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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自然是不理想,否则就不用我们出场了。
年轻的矿主想将这烫手的山芋抛出,可是想接手的人稍微打听一下便能知道他急于脱手的原因,始终没人敢接,令他头痛不已。
他向研究超自然现象的组织寻求帮助,该组织到现场勘察后也没发现问题在哪,后经人介绍,该组织联系上苏国官方机构,就是类似我们单位这样的部门。
他们认为问题不在地表,需要向下深挖,于是成立工作组,在矿场里挖了个深井。
苏国境内的许多矿场都是烂泥地,淘金便是从这些泥土中淘,所以工作组展开挖掘前,前来调查这起事件的人只是在泥坑里寻找问题。
官方看问题的角度却不同,他们封锁矿场,在怪事频发的区域打深井,这项工作艰难漫长,花了两年时间才挖到五十米深。
资料中说是困难重重,导致工程进展缓慢,但不是硬件的问题,因为以他们的钻井技术和设备来说,不该慢成这样。
今年新年过后,苏国派了第一支探查小队下井,24小时内失联,七天未归。
然后他们派了第二支救援队伍,跟第一队一样,也是有去无回。
他们挖通了一片地下洞窟,起初调查人员认为‘哭声’是空气在错综复杂的洞窟里蹿行发出的响声,他们只需要下去证实这一点,很简单的工作,他们甚至没带装备和食物就下去了。
第二队人要谨慎得多,他们带齐了全套装备,还有充足的食物和药品。
他们准备充足,下去之后团灭得更快,两个小时就没了音讯。
传回的视频资料是一片黑,摄像头的夜拍模式不知是坏了还是怎么着,发生意外时刚好失灵,因此视频内容什么都没拍到。
不过音频录下了事发时现场的声音,队伍明显是遭遇了袭击,队员们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暂且称为未知生物。
队员携带的通讯设备在打斗和逃跑过程中遗失,也有被踩坏的,这导致他们比第一组更快的和地面失去联系。
前两队迟迟未归,可根据仪器显示,他们的生命体征还在,于是苏国特殊部门又派出第三支队伍。
他们下去倒是拍到了视频,地下洞窟错综复杂,很容易迷路,一旦迷失在里面,找不回出口也很正常。
用寻常方法,比如跟着风向走更是走不通,因为里边风是无定向的,连风都‘迷路’,何况人乎。
第三支队伍捡到了前面队员的装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背包和重物都扔了,应该是随跑随扔。
这种情况多半是他们觉得这些东西是负担,影响了他们逃命的速度。
从背包散落的地点来看,他们确实四散奔逃,没有朝一个方向跑。
苏国的特殊部门成立已久,外勤人员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慌乱如斯,有些不合常理。
第三支队伍也是这么想的,认为前面两队的反应一反常态,怀疑他们的精神受到影响,可能是迷失心志了。
这个猜测发回地面,第三支队伍便失联了,如果底下有令人失迷心志的东西,不搞清它是什么,派再多人也没用。
苏国特殊部门先后派下去无人摄像机、探测机器人,还有许别的测试仪器,它们全被那种东西袭击,变成了废铜烂铁。
那东西出现前,摄像头前就会变成一片黑暗,所以除了声音没有影像资料录下来。
所谓哭声,就是那东西出现时发出的声音,好像有千万人在哭喊,但仿佛隔着很远,又像是野外的风声。
矿工们相信那是隐藏在地下深处的恶灵,他们听过不少有关恶灵的传说,在矿场没被承包下来开采黄金前,这地方曾经有座小镇,两百多年前的镇子,后来一夜间镇上的人全死光了,镇子被废弃,有说是因为强盗屠了镇、有说是因为可怕的传染病,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镇上的居民召唤出地下恶灵,想驱使它们为自己做事,然而他们发现根本控制不了恶灵,反被恶灵吞食。
镇上居民一夜之间死光光的故事成为本地传说,两百年过去了,传说不再能吓到听故事的人,年轻的矿主更是认为和金子相比,恶灵不值一提。
这故事原本是老矿工用来吓唬新成员的,现在被记录进此次事件的资料里,做为‘参考’,很是耐人寻味。
苏国特殊部门的负责人联系了我们单位领导,向我们寻求‘合作’,他们倒不在乎折在下边的装备,几百万一台的也不心疼,只是不想放弃被困的外勤人员。
‘人’才是宝贵的资源,想不到苏国也有以人为本的理念。
他们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假如这次失败了,他们会彻底放弃营救行动,然后封死竖井。
苏国人口本就稀少,外勤人员更是宝,他们已经先后派了三队人下井,不救回来几个,那是血本无归啊。
我和陈清寒接这趟任务,苏国的特殊部门只出钱、出装备,人嘛,如果我们要求,会再多派一名翻译。
陈清寒拒绝了,他会苏国语,不需要翻译,他说就我们俩去,足够了。
哟哟,听这嚣张的语气,说的太对了,我在他脸上啾个赞。
我们在圣彼得市下车,苏国特殊部门派了司机来接我们,目标地点在遥远的苏国彼端,所以我们要乘专机前往。
不用乘坐民航,这边给我们包了机,飞机上应有尽有,食物丰盛、酒类齐全,怎么都觉得这是苏国老大哥给我们准备的断头饭。
我们的目的地在东西伯利亚海,一个叫科奇的地方,有地球东极之称。
这里的主要经济就是矿业和渔业,据说去矿区要坐飞机,我们先到科奇自治区首府落脚,古时这地方叫夜叉国,听上去挺恐怖,其实现在就是一座小城,房子多为彩色,有点童话世界的味道。
我们要去的矿场荒芜人烟,休整一天,我们再次出发,乘直升机抵达矿区,年轻的矿主亲自迎接我们,还问我们其他人什么时候到。
陈清寒告诉他,这次行动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年轻的矿主感到非常惊讶,他连连摇头,说这不行,绝对不行。
他还留在这没走也让我很惊讶,这地方的怪事越来越多,随着三队外勤人员的失踪,也变得越来越严重,矿工都吓跑了,没想到矿主仍然坚守阵地。
我不认为他离开,这地方会有别人肯来,所以他应该不用担心有人来偷盗。
矿主名叫马克西姆,后边的姓氏太长,我没有认真听。
他是个高大英俊的蓝眼帅哥,今年刚二十八岁,名符其实的富二代,他爷爷、父亲都是采矿起家,这座金矿不过是他父亲买来给他打发时间的‘玩具’。
但他很认真在做事,并没有抱着玩玩的心态,只是诸事不顺,弄到最后,想放弃都放弃不了。
马克请我们在矿场的餐厅吃了饭,这里和我想象中的矿场不一样,有装修极具现代感的小楼,里边餐厅、娱乐室、健身房俱全,还有咖啡厅和小教堂。
矿工们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工作不会太无聊,这是一座新建的矿场,所有建筑都是新盖的。
我提出想看看那座废弃小镇,马克答应吃完饭,开车带我们去。
下午,马克开车带我们到‘鬼镇’,这地方已经没剩下什么,两百年过去了,能找到的痕迹几乎没有。
但能看到一座倒塌的石头教堂,被植物覆盖,这地方现在都没人光顾,两百年前肯定更荒凉,在这建镇子,危险系数太高。
镇子离矿场还有十公里,陈清寒用他的‘独特’方式检查了镇子的情况,没发现异常。
我们回到矿场,由矿主亲口叙述整件事的经过,他全程都在,就是现在,矿工都离开了,他也依然坚守在这。
他说还有特殊部门派来的人,他们守在竖井那边,等着下井的人返回。
陈清寒让他开车带我们去矿场转转,马克以为我们要休息,明天才去现场,陈清寒说不,今天就去,越快越好。
我们来到矿场,这边全是乱石泥地,竖井边有座小屋,屋外停着一辆吉普。
苏国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就在小屋里暂住,听到车子的引擎声,他们从屋里走出来。
我们见面不需要矿主介绍,两边领导都给手下人打了招呼,陈清寒给留守的人打过电话,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守井口的两名苏国外勤人员,见到我们来了态度十分热情,寒暄两句,他们便说了和矿主一样的担心。
我们只有两个人,下去太冒险,应该带更多的人比较保险。
陈清寒笑笑说不用,人多反而不方便行动,也容易走散。
苏国给我们准备的装备,矿主接我们的时候一起带回来了,东西都是好东西,还有好几件高科技产品。
此时已近黄昏,矿主和守井口的两名苏国外勤极力劝说我们等明天天亮再下去。
晚上是遇到那黑色幽灵的高峰期,陈清寒说没关系,底下无论白天、晚上都是一样的黑暗世界,时间段对我们俩没影响。
我们带上装备,下到井里,那两名苏国外勤人员在地面操纵升降机,这井对我们曾经去过的地下空间来说并不算很深,但到了地下洞窟的区域,我必须承认这里的确很容易迷失方向,错综复杂是一方面,主要是相似的洞口太多了,就像在丛林中,哪哪看着都差不多。
而且几乎每走几步就有一个或几个岔路,所以人在奔跑逃命的时候,前面的人可能正堵住洞口,后面的人没有办法通过,就只能先跑进其他窟窿里。
如果是多人队伍,那么他们为了找到地方藏身,就不得不分别跑进不同的洞里,跑散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地方仿佛是巨人拿着铅笔在盐城街随意的乱戳,戳出的无数窟窿,有的相连相通,有的却是死路,我的通信话筒没带在头盔上,而是挂在了脖子上,这样跑的时候不容易掉落。
陈清寒辨认着地面的脚印,跟着脚印寻找苏国外勤人员,我们先是在一个小山洞里找到了一只背包。
我熟练的走上前去翻包,第一只队伍没带装备,所以这应该是第二队或者第三队的人留下的。
这满满一背包都是食物,食物是应该最后丢弃的物资,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保命全靠它,除非背包的主人认为食物已经不是他首要的保命选择。
我们跟着脚印,分别在不同的洞窟里找到了一些装备,唯独没发现尸体。
除了食物之外,我们还捡到了武器,如果食物和武器都被他们放弃了,我无法想象他们是遇到了怎样的绝境。
我们在下边转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和地面保持着联系,陈清寒把我们发现的背包和武器拍了照片发给守井口的两名外勤人员,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属于谁。
同样的,他们对于之前的队员为什么舍弃食物和武器也是一头雾水,似乎只有神志不清,可以解释他们这种行为。
我们俩在所有走过的洞窟里都做了标记,发现的背包武器也没有移动他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俩下来已经有四个小时,但发现的装备和武器只属于五个人,也就是说,还有大部分人的装备,我们没有找到,那些人和他们的装备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脚印只带领我们招到了这五个人的装备,其他人的脚印哪儿去了?
守井口的两名外勤人员建议我们返回,明早再继续探查,陈清寒这次没有拒绝,我们俩收拾收拾捡到的装备和武器坐着升降机返回地面。
我们已经破了记录,之前三队人一队消失的比一队快,而我们在下面呆了四个多小时,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
也打破了,晚上会有恶灵出现的传言。
陈清寒拍了脚印的照片,还有洞窟的照片,这些脚印在洞窟里穿行,最后都会莫明消失在某个点。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其他人则连这一点脚印都没留下,他们只在竖井下方停留过,之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