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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朱雀掰倒,段红嫣哪里会给朱雀任何的机会翻盘。
她赶紧弱柳扶风一般的倚靠在君炎安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回去。
“王爷——”
朱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着急得直跺脚。
这该如何是好?
王爷从小就教会了他们很多,武功,写字,观星象。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认输!
尤其是这一次,说什么她都不能认输。
如果输了,自己在王府付出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明日一早便出发,那么从现在开始算起,她还有一个晚上 的时间。
就算是一晚上不吃不睡,她也要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朱雀捏紧了拳头,将眼底闪烁的泪花敛去,冒着被乱马踢伤 的风险,自身闯进了马厩里。
.......
"来人,送王妃回屋休息!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刚走到一般的路,君炎安就松开了段红嫣。
“王爷!”
段红嫣可怜兮兮的望着君炎安,刚刚他还那么宠幸自己,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妾身今日受了惊吓,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妾身吗?不会耽误王爷太多的时间的!”
段红嫣放低了姿态,轻声轻气的苦苦哀求。
那声音让任何一个男人听到,骨头都会酥了。
可是君炎安却是默默的抽出了被段红嫣紧紧握着的手。
他是希望他的王妃眼里心里只有他,也希望他的王妃对他情深义重。
可是并不代表,他喜欢他的王妃装腔作势,故作姿态。
“你以前不这样的——”
君炎安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就像是羽毛一般。
段红嫣只看到君炎安的嘴唇在一张一合,仿佛念念有词的在说些什么。
可是当她凑近耳朵,想要听明白的时候,君炎安已经把话给说完了,她压根就一个人也没有听到。
“王爷,你刚刚在说什么,妾身一个字也没听到!”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段红嫣想当然的以为君炎安这是在和她说话。
可是,君炎安恍然如梦一般,压根就没有打算重复第二遍。
“没什么,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去北境戍边。本王还有很多要务要处理!”
段红嫣虽然不知道戍边的事情和王爷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也能从君炎安的语气和态度上感觉到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今日就识大体一些,暂且放了君炎安。
反正,来日方长!
一想到从今往后,这安王府里头没有了那只讨人厌的猫,又没有了处处碍眼的朱雀,她在王府的日子总会一日过得比一日好!
到时候,还怕君炎安没有时间陪她吗?
“那好吧,妾身恭送王爷!”
君炎安拔腿就走,他刚回到书房,凳子还没坐热。
书房的大门便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王爷,奴才拦不住啊!白侍卫和朱侍卫——”
君炎安抬眼一看,只见到许久未曾露面的白虎胡子拉碴的拉着朱雀,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也是,在王府里横着走的,除却他这恃宠而骄的四大护卫还能有谁?
不对,以前倒是还有一个,那便是表面上对他千依百顺,四季上却是桀骜不驯的段清瑶!
一想到过去的那个段清瑶,君炎安的眼底却是蒙上了一层灰色。
过去的那个段清瑶桀骜不驯,就算是他要她的脑袋,她也是绝对不会跪地求饶的。
可是,如今的这个安王妃,居然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就轻易的对他下跪。
她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家也是。
人人生来就应该是平等的,这么跪来跪去的话有意思吗?还不如直接说话来得省时省力!
以前他只觉得这样的话大逆不道,可是现在看来,这些话却是那么可爱!
“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属下看到朱雀一个人在马厩里掉眼泪!”
王爷居然在他们面前走神?
白虎发现自己真的是不问世事太久了,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王爷还真的和过去他们认识的那个王爷有点不一样了。
可是至于哪里不一样,三言两语的他又说不上来。
“白虎,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朱雀看到白虎为自己生气的模样,吓得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竟然敢质疑王爷,忤逆王爷,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的事情,可不想牵连到任何人,尤其是真心带自己的好兄弟。
可是白虎却是无动于衷,他怎么忍心看到自己当做亲妹妹的人受委屈?
尤其还是这种奇耻大辱!
“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朱雀没有和你说吗?”
君炎安冷哼一口气,并没有继续深谈下去的欲望。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
“朱雀自然是和属下说了,她说,她并没有对马厩里的马动手脚!王爷,朱雀是什么样一个人,难道王爷不清楚吗?”
君炎安信手翻了翻书案上的奏折,无动于衷的说道:“白虎,你是不是喝酒喝得脑袋不灵光了?判案子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感觉!难道,就因为本王感觉朱雀没有做坏事,就需要本王偏袒吗?”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朱雀却是因为君炎安的这句话激动起来、
难道,在君炎安的心里,早就认定了自己真的就是“杀人凶手”吗?
“王爷,属下不需要王爷偏袒!属下只想要一个真相,一个清白!一日的时间,就只需要一日的时间,只要属下查明了真相,立即启程去北境!”
“北境?”白虎瞪大了眼珠子,之前只听朱雀说王爷误会她陷害王妃,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插曲。
“你以为去保家卫国,那是儿戏?就为了你一个人,你要让千军万等着你吗?你置北境受苦受难的老百姓于何地!明日五更天,立即启程!”
君炎安的话掷地有声,不容商量!
更何况,去戍边的人,又不只朱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