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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派了府里不少的下人出去寻人,一个时辰了也还没搜寻完每一户人家。
于是,他找到巡逻队,加派了不少人手,挨家挨户询问情况,力求最短时间内能找到画像上的人,不然如何向少爷交待。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前方传回了一个好消息。在乞丐屋门口发现了一个人可疑男子,因为蓬头垢面,委实难以辨认,所以特意来请示管家是否需要带回府邸查看。
“废话,既然他是可疑人员,那就赶紧带回城主府,洗净辨认真身。如果是我们所寻之人,不是很好解决问题。”
得到批复的下人,扶起这个昏迷的嫌疑人员,回到了城主府。
其他人仍然在努力寻找着,直到每一户人家都被搜查过。他们回来复命了,负责地向管家报告。
“管家大人,我们搜索了城内每一户人家,并未发现可疑人员。画像上的男子,我们也有问询百姓,大家都回忆说没见过此人。请管家大人示下,我们该怎么办。”
“回府,看看那个乞丐是何人,不就知道了。封锁住城门,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遵命,关闭城门。”
一队巡逻兵整齐地跑过去,严守城门口。管家这才放心离去,没想到居然没有找到。
一进入府里,就看到丫鬟们急急忙忙地在院廊里穿梭。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有的是洗脸盆、有的是毛巾、有的是换洗的衣衫、有的是刮胡刀等等,应有尽有。
他随意出面拦住了一个丫鬟,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给谁送这些东西?看你们行色匆匆,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丫鬟端着新鞋子,恭敬地回道:“禀告管家大人,少爷说立刻把带回来的人收拾干净,他要看到他的容貌。由于那人太脏了,胡子头发都缠成一堆,我们只好都刮掉。请允许我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别弄伤了那人。手脚要麻利但是小心为上。”
丫鬟点头退下了,急忙跑去浴房送鞋子。
管家去到书房门口,抬起手来敲了敲门,直到房里的人开口允许他进入。
“进来吧,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管家垂头丧气地回答道:“少爷,我已命下人们拿着画像挨家挨户搜查,完全不见那人的踪影。甚至有人说根本没见过这个人,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混淆视听。府内下人的弟弟怎么刚好失踪,他又是如何出的城主府。”
雨夜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其他人出府都必须持有城主或者他的手令,可是自己这几天并未给任何人出府令箭。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如何越过看守的家丁,走出了府邸大门的。
“管家,等会那个乞丐收拾干净了,你亲自去把他带来这里见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在背后搞鬼的人,我爹下落不明这个消息立刻封锁住,不能让任何人宣扬出去。”
“是,少爷。我立刻去着手办理,绝对不会让城中百姓察觉到,引起恐慌。”
管家离开雨夜的书房后,去了下人们使用的浴房。
刚刚打开了一点门,里面的水蒸气就云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丫鬟们卖力地搓洗着嫌疑人的身体,在管家近乎盯视的目光中,完成了对他的头发和胡子的清理。地面上全是打结成团的头发和胡子,而浴桶里也早已换了四五桶水。
“怎么样?看得到他的正脸了吗?要不要把画像拿出来比对一下,以免造成误会。”
他已经拿着画像准备绕到另一边看个清楚,浴桶里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把整个浴桶震破了,水漫得满地都是。
正当管家想要喊人来帮忙之时,空间被凝固了。任何事物都动不了了,他悠闲地穿上了干净的衣衫和鞋子,走出了浴房,飞上了屋顶。
坐在屋顶上,打了一个响指。房内的众人瞬间恢复了行动,管家奇怪自己刚刚想干什么,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来人,这里怎么回事?赶紧把碎浴桶打扫干净,地上的水全部吸干,我手里的画像怎么湿透了,这样怎么和真人比较。”
他已然忘却了自己进来的目的,拿着一张破纸站在满地是水的空间里。喃喃自语道:“少爷叫我来找人的,人呢?奇了怪了,我平时很少会忘记的。怎么会今天想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早点去书房向少爷复命,由他定夺。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找回来?”
屋顶上的男子才不去管这些闲事,他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被这个老古董管家找到了,又得恨不得扒光他。还是在这上面躲一躲,随他们闹去。
管家忧心忡忡地来到雨夜的书房,他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雨夜一打开门,就发现管家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管家,你会好吧。那个人审问了没有,是不是画像上的人?”
这一问管家的头变得更低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工作状态如此糟糕。居然眼睁睁地看到他消失了,如同城主失踪一样掀起了大浪。
“对不起,少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找到那个砸了浴桶的家伙。”
“行了,我已经感应到了屋顶上有人,朋友,不下来坐坐吗?你已经听了很久了,我猜你是无处可逃吧。”
一个黑影跳入了他的房里,背着手不说话,站在书桌前看着他写的毛笔字。
“还不错,就是下人培训得还不够到家。既然请我洗澡,又怎么不让我好好洗。仿佛是来偷窥我的,拿了一张纸就想看到我的容颜,谁给他的勇气,是你吗?”
“阁下,看来你并不是我府上那个下人的弟弟。你混进来城主府有何目的,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个好人!管家查看你的长相就是为了排除嫌疑,而你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何以服众。”
他一听兴奋地鼓起了掌,继而哈哈大笑。
“你不愧是雨中凡的儿子,聪明又冷静。我来这里当然有事情处理,现在还不便透露。你要是信不过我,就派个人日夜跟着我。总之,目前我还不能说。”
雨夜上前伸手,朝他说道:“欢迎你的到来,怨不得管家会失去记忆,那是你的本事。我不会管束你的活动,但请你牢记还未入场,就不要太过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