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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时琛早就醒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喂——”
“时琛,昨晚的事真不怪我,我没灌她喝酒。”
“是吗?”墨时琛轻笑。
“不信你把她叫起来,我们对峙啊,我们喝酒,都是你情我愿的,我没劝酒。”
“她还没醒。”
“你把她弄醒啊。”
墨时琛嗤笑一声,反问,“怎么弄。”
那一声笑,轻蔑,还透着股莫名的狠劲儿。
有点鬼畜!
慕斯白听得心头直跳,挂了电话,立刻给自己助理打了电话,“老板,这么早,您有事?”
“帮我订机票,我要出门度假。”
“度假?您腿还没完全痊愈啊。”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在特么待下去,命都没了。”
“那您想去哪儿?”
“都行,只要能晒到日光浴的地方就可以。”
“日光浴?”助理咋舌,“那样容易晒黑。”
“不是有防晒霜嘛!老子要以最傲人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你懂个屁!”慕斯白已经半年未发博,网上还真的有一大堆迷妹在等他露面。
厉淮南偏头看了他一眼,“最傲人的姿态,你的白/屁.股吗?”
慕斯白气得炸毛,“厉淮南,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几分钟后,他被厉淮南踹出了屋子。
蒋安笙睡醒后已是中午,她还残留了一些记忆,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整张脸瞬时充血涨红。
翻找出手机,苏音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她回了个电话,稍微洗漱整理一下才下楼。
墨时琛正在院子里拿着飞盘训练黑炭。
这黑炭虽然是慕斯白养的,但经常把它留在墨宅,说什么让墨时琛见到黑炭就能想起他。
见蒋安笙下楼,墨时琛也进了屋。
看到他嘴角的伤痕,蒋安笙无地自容。
“吃饭吧。”墨时琛看到某人脸红的样子,倒是没为难她,只是舔了下嘴角。
“我昨晚……”蒋安笙走到他身边,看着那嘴角的伤口,支吾开口,“我……我昨晚好像喝了不少酒。”
“嗯。”墨时琛抬手揩了下嘴角结痂处,真舍得咬,此刻还隐隐作痛。
“我就咬了你几口吧?”蒋安笙意识模糊,只记得零星的一些片段而已。
“差不多。”
“那就好……”蒋安笙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做了其他过分的。”
“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就是把我按在墙上,试图脱我裤子罢了。”
蒋安笙呆若木鸡,脱他裤子?
蒋安笙,你是魔鬼吗?
——
蒋安笙低着头吃饭,突然想起刚刚下楼前,空青说了一句话:“今天是少爷的生日。”
墨时琛的生日她不大清楚,空青突然提起,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随便吃两口饭,拿着衣服就飞快地跑出了门,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出去有事,晚一点回来。”
看着飞奔而去的身影,虽然不知道她去哪里,但也没阻拦,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没良心的。”
蒋安笙飞奔着跑出墨宅,搭上车赶往市区。
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不错的蛋糕店,跟店长再三商量付了钱后,跟着糕点师进了后厨,打算自己亲自做一个蛋糕。
边做蛋糕边给忠叔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无论如何都得在她回去之前把墨时琛留住。
又要留人又要保密给惊喜,忠叔很头疼,却还是高兴的应了她的要求。
自家小少爷这么多年都没人给他正式过个生日,太太难得有心,小少爷出差特意提前两天回来,肯定是因为这日子特别。
特别的日子,自然要有特别的纪念。
看着烘焙出来的蛋糕,巧克力酱和烤椰子片铺层,最上层撒了烤好的巧克力碎末,没有奶油的油腻,满满巧克力的香气。
和普通蛋糕不同,虽然卖相一般,可这个却是按着墨时琛的口味和喜好来做的蛋糕,他就算不吃甜食,也会赏脸吃几口。
装盒的时候,店员问她需要多少根蜡烛,她想了想,只要了一个3数字的蜡烛。
墨三岁嘛,以后年年都是这样,保持一份只属于他的童真就好。
快结束时,蒋安笙打了电话让空青下山接她。
空青看着她手里拎着的蛋糕盒子,轻笑了声,“还算你有良心,不然少爷特地昨天赶回来见你,你却当什么都不知道,他可要伤心了!”
“生日总要给他个惊喜。”
蒋安笙转头看向窗外树荫斑驳,随口问了句:“他是不是每年都没人帮他过生日?”
“少爷不记得车祸之前的事,车祸之后,夫人是没有给他过过生日,而少爷也没在意过,所以就连他的几个朋友都不知道今天是少爷的生日。”
那些个豪门少爷名门公子过生日,哪个不是香车美女会所名酒。
可这个墨家的掌权人,他的生日却让人心疼!
墨宅门口,蒋安笙从车里下来,拎着蛋糕往屋里走,忠叔一早就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候着了,看到她过来赶忙出来开门。
“少爷在书房呢,少奶奶,你要不要先去厨房做长寿面?蛋糕我先替你藏起来。”
“好,麻烦了!”蒋安笙点点头,一转头就看到黑炭从落地窗外蹿了进来,飞奔着到她面前。
“黑炭!”蒋安笙摸了摸黑炭的头,朝楼上看了眼,“你去叫墨先生下来吧!”
她把黑炭往楼梯口推了推,黑炭顿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飞奔着上楼去了。
忠叔把蛋糕放在冰箱后跟蒋安笙说了声,自己带着其他佣人直接去后院了。
厨房里放着发好的面团,偌大的厨房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细微的声响都能听见。
长寿面她只会最简单的那种,直接搓一条最长不断的面条,还是在乡下的时候,大哥做过给她吃。
她的生日是冬至,吃饺子吃惯了,反而没有那么正式的吃长寿面。
二楼书房,墨时琛刚洗完澡过来,准备些资料。
黑炭悄无声息的推门进来,走上前咬着他浴袍的边角,拉着他就往外走。
墨时琛愣了下,垂眸揉了揉黑炭的头,“怎么了?”
黑炭张了张嘴低低叫了声,扭头往外走。
跟着从楼上下来,明亮的客厅里见不到一个人,就连忠叔的身影也不在。
一路到厨房,他这才听见厨房有动静,走近便看到那纤细的身影站在厨房台前忙活着。
明亮的灯光下,氤氲的雾气里,她那忙碌的身影如同丝线般缠在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