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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八章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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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洪部落的五块属地大小不一。其中以首领凤枭的领地最大,在前洪部落的最北部。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凤枭的儿子凤雄的属地了,位置是在整个部落草原的东部。

    剩下三个女儿的属地加起来也不如老子和儿子任何一人的属地大。而在三个公主的领地之中,又以三公主凤琼的属地最小,仅仅是在父亲和二姐的属地中间一片沿河地带。

    凤琼说,再过两天,就是前洪部落每年一度的狂欢节了。这是草原上牧民们唯一的节日,也是牧民们生命中每年一次的幸福时光。

    在狂欢节里,人们享受一年中最好的食品,喝最浓的酒,跳舞跳到累趴下,唱歌唱到嗓子哑,还有各个属地之间的勇士们比武较技,依靠比武较技的成绩来决定次年的属地分配。成绩好的属地会从成绩差的属地手中赢取更多的地盘。

    听到这里,钟义问了一句:“是不是从前你的属地成绩总是不好?”

    凤琼一脸崇拜地反问道:“钟大哥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的属地的成绩不好的?”

    钟义又差点无语了,这也叫聪明?那什么是弱智呢?只是凤琼的天真烂漫让他生不出任何恶感,就解释道:“你的属地小,当然是被哥哥姐姐赢了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凤琼点头笑道:“就是这样的了,其实,我才不在乎属地大小呢,只要有吃有穿,又有睡觉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啦,若是还能天天洗澡唱歌,就更开心了。所以呀,就算属地都被他们赢了去,我也不会不高兴的,只要将来能找到……喔!这个不能说啦。”

    她本想说将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嫁了,相夫教子就是快乐的一生了。只是话到嘴边,忽然觉得跟钟大哥说这个有些害羞。

    钟义基本能猜到凤琼的后半句,只是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听了凤琼这一番话,钟义更欣赏这个女孩了。难得啊!

    人类的欲望总是无穷的。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但求吃饱穿暖;只是一朝饱暖之后就会琢磨男女之事;有了老婆还想二奶,有了二奶再想小三;女人玩够了开始玩背背山,背背山玩够了开始嗑药,嗑药嗑烦了只能跳楼。这是老实人的欲望之路。

    还有那不老实的人,有了钱就想要权,光是醉卧美人膝还不行,还得要醒掌天下权。掌权有什么好处?可以踩人虐人打脸玩人啊,这就是掌权的好处。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就是权力的表现了。可是话说庶民伏尸百万之后,天子是能多长一块肉还是能多活一秒钟?天子也知道他多长不了一块肉,天子也知道他无法多活一秒钟,可是天子就是追求这种操控他人生死,奴役其他生命的快感。

    说白了,权力是一种病,单纯追逐权力却不考虑用权力来为民造福的人,都是些病人。

    钟义不是病人,但是他生活在病人群中。然后他有幸地看见,前洪部落的首领和首领的女人们,在生下了一个病儿子和两个病女儿之后,居然又生了一个健康的凤琼。

    一个不追逐权力,不追逐金钱,对俗世上那些肮脏欲望没有兴趣的凤琼。何其难得?

    在钟义认识的女性里,凤琼的颜值只能算是中等,却是最无欲无求的一个。

    他禁不住设想,若是凤琼生长在地球华夏国的东泉市,那么她应该不会认为幸福小区老式的商品房狭小,也不会为了阳光水岸503室的豪奢而惊叹。她不会因为以自行车代步而自卑,更不会看见豪车就两眼放电。

    人类,本该都是如此才好。

    谈笑间,钟义和凤琼走进了她的属地宿营区,却在一座帐篷的门口看见了一个熟人。

    熟人不认识钟义,熟人却认识角马。熟人原本正在啃着一条骐羊腿,喝着一袋酒,看见角马之后,他怔住了。

    熟人的脸上长着一部大胡子,在发现角马变得如此乖觉时,他看向钟义的目光里充满了惊疑。

    钟义当然知道,这熟人就是被杨攀也就是单潇的师兄,用了一招“天外飞仙”,“杀死”的那个驯马师。

    “驯马师果然是驯马师,跑的不慢啊。”钟义首先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位驯马师在英雄救美的剧情里饰演了第一个出场的反面角色,也不知道获得了多少片酬。

    驯马师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驯马师?”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这匹角马都落在这少年手里了,想必在他友情客串“影片”之时,这少年也在左近,否则就无法解释角马的事情了。

    所以不待钟义回答,他立即追问了一句:“这位小哥,难道你也有菲芨草吗?”

    钟义对这个拿钱演戏的驯马师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驯马师基本上可以算是跟他无冤无仇。只是驯马师这追问的一句却让钟义有些糊涂。

    “菲芨草是什么东西?”钟义反问的同时也在佳娃主脑中搜了一遍,没有关于“菲芨草”的数据储存,看来这是菲卫一最近几千年内才出现的一种植物了。

    驯马师不知少年的身份,也不知道少年的功夫如何,只是单凭这少年的身材,就没放在眼中,所以他有些傲慢地说道:“明白人就不要装糊涂,没有菲芨草,这角马早就跑没影了,会跟着你乖得跟彪马似的?”

    钟义听明白了一些,道:“你的意思是说,想要角马听话,就需要喂它菲芨草吗?”

    驯马师冷笑道:“别装了成不?我不知道你想让这匹角马做什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一棵菲芨草最多能让它听从你一个钟时的时间,过了一个钟时,你就需要喂它第二棵菲芨草,否则,它就会离你而去!”

    钟义益发明白了,看来滕万里曾经说过的都是真的,就是这个驯马师也没能把角马驯成功,只是以这种“菲芨草”暂时买住了而已。

    钟义猜对了,这驯马师把角马带到碧落草原来的时候,是用笼子把它关来的。而且,这角马就算被关进了笼子里,也是不会听人安排的,想让它走路都做不到。所以这角马是一路坐着车来到草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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