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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救命稻草。
苏御叫来被打晕还在调节中的乔森,当即开始了手术治疗。
毕竟在这之前就已经为言赫曦做了手术,对于放血引蛊,熟悉了几分。
“冽,带着时依跟孩子们出去等,这里交给我。”苏御拿着手术刀靠近病床上的时候,对着紧张围过来的夫妻二人嘱咐道。
“舅公,我们很乖的,就让我们陪着哥哥吧。”糖糖红着眼睛小声哭道。
苏御眼神一柔,笑着安抚着两个小家伙:“相信舅公会救好哥哥的,别担心,一切交给舅公。”
“糖糖,肉肉,跟妈咪出去外面等吧,哥哥会没事的,相信妈咪。”时依将眼泪擦掉,用乐观的态度跟自己跟自己两个小家伙说着。
“出去吧,小朋友不适合看,不要耽误舅公救哥哥的时间,在外面等。”赫言冽蹲下身直接将糖糖抱起来。
“嗯。”糖糖抱着自己爹地的脖子,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等到一家四口出去之后,苏御立即投入到手术中。
乔森站在边上,额上贴着纱布,刚刚才受了伤,但是却不能立即休息,有更加严重的手术需要他配合。
“苏医生,这两条蛊虫都在,这东西我刚才研究了,如果母蛊脱离供体也是一个小时会暴毙,跟我们之前引蛊出来一个小时时间是精准的,既然小少爷只有一只蛊虫进入了身体,我们直接取出来便可。”
“不行,我之前研究过这个玩意,必须同一时间进行,但当下只有子蛊在堡堡身体里,应该还没有跟堡堡的身体血液彻底融合,我们试一试直接取,如果不行……”苏御拿着手术刀,当了那么多年医生,这是他第一次手有些抖。
乔森见到了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心:“要不我来……”
“不用,我可以。”苏御看着堡堡脸色苍白的小脸。
这可是他们家最乖最聪明最懂事的哥哥,哪怕要豁出去他自己的命,他都不能让堡堡出一点事。
“上仪器。”苏御沉声下令。
然后深呼吸一口,给堡堡手术。
病房外,一家四口都在焦急等着,坐立难安。
糖糖跟肉肉两个小家伙牵着手,两个小家伙脸上表情绷的紧紧的,没了往日半点活泼和开朗。
此时一家人互相支撑,互相鼓励,同时心理也在祈祷堡堡能平安。
病房里苏御聚精会神的看着堡堡那具小身子,因为重新进入到一具身体里,那虫子在堡堡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放在床头柜上的器皿里的母蛊也格外的欢脱。
也就五分钟,那母蛊剧烈挣扎之后停止了生命特征,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苏医生!那蛊虫!”乔森指着那器皿,语气震惊失控。
“不好!”苏御大惊失色,立马确定那小蛊虫位置时,快准狠的下手。
来不及了……
“啊!”昏迷中的堡堡感觉骨肉都在剧痛,他失控大喊一声。
外面,所有人的人都心头一窒。
“堡堡!”
……
十八年后。
盛夏深夜。
随着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随即,同层的房间瞬间亮起了灯,接着像是一阵疾风一样的速递,两扇门都被打开。
“哥,怎么了!”冲进来的是一名有几分娃娃脸的帅气少年。
随着房间的灯亮起,轻奢空旷的卧房内男子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他蹙了蹙眉,手背搭在额上遮住了那刺眼的光。
他颀长挺拔的身子躺在大床上,五官俊美非凡,但气场如同黑夜般强大而薄冷。
苏木细嗅了一下,空气里有股腥甜味还有冷厉的戾气。
“哥,你是不是又发病难受了?”
“无碍。”言夜尘冷声道。
“我给你检查看看。”苏木跳上自己哥哥的床,立马将他挡在额上的手拿下来,开始静心号脉。
“哥,你最近好好休息,你的身体需要静养!哪里流血了我给你包扎!”苏木睁着那双干净的眉眼,看着自己气场冷冽的哥哥。
言夜尘不为所动,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没事,不要跟爸妈多嘴。”他撑起身子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被玻璃割破的伤口。
明明是一胎双生的兄弟两个,兄弟两性格还是外貌都不是很像。
言夜尘像他父亲赫言冽,但比他父亲眉眼生的更加冷肃几分,生来就是沉稳冷酷的帝王气场。
而苏木则像时依,虽然褪去小时候可爱的包子脸,但那张脸还是看着有几分娃娃脸,可爱中带着几分帅气,更像一个少年。
当年的堡堡也就是现在的言夜尘,而肉肉长大也用了大名,随苏家的姓,不负众望的是,如今的他已经继承了自己舅公所有的真传,年少成名,一代名医。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会演戏做饭的影帝就不是好神医。
“哥,爸说了,要是你在执着于事业,他会亲手收回你手里的所有的权利!”
“也好,那就当给他和妈多留点养老金。帮我去倒杯水。”
言夜尘抽回自己的手,他起身下地,刚才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熬过去了,他除了额上多了几底汗,此时已经彻底恢复好了。
看着自己没事人一样的哥哥,苏木只觉得,身居高位的男人是不是都没有痛觉的。
“好,我去给你倒水,等会给你在找点药。”苏木下地,出了房门然后给自己哥哥倒水去。
幸好他今天留下,不然这空荡荡的房子,他怎么照顾自己。
苏木倒了水拿着一瓶药再次走进房间。
“哥,你都还没结婚自己搬出来住做什么,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会难受,但我们是家人,我跟舅公一直都在做研究,总会找到解药的。”
当年那个突如其来的意外,那个蛊虫融进了他的血液里之后,他最敬重的哥哥不单血液发生了异变,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发病。
那是一种万千蚂蚁啃噬全身的痛苦的病。
说来也惭愧,他跟舅公身为名医,医人无数,却无法为自己的兄长彻底根治。
“我明天会回家。”言夜尘站在夜色里。
一双黑眸仿佛打翻了墨水,并迅速的蔓延开,将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墨色的深沉,看不清他内里情绪。
苏木端着水杯走近递给他:“哥,其实如果说你这个病有的救,但需要你娶一个跟你血液中和的女人为妻,你娶么?”
听闻这话,言夜尘收回眼神,冷睨着自己的弟弟:“收了多少好处来我这里催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