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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气定神闲地看着将予,从腰间拿起一个酒葫芦,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还满足地发出滋滋声,向傀儡投掷了一颗石头。
傀儡顺着石头的方向来回跑动,就是没停下来,将予被困在了这个人海战术里。他明知道眼下心急解决不了问题,可是他只要一看到老头自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诶,你有本事自己来和我比试。派这些没有灵魂的东西和我对峙,瞧不起谁呢!我将予可不是吃素的,等下把它们全部打烂,不信我们走着瞧。”
起初,老头自信满满,觉得无非是这小子没办法了,在那激将他罢了。
直到将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与众不同的弯刀,它冒着冷冽的寒光,其身透明,妙的是它的刀鞘也是透明的,除了刀柄是漆黑的,镶嵌了三颗血红的宝石。它看上去可以屠戮一切生灵,不留痕迹。
老头吃惊地说出了这把弯刀的来历,破魂,刀身刀鞘乃万年寒冰洞最厚的冰块制成,刀柄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打造,装饰的三颗血红宝石也各有来历,被它碰到的东西立刻就被冰冻起来,三日内痛苦死去。
“小子,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柄弯刀?常人根本连碰都不能碰,你竟然可以把它放在袖子里,随身携带,不可思议。看来真的得我自己来会一会你,不容小觑啊!”
老头手脚干净利落地召回了所有的傀儡,然后直冲向将予的命门而去。
“你死我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无名,在这山里做傀儡人多年。不管江湖闲事,山里曾经有很多住户,但是他们发现我会傀儡术以后,不思进取,任何事情都希望傀儡帮他们完成。”
“那你也不能任由你的傀儡伤害他们,这样做是伤天害理的。”
将予义愤填膺的说教以后,老头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将予不解地追问道。
“你没错,错的是我。原本我以为我的傀儡术可以帮助不便行走的人做事,也减轻了这些人对社会的压力。可惜事与愿违,有人假扮弱势群体,从我这里骗走了木傀儡,然后凶杀案频频发生。我只能想尽办法调查,后来发现村民们皆是贪婪之辈,没人想要靠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他们只是想依赖傀儡人达到不会饿、不会病的目的。至于努力耕作与他们无关,就这样靠操控工具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听了老头的话语,将予整个人都震惊了。这么说来,他原本是好心想要帮助村民,谁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贪婪,所以最后自己没了。
“无名前辈,既然我们俩不打不相识,索性就聊聊呗!”
之后你的傀儡人不再借给村民,就是为了减少冲突。那后面怎么发展成他们做坏事的,这一点我一直解不开答案。
老头又仰起头喝了一口老酒,淡淡地说道:“人的贪欲是补不满的,小子,尝到了甜头哪里会轻易放弃。一开始她们不知道傀儡人的存在,活得不是很精彩?后来使用过一回以后,就中了毒般不可收拾。”
我无名也没想到有天居然要用自己做的傀儡去收拾残局,可谁让我制造了这些会吃人的鬼东西呢?
“小子,你想问我墓地里扫墓的老头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不要越界,他身上的一切秘密都还没到时候,至于那些残缺的肢体是不是真的呢,从你们进来第一天,我就安排了迷药。为的就是赶走所有想要自己登山的人,因为这个怪物我控制不了。而我不想再看见无辜的人为它送命,所以出此下策拖延他。”
“那个老头是村长,他年轻时充满了抱负,只因为自己的儿子犯了错,所以他就散尽家财疯了。没人知道他怎么来到这里的,大家都叫他雨伯。”
将予忍不住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身吗?而且他对此毫无记忆,这简直是一件奇闻。”
“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人对他下了恶毒又恶心的诅咒,他日日夜夜只能留在这座山里,哪里也出不去。你看到的样子是他真实的一面,没有人能打破诅咒解救他。除非是死神之镰,将它砍这个老头一刀,就收割了怪物的灵魂。可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无名详细地介绍了老头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要怎么样呢?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我兄弟手上就有死神之镰,看来要把他忽悠过来才行。”将予满不在乎地说道。
远在飞云号上的雪无涯突然喷嚏接踵而来,他无奈地向天问道:“谁那么想念我?没个消停日子,我就稍微休息一会。”
无名有点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认识死神之镰的主人,这个缘分也太奇妙了吧!他接着仔细打量了一番将予,发现他没有正常人的心跳,所以把手放在他胸前,却只插句嘴问道:“你怎么没有心跳?”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比一般人跳的慢。所以我朋友说我是怪胎,居然还能和那么好的人们一起生活。”
无名盛情邀请他一起喝两杯,在杯盏交错的时候,将予说起了自己的内心独白
“前辈,其实我特别想知道自己是谁。我一出生不久便被丢给了雪峰书院的掌门雾造,他将我关在迷雾林里修炼,我每日的工作就是睡睡觉。直到遇到了兄弟雪无涯,它有了色彩,有了变化。我不想拖他们后腿,所以就要加倍努力。”
“看不出来你小子那么讲义气,来,咱干一杯!”
无名了解到他们的情况以后,就放心了。他作为傀儡师解决不了的难题,终于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那前辈,我现在立刻把他带过来。我们再商量怎么除去老人家的诅咒,你看可行吗?毕竟我们要的线索只有他能提供。”
无名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说:“男子汉大丈夫,早去早回。马上又要迎来血月,我不能保证雨伯可以安然无恙。怪物用的是他的精血,好在他本人功力不浅,换做旁人,早已暴毙。我尽量和他周旋,拖延时间,死神之镰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
将予认真地点了点头,闪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