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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年11月中旬,兖州、陈留郡,曹操正在自己的府上宴请帐下文武。
“哈哈,大兄!按照时间推算,叔父和族兄不日就将进入兖州地界。末将请命,想亲率一队人马去接应他们一下。”酒过三巡之后,曹仁站起身来对曹操说道。
“按照行程,他们应该就在这两天进入兖州。嗯,子孝就领五百骑兵去接应一下他们吧。”曹操想了一下,也就应了下来。
“多谢大兄!曹仁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喜滋滋的坐下,继续与旁边的夏侯兄弟喝酒去了。
“哈哈,让子孝费心了。”
曹操原本姓夏侯,曹操的父亲曹嵩原本姓夏侯,后成为大宦官曹腾的养子,因此改姓曹。
曹嵩是曹操的父亲,曹炽是曹仁的父亲,而曹操的父亲和曹仁的父亲属于堂兄弟关系。而曹嵩和曹炽的爷爷为同一人,也就是曹操和曹仁的曾祖父。
而曹操是曹氏主家嫡系,又是嫡系之中年纪最长,所以曹仁称呼曹操为大兄。而曹德乃曹家旁系子弟,又要比曹操年长。
曹操家族的几个兄弟还在幻想一家团圆,只有坐在曹操右手的荀彧心有所触。
曹嵩和曹德一个月前就来了信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还没走出徐州,这让荀彧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想起身问问曹老太爷最近可有什么消息之时,大厅门口一个士兵慌不着路的跑进来。
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老太爷被泰山贼寇杀害了。”
曹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他猛地站起身,把站在自己身前的典韦扒开,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信:“你说什么?父亲他……他被杀害了?”
那士兵气喘吁吁,再次焦急的说道:“是的,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泰山贼寇昌豨袭击了老太爷的车队,老太爷和曹德大人都不幸遇难。”
曹操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站立不稳。典韦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稳住曹操的身形。一旁的荀彧等人也是面色凝重,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对曹操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曹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他睁开眼睛,去他妈的冷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然,在大厅中吼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我要为父亲和族兄报仇!”
荀彧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厅中群情激愤的众人。向旁边的程昱看去,却发现程昱的目光也向他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事情没那么简单。
荀彧微微点头,示意程昱进言。因为程昱是荀彧推荐给曹操的人才,所以荀彧想让他在曹操面前表现表现。
程昱缓缓的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立刻出言。毕竟曹操和他的几个家族将领此刻正是怒火中烧之时,满脑子都是报仇的想法,现在是听不进任何分析的。
“啊~”
大声吼出报仇的口号之后,曹操忽然双手抱头,惨叫了起来。
典韦又迅速的扶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倒在地上。
“主公,您怎么了” 典韦担忧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曹操疼痛得面色扭曲,紧咬牙关,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头痛……如刀割……”
“快去叫郎中!”典韦一边向旁边的亲卫大喊,一边抱起曹操往后院而去。
发生这一幕,大厅里面的一众文武也来不及愤怒,纷纷担忧的跟着典韦的步伐,往曹操的后院而去。
后院中,曹操被安置在一张软榻上。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典韦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注视着曹操。
不久,郎中匆匆赶来。他一见曹操的模样,便知情况不妙。他立刻为曹操把脉,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曹操的病情感到担忧。
“郎中,我主公的病情如何?”典韦忍不住问道。
郎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曹公这是急火攻心所致,我开一副安神的药,服用之后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过曹公这病想要彻底根治,还需好好休养才是。”
“哦哦哦,好的!”典韦在床榻边上使劲的点着脑袋。
没过多久,曹操悠悠醒来。典韦瞬间来到床边说道:“主公醒了!”
“嗯,我没事!恶来,去把元让(夏侯惇)、妙才(夏侯渊)、子孝(曹仁)、文若(荀彧)和仲德(程昱)叫进来。”
“诺!”
曹操本就在宴请帐下文武,宴会期间突闻噩耗,曹操又痛昏了过去,现在他帐下的文武也都跟了过来,就在曹操的卧室外面。
典韦来到门口,直接开口喊道:“夏侯惇、夏侯渊、曹仁、荀彧和程昱,主公让你们进去。”
几人闻言,立刻进入卧室,来到曹操床前行一起礼道:“主公!”
此刻曹操在典韦的搀扶下,半躺在床头上。看到他们几人进来,曹操揉着额头两侧说道:“文若和仲德准备出征的一切事宜,妙才和子孝整军备战,妙才领3000骑兵,先占据小沛。”
夏侯惇、夏侯渊和曹仁闻言,立刻双手抱拳接令。
“去吧!”
“大兄!”
“我没事!”
夏侯兄弟和曹仁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起抱拳退出了卧室。
等三人退出去之后,程昱上前一步,小声的说道:“主公!老太爷被害一事多有点蹊跷,还望主公明察。”
“嗯!”
看着曹操的样子,程昱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又开口说道:“据我所知,老太爷是在一个月前来的消息。我们是按老太爷最慢的速度来推算,老太爷还有几天进入兖州境内。如果老太爷在发出消息之时,就已经出发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爹早已遇害,是有人在刻意封锁消息。”
“老太爷来兖州需要途经徐州,徐州牧陶谦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得到消息,陶谦派了6000兵马入驻小沛。”
程昱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他相信曹操能明白他的意思。
曹操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相信自己父亲的死,陶谦居然敢插手。但他又派兵入驻了小沛,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曹操是越想越觉得陶谦的行为可疑,也越想越气,当即大吼一声:“陶谦老儿,欺我太甚!”
吼完……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