没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金诸储说道。
辰旭见金诸储的表情,突然了然了:这家伙一定吃过高永夏的亏,而且是大亏,不然怎么会怕他?好歹这小子也是一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主。
“进藤,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电话那头的人显得十分幸灾乐祸。
“好了,乐平,你是来日本留学的,不是来玩的。”进藤光对这个小河谷有时候很没办法,这孩子十分调皮,而且好玩。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是中国挑出来十分具有潜力的种子棋手……还调到日本来留学——不会是因为太难管教,所以才丢到日本的吧?进藤光坏坏地想。
如果进藤光见识过小狂人,那就不会觉得乐平很难管教了。
“哈哈!你知道你们日本发起的那个什么什么比赛……”
进藤一脸黑线:“是日韩小组对抗赛吧……”韩国和中国刚刚把让子规则一改,日本就发出这个明显显得仓促的邀请……很难不让人联想翩翩。
“对对!”电话另一边的乐平手舞足蹈:“你不知道,日本因为让子跟中国吵了一架!太刺激了!”
“哈?”进藤扶额:为了让子吵架?还刺激?进藤有点黑线。他不想围绕这个问题讨论下去:“恩,我知道了,管我屁事,没事再见!”啪,挂了电话。
……“以后这个号码的来电还是少接为好……”进藤看着手机。
“喂喂喂!!!”乐平一把将手机摔在桌子上:“无趣!怎么都不问我是哪边吵赢了!”
“乐平……”在一旁的青年叹了口气:“你打这种电话给进藤,才叫无趣……”
“啊!伊角你说什么!”乐平跳起来:“不理你了!我出去玩!恩……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的……”
被叫做伊角的青年看着眼前蹦来蹦去的少年,很无奈。感觉乐平来了后,自己叹气的次数基本上是平时的两倍。这让伊角想起赵石:明明都是出身中国的棋手,都是同年纪的少年,怎么一个那么稳重懂事,一个就这么……
再次叹气:“这附近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玩过的……真服了你了,你来日本是为了旅游还是学习啊!”
少年叉腰,理直气壮:“当然是学玩结合!”
以前6目半的让子与5目半差距不多,所以才会有谁的地盘谁做主的潜规则。但现在人家把让子弄到7目半,这差距也太明显了……毕竟很多时候胜负只在半子一线间。何况改动后,会逐渐影响棋手们的行棋风格,执白者因为让子的增多会越来越偏向开放的下法,而一些保守的下法则会渐渐被淘汰,这都是比较严重的问题。
但日本方面也坚持不肯让步,一定要执行5目半的让子制度,日本的坚持守旧让中韩两国都很为难,不过中国有老狂人和老疯子,韩国可没有,所以矛盾的爆发点就在中日两国扯开了。
最后双方都有理,说得振振有词,只好再次把以前的潜规则搬了出来。虽然中国方面很是不满,不过也没办法。
“叻,伊角,日本这次对这个比赛很用心啊!不仅把人都招回,还在让子上斤斤计较。”乐平吸了吸鼻子:“不过算了,有的玩就行!”
伊角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在日本留学,不是参加三国交流活动,所以他完全可以拒绝这次日本棋院的邀请……没想法他很乐意地接受下来,理由也只是好玩……的确是个贪玩的人。
“糟了!”乐平大叫起来,吓了伊角一条:“什么糟了?”
“我忘记告诉进藤光最重要的事!”乐平抓起手机按起来。
伊角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高永夏要来日本的事吧?
“对,对!”乐平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手机一通狂按:“不是吧!进藤,不接我电话!”乐平气呼呼地拔了几次后,把手机丢桌子上:“郁闷!”
……伊角地看着眼前这位已经18岁,行为却好似小学生的职业高手,顿时一阵无语。
高永夏把一群小家伙接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了,一行人吃完晚饭后坐在一起等高永夏安排房间。
“那家伙,还真是姗姗来迟!”辰旭等着不耐烦,一时额头上浮现出好几个#字。
金诸储白了辰旭一眼:“白痴。”
“你说什么!”辰旭站起来。
“谁回话谁白痴。”金诸储学东西的本领不弱,把辰旭在飞机上的话举一反三地还了回去。
“他们两个感情真好。”李石笑道。金泽一看了杀气蓬蓬的两个人,又看了看笑得一脸春风的李石,最后盯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余小桥,顿时心中哀叹:永夏君,快出现吧!
或许听到金泽一的祈祷,高永夏总算姗姗来迟地出现了。高永夏看了一眼辰旭和金诸储,笑道:“你们两个感情不错啊,这样吧,你们两个就住一起吧!”
5个人听罢一呆,让辰旭跟金诸储住一起,那还不翻天了!
李石摸了摸下巴:挺好玩的一群人,看来没白来。
金泽一吓到了:这……不好吧?
余小桥还是没说话,反正对于眼前这个家伙的恶劣她是有一定了解了。
说话的只有辰旭和金诸储,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高永夏无奈地叹气:“你们又不是什么名人,还打算日本方面给你们安排单间啊?能在还算繁华的地区给你们找到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混蛋!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样意思!”辰旭快抓狂了,但偏偏高永夏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把钥匙丢给金诸储:“不想住就去睡大街,那里宽敞,还免费!”
说着不理会两个愣在原地的家伙,高永夏把钥匙丢给金泽一:“你跟李石住一起。”说罢转头看了看余小桥:“至于你……跟我住吧。”他话刚说完,一直在一边没开口的余小桥立刻说道:“我跟李石和金泽一挤一下。”
她刚说完,连辰旭和金诸储都停止互相瞪眼,转过头看着她。余小桥顿感尴尬:“那个,不然跟辰旭和金诸储挤一下也行……”
余小桥在心里快要翻白眼了,在她眼中,辰旭等人就是一群小弟弟,但高永夏却是跟她同年龄的人,就算余小桥再淡漠,要她跟一个同龄的男人吃住睡在一间屋子里,她当然会感到不自在。
高永夏只是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这小丫头还挺记仇的。他以为余小桥一直对那盘棋耿耿于怀。
辰旭也搞不懂余小桥的意思了,不过他倒是很会接嘴:“好啊好啊,我跟小桥住,我才不想跟一只金猪猪住一起!”
“可恶!你还说!”金诸储顿时气来了:“谁要跟白痴住一起啊!”
接着两个家伙又是一阵争吵。直到李石有点困了:“永夏前辈,我想睡觉了,这两个人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实在太无聊了,我可以回房去吗?”
李石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辰旭和金诸储听到了。金诸储暗叫一声糟,他忘记高永夏的存在了……回头一看自己的便宜老师,只见高永夏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大有看戏的嫌疑。
高永夏对李石说道“当然可以。”然后又道:“不吵了?”
金诸储连连摇头。
辰旭把头一歪。
“呵呵……”
辰旭只见高永夏一下子靠过来,然后耳朵一阵钻心的疼,接着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丢到了一个又黑又狭窄的空间里。门外传来高永夏的声音:“好孩子还是早点睡吧。”
“永……永夏……那那……那是……”金泽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口吃。
“你把他反锁到厕所里?”余小桥皱眉。
高永夏挑眉:“怎么?你也想进去陪他?”说罢把钥匙拔下来,转身对身后几人道:“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那个……我晚上要用洗手间……”金诸储终于对着高永夏说话了。
高永夏看着金诸储,笑了笑:“你该叫我什么?”
“……”金诸储似乎很别扭,支支吾吾用韩语叫了句老师。
“哦……”高永夏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小徒弟,然后笑得灿烂:“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你今天晚上就……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