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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
洛洛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她被关在一处玻璃房里,像个毫无尊严的动物一样,被囚着。
带着帽子,穿着一件病服,整个人非常消瘦,显得那肚子异常的圆大。
双目无神,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像是别虐待的小受。
这半年,她除了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就是被无数次的推进手术室,要么抽血,要么检测她脑袋里植入的那个东西。
每天活在地狱里,却不能死。
不仅如此,这玻璃房间里还有一台超大屏的液晶电视。
电视上播放着赫言冽和唐时依两人恩爱的画面。
他们一家五口如今热度堪比当红巨星,除了他们夫妻,还有那三个孩子,一家子风光无限。
“亿耀总裁大婚将至,近些时日亿耀大厦总部,还有旗下公司大厦全部播放着总裁言赫曦的求婚誓词,这一浪漫的举动轰动全网。
其夫人更是被所有人羡慕为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女人,不仅可以拥有这样帅气专一的丈夫,还拥有三个可爱优秀的孩子,求婚如此轰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盛世婚礼,定然更加万众瞩目。”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着新闻,下一幕画面是言赫曦跪地求婚,深情表白的画面。
洛洛那双无神的眼眸看向大屏幕的时候,瞬间眼睛凝聚着阴沉的光,死死的盯着那大屏幕。
愤怒和妒恨占据她所有的情绪,洛洛双手死死的扣着,哪怕指甲嵌入皮肉她也未曾松开过半分。
该死的唐时依,抢了她的一切,那万众瞩目的盛世婚礼本是她的,言家少夫人的位置也本来属于她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可现在她成为阶下囚,被帝斯爵那样的变态利用,被困在这里暗无天日。
洛洛记不清时间多去了多久了,她只知道她肚子越来越大。
她昏迷过两个月,醒来之后,肚子大的离奇不说,还听到了赫言冽跟唐时依的婚讯!
洛洛看着那画面,拿起自己的鞋子狠狠砸向那液晶电视。
不管不顾的,也丝毫不惧怕会被怎么威胁。
“贱人!不得好死,你害我如此,我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液晶电视没有被砸坏,上面依然播放着唐时依出席某晚会的视屏采访。
恨!恨透的那种恨!
洛洛怒目圆瞪,脸色狰狞,因为激动单薄的身子簌簌抖着。
“啊啊啊啊!”洛洛只要一怒,她的头就很疼,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疼的她双手抱头厉声嘶吼。
因为痛苦,她那双眼眸猩红,整个人状态恐怖的就像厉鬼。
她要报仇!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们那些害她的人同归于尽。
玻璃房里的洛洛失控的画面,被外面的帝斯爵看在眼里。
“爵少,数据芯片已经快要完成,这个女人该如何处理?”帝斯爵好以整暇的欣赏着洛洛的失控的样子。
他那妖孽的脸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在看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把人丢给赫言冽,就算死,她也不会甘心就自己死了的。”帝斯爵抱胸单手摩挲着下巴。
那风轻云淡的语调,配上他那阴鸷妖孽的俊脸,阴恻恻的,完全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手段狠厉,不择手段。
“是。”帝斯爵的手下应着,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视人命如草芥。
“爵少,您是需要那个孩子做下一个试验品?”那名手下谨慎开口问着。
“嗯。”帝斯爵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要那个孩子,本打算如果是男孩,那么他就当做最重要的棋子培养,让他未来于赫言冽的儿子斗上一斗。
可惜,是个女儿,不过女儿更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要摧毁一个云端上的男人,女人就是最厉害的武器。
“爵少,您吩咐的那个蛊毒培育,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是这个女人身上那个原蛊可以取出来,再将言赫曦身上的子蛊取下来。
同时取蛊毒,并用同样的鲜血喂养,那么那蛊毒不仅可以不死,还可以加用,不能保证的是,能不能像第一次实验一样,可以长达十几年的寿命存活在人的体内。”
那手下认真的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实验结果。
“嗯?我要的是养蛊的方法。”帝斯爵听到这话之后,脸色瞬间冷沉下来,那一身黑暗的气场,不怒而威,强势的让人有几分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我们找了很多蛊师,虽然可以用旧部落的那种方法,但毕竟那些巫术已经有些失传,且养蛊的环境不如曾经,我们的蛊毒最大的期限也只有三五年,且寿命终止,并不能对人造成什么伤害。”
帝斯爵不悦的蹙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喜欢。
“言赫曦那边情况如何。”
“据说时常昏迷,但无性命之忧,要是真的取蛊,只有同时下手,而且如果取出来的话,保险起见,需要找到新的宿主。”
“如果没有呢?”
“那么两个蛊的存活会受到影响。”
男子说完,帝斯爵冷厉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废物!”
男子被骂,低下头不敢说话。
帝斯爵看着洛洛那副被妒恨冲昏头脑的样子,冷冷勾唇:“既然如此,那就去安排,赫言冽想必等我半年早就安耐不住了。”
"是!"男子用力点头,说完之后,他有些迟疑了几分:“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生产的那天,我们还要同时取蛊,不然她生产雪崩,蛊虫恐怕会被排除体内。”
“嗯,想办法把一切安排好,我要让赫言冽跟帝羽两人措手不及。”帝斯爵刚说完,他余光被一抹佝偻着的身影吸引住。
“奶奶,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你房间去。”帝斯爵虽然称呼老人为奶奶,但那态度却没有半分尊敬。
“爵儿,奶奶就随便走走,不打扰你们。”
老人家拄着拐杖,性情格外和蔼,边说边慢慢转身,那双有些不明亮的眼睛多看了一眼那玻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