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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白萧然眉头一紧,脱口而出:“我们有内鬼?”
说完这句,白萧然便不再说话了,她看着章颜,章颜也看着她,两人目光交汇,陷入了沉思。
白萧然查于教授,难道是于教授派人监视她们?
可这个内鬼,究竟是谁呢?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锁门啦锁门啦!你们还不快走?”
宿管大妈扯着嗓子,在门口嚷嚷。
来不及思索,白萧然和章颜一起,去寄快递。
P大学生,多达万人。每年都有新生入校,每年也有老生毕业。大学生初出茅庐,对这世界的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他们的购买欲望庞大,已经可以成为一个主流消费主体。
各种商家、贷款、物流,都指着大学生,赚钱盈利。
因而学校里,最繁忙的,就是快递驿站。
p大位于市中心,是老牌院校,除了学校学生外,周边的居民,也喜欢购物。大学的驿站,可以说不分季节,都在营业。
初雪放晴,校园格外冷了。阳光透过云层,只投放着细微暖意。
从宿舍走到驿站,弯弯绕绕,走了十多分钟。
章颜的行李箱,放在小推车上,一次性还推不完。
“章颜,你这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白萧然气喘吁吁,站在路边说道:“你不能放在宿舍吗?万一以后还要用。”
“你不懂。”章颜也累得前胸贴后背:“这都是我参加活动,主办方送的各种衣服道具。这玩意放在宿舍,太占地方,扔了,又太可惜,我只能拿回家去。”
章颜说的对,女生宿舍,大都填满了没法落脚。不常用的东西,还是寄回家比较好。
说话间,白萧然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人群。
那群人都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集体出校门去了。
“章颜,那群白大褂,是干什么的?怎么放假了还在学校?”
白萧然休息了片刻,有了些力气:“医学院的人吗?”
“哪能呢。”章颜摇头:“医学院的都在隔壁附属医院,这些,是物理系的。”
“物理系?”白萧然感觉有些熟悉:“于教授不也是物理专业毕业的吗?”
“没错。”章颜点头:“就是于教授带的研究团体,在学校实验室里搞研究。”
“据说成果不错,教育局还批了不少钱投资。”
章颜说着,又开始推小推车:“于教授的实验室,聚集的都是精英人才。但是他们工作不分节假日,而且属于国家机密,是不能随便外传的。”
白萧然皱眉:“不分节假日?那不就是说,他们要一直呆在这,直到试验结果出来?”
“差不多吧。”章颜继续往前走,也不回头:“你别管那些物理系的呆子了,咱们学艺术的,得混圈子才行。”
“有熟人,才能接活。技术好,才能换到大舞台。能不能熬出头,就看个人造化了。”章颜絮絮叨叨:“我学声乐的,靠嗓子;你学器乐的,靠手指。以后谁混出名了,都不能忘了对方。”
白萧然的思绪,却还停留在那群白大褂身上。
按照柳伊的说法,于教授的成名论文,都是窃取别人的研究成果。没有能力的于教授,究竟是怎么在物理系站稳脚跟的呢?
说到研究,貌似曹籍也曾说过,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窃取。
这中间,应该还有很多隐情。
“学姐,你竟然还没走?”
不远处的章颜尖叫着,扑向一个人。
白萧然的目光,这才转移过来。
不远处抱着书本的,不就是景柔学姐吗?
白萧然三两步跑上前,开心得叫起来:“学姐,我们又见面了!”
景柔推了推眼镜,淡淡笑道:“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她将白萧然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毫发无伤,便幽幽说道:“看来,你逃过了一劫。”
白萧然抬起下巴,十分得意:“还好我聪明,提前识破了于优优的计谋。”
章颜附和:“还有那个曹籍,看着挺吓人,一动手,就不行了。听他说自己的经历,真是惨绝人寰。”
景柔瞥眼,有些惊讶:“董锐呢?怎么没看见她?”
此话一出,白萧然和章颜,双双低下头来。
景柔见状,慌忙安抚:“董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挥手告别二人,景柔的目光,逐渐冷冽。看样子,她们两个,也不知道董锐的下落。
董锐的死,成了白萧然心中的结。
告别章颜后,她每天都在自责,如果没有她,董锐或许就不会出事。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第六日。再过一天,白萧然就要赴约,和章颜去寺庙,为董锐上香。
这几日放假,白萧然将古筝放在房间内,抽空练习。
“铮铮!”
端坐窗前,看着窗外披着雪花的世界,白萧然抬手,弹奏一曲《雨碎江南》。
缓慢沉重的前奏,带有很多停顿。后出的连音,一阵阵空鸣,婉转悲凉。零碎的琴声,仿佛细雨敲打心头。
江南的雨,是诗人笔下的婉约、画者勾勒的朦胧。
而到了白萧然手里,就变成了一曲回忆。
每一次连音停顿后,她的思绪,都能回到以前。
渐渐的,节奏乱了几拍。她又从头开始,继续练习。
古筝的声音,渐渐穿破墙壁,传到了客厅里。
祁言正在素描本上,反复勾线。他皱眉,被这悲愤烦躁的琴音吸引。
循着琴声,他能感受到,白萧然烦闷的心,无处诉说,无法排解。
又几次失误,这首曲子,已经被她弹奏得不成样子。
白萧然抬手,刚想拨动琴弦,忽然,手上的护甲裂开了一条缝。
她的眸光,停留在那条裂缝上,久久不能离开。
这时,祁言推开门,缓缓说一句:“曲由心生,心不静,曲子怎么能好。”
“祁言,我吵到你了吗?”
白萧然起身,披上薄大衣,缓缓走出去。
祁言抬起她的手,看见护甲的裂痕,不由得皱着眉头:“你要强迫它,它怎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