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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余成来讲,那次谈话虽然让他真正了解了自己的老师,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他的老师在那天晚上离家出走了。
他或许早有预感,可面对空荡荡的家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流着泪。
每一次的离开都是有迹可循的,而真正离开的人,是找不到的。余成找不到梁辰,用遍了他所能想到的方法。
愈寻不到就愈焦虑,从一开始的只是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到后来整日整夜的睡不着,全用来担心老人是否是出门在外遇见了危险,万一一个人进了医院身边却没人,该怎么办?!
他心中不知不觉地几乎将他能想象出来的遇见危险的方式,小到路遇抢劫、大到地震海啸泥石流,全部加诸在老人身上想了一遍,愈发地想见到老人,确认她的安全。
于是,在同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陈学良打着电话,听着外面催命一般的门铃声,气得几乎想摔手机。
楚西文这个神经病,都要订婚了,不能消停点吗?!
他也是被楚西文搞得神经过敏了,最近这位楚家大小姐,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处心积虑地希望自己能代替林崇娶她。
这是脑子多有问题,才能想出来的主意?!
自己犯得着为了一个不太熟的女人,和自己的亲舅舅起冲突吗?!
另外,他母亲的事情也已经快要有结果了。
是他父亲……
他皱眉让底下的人再去查,倒不是说他百分百信任自己的父亲做不出这种事情,而是还有不正常的地方。
怎么说呢?
证据链太齐全了,虽然隐蔽,但是却是一环扣一环的完美无缺,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爹的智商,杀了人都不懂得破坏一下证据吗?!
如果这样齐全的证据链是林崇查出来的,那就不奇怪,因为林崇的人脉和能力远比自己的强的多,查不到完整的证据链才比较奇怪。
而自己手底下的,不是自己谦虚,是真的比起林崇差远了。
如果他母亲的车祸,真的是他父亲做的,自己查出来的东西应该只是模糊地指向他父亲,而不是如此逻辑严密地锁定。
怎么看,这都像是为了照顾他,特定降低了副本难度的样子……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有人想锻炼他,特意复盘了消失的证据,有这样做的理由的人,只有他的舅舅林崇;要么,是有人想在陈家引战,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了,陈家做到这么大,总有些仇人喜欢背后阴人。
他冲电话那头的人吩咐:“你们小心点,查一下我舅舅林崇的人,最近有没有出现在证据出现的地方。”
如果是林崇想锻炼自己,那么母亲车祸的真相就应该也是他透漏给自己的。
那么,他联姻楚家,想弄陈家或许就有了另一种解释。
而这,是陈学良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不需要找到他捏造证据的证据,你们找不到,还有被他发现的可能。”
他眼皮向下垂了垂,而要是有人引战,他也有个问问题的好地方——那个将编排自己父母的“朋友”,不就一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吗?!
门外的门铃还在催命一般地想,陈学良挂断电话,拿着抱枕捂着脑袋、将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
这女人今天为什么这么有毅力??
这还下着大雨呢!!
陈学良:输了、输了!
他认命地从沙发上滚下来,不情不愿地往门口挪去开门,等明天天一亮,他就叫人把门铃卸了……
他一边把门打开,一边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大姐——”你放过我好不好?
一具滚烫潮湿的身体,顺着门开,直直地冲他摔过来。
陈学良手忙脚乱地接住人。
“……”
“余、余成?”
他探着手摸了摸余成的额头,“嘶——能煲个荷包蛋了。”
见余成一直喃喃说着什么,他凑过耳朵去仔细听了听。
“星、星星、星星……”
陈学良:……
这啥意思?
这难不成是出去看星星看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易胜从余成家走后,就直接来到了S市。
还别说,林崇那狗就是神通广大,她这边一踏上S市的地界,还没走几分钟,就有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车上走下来几个清一色黑西服的保镖,特有礼貌地给她拉开车门请她上车,上车的时候还不忘垫着手护她……
要不是这群家伙是林崇那狗的人,她都想夸夸他们——实在是贴心啊。
“先生已经安排了酒店为梁女士接风洗尘。”
易胜上车嗤笑一声:“他要是真有心,就该和文宁愿那家伙,一起来我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
保镖恭敬地鞠躬:“您的意见,我们会转达给先生的。”
易胜:……
自古以来,将有病、变态当然一窝了。
但万万没想到,林崇那狗还真是病的不轻……
她这种天才,实在是接不上变态的脑回路。当她吃过晚饭,回到林崇给自己准备的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文宁愿屈辱地被绑着扔在地上,旁边还有几个低眉顺眼的黑衣保镖大哥。要不是他们干出这事,那姿态可以说十分的小媳妇……
易胜:??
保镖大哥们相互之间一番眉眼交流,很快推出来一个代表。
代表大哥先是非常恭敬地鞠了个躬,“梁老师,我们先生说:虽然他目前还做不到在您面前、流、流着泪忏悔……”
痛哭流涕那四个字,他实在是无法和先生那样的人连用。
“但他希望文先生能将他那一份一起做了,希望您能满意。”
文宁愿听到这话,疯狂地扭动身体挣扎。
代表大哥隐晦地瞧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杀意毫不掩饰,文宁愿瞪大眼睛、僵住身体,半晌似乎脱力一般瘫在地上。
代表大哥:“梁老师,文先生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愿意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我们先出去,您可以慢慢谈,有事请叫我们。”
见易胜点头,代表大哥一个眼神示意,全部的保镖训练有素地撤出了房间。
易胜:……
易胜抽这个空挡,竟然想了个十分无聊的问题。
这群家伙,全部带着墨镜,白天黑夜地不摘下,究竟是怎么进行眼神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