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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学良的智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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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以为你爸是什么狗屁情——”

    他后面半个“圣”字没说出来,被陈学良一拳打回肚子里了。

    他自从和楚西文彻底说再见之后,人设也不用掰了,对着这种不识好歹的家伙,半点忍耐力都欠奉。

    他知道这家伙说的事儿不一定是真的,但这个圈子就那么大,他的说法既然能这么笃定的传出来,就证明圈子里不少人都信了,正等着看笑话。

    他虽然看老陈不顺眼,但也没想让他受这么大的不白之冤。

    正下手查的时候,就传来楚西文和林崇订婚的消息。

    这消息——怎么说呢,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过分巧合的事情,背后永远都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在左右。陈学良虽然在圈子里,不是以能干精明出名的,长辈们也多摇头叹气他的混不吝。

    但也是当过命运之子的人,该有的敏锐一点也不会少。

    他当下就把林崇和楚西文订婚这件事联系起来。

    他不喜欢楚西文,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感触,顶多是可惜一下年龄实在差太大,这要不是嫁的是自家亲舅舅,他都想说:楚西文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毕竟从遗传学上来讲,说林崇是牛粪,对他来讲很不利……

    但他们这些人,说实在的,能比这结果好的也不多,大多都是找个合适的商业联姻对象,凑合凑合也就一辈子。

    他曾经以为,他父母算是伉俪情深,现在却也指不定是竹篮打水。

    相较而言,他舅舅林崇,甚至可以说,算是一个可靠的人。

    他现在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林崇虽然是他舅舅,可他对林崇的了解实在浅薄。

    林崇和楚西文联姻,表示林家将要和楚家结合。他舅舅一开始希望他能和楚西文结亲,是希望借助楚家的势力,稳住他在陈家的地位,可现在局势将是陈家、楚家、林家的结合。

    这样的权利结合,所求的绝不仅仅只是陈家继承人的位置。

    再联系上最近,陈总杀妻的传言甚嚣尘上,他舅舅不可能不知道,由此推出,他舅舅一定是查过之后知道了些什么。

    最后的指向,竟然是传言为真,林崇,这是要替她姐姐向陈家复仇!

    陈学良推出林崇最后的目的,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虽然,他老爹是真的狗,但毕竟是他老爹。

    他完全不能相信这串消息为真,干脆就动用了林崇两年前,母亲死后交给他的人,让他们想办法去查。

    但这些只是明面儿上的。

    他们这些人既然是林崇的人,肯定也属于林崇的消息网,他可没指望他们会查出一些和林崇放出来的,相左的信息。

    说到底,这些也只不过是迷惑林崇的动作。

    林崇这一波操作太秀,舆论上的、逻辑上的、圈子上的,所有的压力都指向了陈爸,要是没目的他肯定不信。

    这种带引导性的消息本身就不太可靠,陈学良虽然想知道真相,但也不想被当枪使。

    当然,其实最主要的是——他对林崇起疑了。

    这样的想法其实也不是突如其来的,一方面是因为他随着和余成的逐渐熟悉,也就真正的,第一次认识了那位,曾经在学术界轰动一时的梁辰老人。

    真正的梁辰,完全不像是流传出来的那个样子,相反,那应该是一个真正有脊梁的老人,所以,在他对流传出来的,梁辰学术造假、冒用学生的研究成果——这件事产生怀疑之后,他出于对小伙伴真诚的关心,对当年的事儿进行了调查。

    延着蛛丝马迹,不断进行追踪的过程中,竟然发现和林崇扯上了关系。

    这件事事实上是余成一直在查,他知道后利用手上的人脉帮了一把,但对林崇的怀疑,并没告诉余成。

    林崇将痕迹处理的很干净,但是他和林崇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有些微小的地方,虽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那种的确有林崇参与的感觉,不可能是他的错觉。

    另一方面,在楚西文转学之后,林崇毫不犹豫地要求他跟着楚西文一起去。

    这件事儿虽说的确是对他有好处,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但是,就利用别人这一点,林崇未免太过熟悉、以及毫无愧疚感……

    他,不敢再,完全信任这样的人。

    也许,有一天,出于某种目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林崇放弃了他。

    他的下场,或许——

    陈学良猛地打了个寒碜,不敢再细想下去。

    总之,出于以上的原因,他正在亲手调查关于他母亲车祸的真相,实在是没空搭理楚西文的事儿。

    等等——好像还是有机会搭理的。

    他舅舅的婚礼,他好像得参与哦。

    陈学良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继续打电话。

    -

    乌烟瘴气的狭小空间里,面容枯槁的男人,瞪着发黄的眼睛,像是恶犬一样盯着摇动的骰盅。

    他一只手捏着一根将要燃尽的香烟,烟灰长得几乎要掉下来,另一只手止不住地搓着自己的裤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焦虑。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男人头也没回,随手将肩上的手拍下去,视线仍旧一错不错地停留在骰盅上。

    随着一声“开”的声音,男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灰败下去。

    他使劲儿吞了口唾沫,又揉了揉眼睛,那样子,就像是在将凸出来的眼睛再按回去。

    有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举似乎引燃了地雷的火线,他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发着煞气,像是斗牛场上即将上场的公牛。

    “他妈的,晦气玩意儿,坏了老子的——”

    椅子脚摩擦在地板上,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也随着他起身扭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乌鸦,嘴里一时只剩下喉咙里,干瘪沙哑的呼噜声。

    他颤着声音:“全、全、全哥……”

    对面,被他称作全哥的人,微微拾了眼皮瞥他:“怎么,不是晦气玩意儿吗?”

    男人脸上笑得极为真诚好看,从心到身,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愉悦之气,“我哪里敢说全哥,我说我自己,说我自己。”

    他谄媚地讨好着,还不忘扇自己两个耳光,声音都能听出自己的狠意。

    “我可一直当全哥,是我财神爷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