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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没说话,思考了很久,这才缓缓开口,悠悠然道:
“不是什么泪点低……凡是能动人的,必是撩动了你内心深处的柔软。只是,每到这个时刻,我便更加思念一个人。痛,只有自己懂。”
听完这话,慕容越点头,赞同地说:
“这年月,懂的感动的男人,可不多哦。思念谁啊,女的?还是男的?或者,你会感觉这个话题比较肤浅。”
男子立刻打断慕容越,急急地说:
“女的。喜欢软的。”
说着,男子抿了一口茶,目光放得长远,无限憧憬地继续说:
“软软的就好了。”
慕容越立刻感觉自己风中凌乱了,“噌”地一下跳起来。
还以为这古代的男人能高雅点儿呢,其实还是和现代那群看毛片撸管子肉,欲泛滥的穷屌丝一个样子!
真是让人反感。
得了吧,自己这个现代穿越女,根本就没办法跟古代人正常交流,再聊下去还指不定聊出什么来。
“女人,只对你一个人软,才是好女人。对所有人都软的,那是什么,你自己说。肤浅。”
自己大半夜梦游遇上个“禽兽”,正准备告辞拜拜撒由那拉之时,又听见男子补了一句,似乎是自己脸上迅速绽放的浓烈厌恶刺激到了他。
“你想太多了啊,我说的是性情。”
男子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我多想自己肤浅,不这么累啊。”
恩?
有故事。
慕容越眨眨眼睛,兴致盎然地又坐了下来。
这边蓝衣男子自顾自地继续:
“活着好累。感情这东西,每次投入。朋友,各种交情。最后什么都落不下。时间。感情。最后的结局都是——悲伤!玩不起。认真就输了。”
男子说着,眼里泛滥起一股浓烈的悲凉。
慕容越看着他,好奇地插嘴问道:
“你这么清心寡欲地躲闪闪避,你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大事吧?”
看着男子瞳孔一缩,知道触到他的泪点了,赶紧摆摆手,打住:
“额,你放心我不问。”
男子低头浅浅一笑。
“每一出剧情,背后都有故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不想提起。”
看见男子不再说话,慕容越也不再勉强,安静地陪人家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那个男子,心里藏了一个女人。
他很苦很累,却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那种心情。
慕容越的出现,让他紧绷的心弦偶尔可以松下来休息一会。
那晚月色如水,两个人就那么简单滴,成了知己。
“你叫什么名字?”
蓝衣男子问。
“我是醉红楼的魔狐霏雪。你,怎么称呼?”
听慕容越很大方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号,蓝衣男子眼眸低垂,轻声道:
“叫我沧澜。”
“哦,我们家的神狐也叫沧澜。明天喊来跟你认亲。”
男子脸上看不到太多表情,眉头挑了挑,却没有说话:
“……”
自从首秀大获全胜的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
大家每隔一段时间便能够从芸娘手里得到一部分醉红楼的收入分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出场费”。
虽然不多,但这也算是固定的流水账收入。
再加上大家平时又都发展了一些小副业,基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赚了点儿小钱。
在古代这个没有网络,没有流行歌曲,没有名牌化妆品,没有当红大明星,没有韩语课的枯燥日子,逐渐开始变得充实而有奔头。
毕竟像这样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米虫生活,是当下每个学生党心目中的最大幸福指标。
那么,这群穿越而来的二货们也分毫不例外。
突然就有这么的一天,那个低着头点数着手头上银票,数得满脑子一团浆糊的白歌同学突然一拍脑门,发起了一个提议:
鉴于大家都是不折不扣的文科生,数学一向不好,那么这种每天数钱记账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同时,也为了保险起见。
大家可以先把手里赚到的多余的闲置的钱都先集中起来,存起来。
等到以后什么时候需要用了,就去拿。
不然,这么多钱放在身边,平时又没人约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花光了。
此提议一出扣,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头称是,竖起大拇指对白歌表示赞同。
以前啊,没有钱的时候几乎是有多少花多少,吃喝都不够,哪里还想着别的事。
如今大家手头上都有了钱,那就要开始为以后的生活考虑了。
年纪轻轻的,大家总是不可能在醉红楼里熬上一辈子。
如果说离开醉红楼,到了社会上自立门户,必然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于是大家便积极主动地开始行动。
首先,经过多方的询问和调查,目标锁定了京城的一家最大的,也是最有信誉的一家钱庄。
其次,因为是五个人一起存的钱,那么就不可能保证每次去钱庄取钱的都是同一个人。
于是就需要做好保险工作,制定一个类似于密码的东西来防盗。
就在这信物的挑选上,让大家费尽了心思。
经过几番斟酌考量确立推倒,最后,一致认定金林林寝衣兜里残留的,不小心夹带过来的八枚银亮的硬币最为合适不过。
拇指指甲大小的的硬币,特殊材质制成。
尤其是这一枚硬币,绝非这个时代所能打造出来的。
这个东西除了她们几个外来人士,这个时代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即使丢了,也没有人会认识这是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人拿了这硬币出去展览。
这样跨时代的东西,是这个时代完全不可能复制的物品,绝对的保险啊。
欢喜之下,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金琳琳乐呵呵地给每人发了一个,便多给了自告奋勇地要去钱庄的白歌一枚,催促着她赶紧去存钱。
于是,白歌同学便临危受命,在全寝人员寄以厚望的目光中,把桌上的银票整理起来。
打成了一个布包,抱在怀里,风风火火地向钱庄进发了。
……
下午的天气,有些阴沉。
大坨大坨铅色的乌云沉沉地压在天空之上,仰头看上去,沉甸甸的。
路上的行人和商贩也都忧心冲冲地看着天空,估计是要迎来一场来势汹汹的暴雨。
白歌从醉红楼后院的角门一闪身走了出来。
一身纱质的蓝色衣裙,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显的有点儿单薄。
突然一阵阴冷的凉风吹来,白歌先是打了个寒战,随后也仰头看了看天。
一瞬间,有些后悔了自己傻兮兮地自告奋勇接了这个倒霉的活。
冷风吹过,白歌浑身蹿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抬头看了看天上压着的乌云,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鬼天气。”
顿时,有一阵阴森恐怖的感觉便侵袭了上来,白歌深深滴感觉一股寒意从腰部直直往脖颈子上窜。
据说,这醉红楼后院角门,白天是供丫鬟婆子和脚夫们出门采买和办事用的。
据说到了晚上,是抬那些不愿留在青楼,或者是在青楼惨死的姑娘的尸体的,阴气很重……
白歌想到这里,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布包,加快了脚步向位于东市的钱庄走去。
离老远,白歌便看到了那一颗铁皮打造的,镀了一层铜漆的硕大的,在风中来回摇晃飘荡的大铜钱招牌。
白歌站在门口,托着下巴盯着那个巨大的铜钱招牌看了很久。
据说这家钱庄,可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钱庄,据说在越国其他地方也均有分号。
哎呀,店面玩的大,果然很招摇啊。
寒风中瑟缩着的白歌赞叹一声,便来不愿在门口继续吹冷风,抬腿一大步跨进了钱庄的大门。
进了门内,眼前呈现的,便是坐在柜台里面低头翻阅账本的钱庄掌柜。
白歌连忙走上前去,敲了敲柜台,开始搭话。
颜宝儿说道:“想看玩正版,爱吃醋的凤凰。公主皓等你哦。”
“哎,这位掌柜,我有事想问问你!”
柜台里的掌柜连忙抬起头来,瞪着一双熠熠闪光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蓝衣服小姑娘。
在君荒这个时代,民风类似于我们天朝的汉唐代。
女子的权力地位是很高的,虽说是一个封建帝制的时代,但是女子可以被允许在公共场合抛投露面,可以向男子一样争取自己的自由空间。
所以,女子独身一人逛个街,存个钱,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掌柜的在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那么大个布包,便了然了,连忙开口问道:
“姑娘可是要存钱?”
面前的掌柜的,下巴上留着一对八撇胡,这说起话来,两只小胡子便跟着一翘一翘的,那滑稽的模样逗得白歌直想笑。
白歌看着面前的掌柜傻傻一笑,连忙把怀里紧紧抱着的大布包推到了掌柜面前的柜台上,伶俐地说道:
“我呢,有四个姐妹。我们姐妹四个人把钱都放在了一起,我们想把这些钱存进去。而且还不止这些哦,过几天我们还会拿钱过来。不只是过几天,以后估计会定期来这里存钱……你,懂我的意思吗?”
掌柜人很和蔼,细致地听了白歌所说的,词不达意,语句不通的几句话的意思,便提笔便给白歌开了个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