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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抢着要喝上一口汤,傻小子开口阻拦,“师父没发话,谁都不许动!”
丹茂上前行礼,再度开口:“曹大厨,我们在前厅见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请你帮我师弟熬制药膳鸡汤,弟子万分感谢。”
曹承诧异万分地看着丹茂,“你怎么还不死心?我说了这汤会吃醋,我今日不会熬别的汤。”
“我已理解您的意思,可我师弟也是在等待。您不能做,但您的徒弟可以向您学了这道汤,助我师弟康复。”
傻小子看丹茂如此诚心,忍不住也求起了情:“师父,他也是个好人,您就帮他一次吧。”
曹承先把坛子里准备了一个月的佛跳墙分发给众人,要他们品尝以后给出意见。再转身叫傻小子跟他进厨房一趟,丹茂自动在院内替曹承收集着弟子们的意见。
“傻小子,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万一他是骗人的,你不就助纣为虐了?”
“师父,那你怎么知道徒儿是个好人?万一徒儿是个坏蛋,您不就铸成大错了?”
曹承看着眼前的傻小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傻。都知道用话堵他的嘴了,罢了,那少年被我赶出厨房还在外面等,看在这份耐心上,就帮帮他。
“傻小子,去把纸上的药材取来。药材在隔壁的药柜里,拿捏好分量。”曹承吩咐道。
他自己将五羽草鸡斩杀了一只,洗净备用。等到傻小子取了药材回来,他嘱咐道:“把这些珍珠米洗净与药材混在一起塞入鸡腹中,放进石锅加入红枣枸杞水煮汤。”
傻小子一边听着师父的指令,一边在厨房前后奔波着。
“师父,这样就好了吗?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石锅不能盖盖子,你将浮起的杂沫一层层耐心地撇去,不要翻动它,别混了这锅汤。我去给你拿天山岩盐和千年雪参须来,在这等着。”
曹承去了另一个屋子,傻小子照着师父的叮嘱,全神贯注地料理着这锅汤,不敢有丝毫松懈。
“希望病人喝了我煮的这锅汤,能早日痊愈。”带着美好的祝愿,他细致地管理着这锅药膳。
取来了雪参须和岩盐,曹承递给了傻小子,告诉他:“等你闻到鸡汤的味道,把雪参须扔进锅里。品尝前才放岩盐,不要早放调味。”
傻小子一一牢记于心,丹茂在院内等着众人离开。他将收集到的弟子们的意见,归纳总结,摘抄于纸上拿进厨房。
“曹大厨,请过目。这是我收集到的意见,他们都尝到了佛跳墙的滋味。”丹茂恭恭敬敬地呈上意见书。
曹承一手接过,细细阅读着各个弟子的留言。有说滋味非同凡响,有说技艺精湛,调味适中,几乎都是吹捧之言。有一条简短的意见吸引了他的目光,有腥味。
他指着这条留言问丹茂:“小子,这是谁写的?”
丹茂凑过头,看着这条留言道:“曹大厨,乃是弟子所留。大家离开后,我尝了一口汤,发现有腥味。该是里面的某种食材没有处理得当,所以残留了一点味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浅薄意见,不敢造次。”
曹承试做了多次才敢将这道菜分给别人品尝,一直不得其解。他自己总是觉得差了点,可闭门造车导致他不得其法。无奈想出请人品尝之策,还真给了他提示。
“小子,你味觉不错啊!我刚刚还在想这些弟子应该就会说好话,白浪费了我的一坛子。幸好有你,我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傻小子对师父与丹茂的对话浑然未觉,他专心致志地捞着浮沫。将鸡胸肉猪肉末剁碎了,捏成球放入汤里吸取杂质,慢慢地香味冒出来了,他立刻把肉球捞出,丢入雪参须。
“师父,我觉得汤好了。您过目一下,徒儿第一次做,不敢确定。”
曹承走到灶台边,观察着汤的清澈度,闻着气味,他示意傻小子再等一下。鸡腹中的米粒还未完全吸收油脂,不能离火。
又等了一会儿,傻小子把整锅汤端离炉灶,应师父的嘱咐,撒入天山岩盐,盖上盖子。交给了丹茂,“兄弟,这是我的第一份汤。你赶紧送去给你受伤的师弟吧!这药膳即刻服用最好,别错过时机。”
丹茂先向二人表达了感谢,留下地址端着汤就往前厅而去。
翘首以盼的碧水龟,眼尖地发现了丹茂,推了推快要睡着的鹰梧,“鹰仔,丹茂那小子回来了。我们快迎上去,我看他端了东西来的。”
鹰梧站起身结了茶钱,追上了碧水龟。“小子,你手里拿着什么?跑得那么急,小心洒了。给我吧!”
丹茂乖乖将汤瓮递给了鹰梧,喘着气说道:“两位前辈,我求曹大厨给无涯师弟熬了药膳鸡汤,我们快回去让他服下。这汤等不得、放不久,快走。”
碧水龟驮起丹茂,朝鹰梧喊:“愣着干嘛,赶紧的。”
二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宿舍,碧水龟将丹茂放下来,他进入房间唤醒了雪无涯:“无涯师弟,醒醒。有两个老朋友想见你,在院子里。我扶你出去,我们走。”
丹茂扶着雪无涯走出去,鹰梧已经把汤准备好放在石桌上,碧水龟迎上去:“小子,才多久没见,你把自己整得那么瘦弱,担心死我们了。快坐下,把这个药膳吃了你就好了。”
雪无涯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们!对不起,我没照顾好狸醉,害它为我受伤。”
鹰梧大喝一声:“说什么呢?赶紧喝汤,有什么话待会说。别辜负了丹茂这小子的一片好意。”
雪无涯点了点头,拿起勺子,喝了起来。第一口下肚,他就感受到这汤水在修补着自己受伤的脏器,真的很神奇!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到他吃光了整锅汤,慢慢地脸色好多了。
“丹茂师兄,谢谢你费心替我寻来这锅汤。鹰梧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碧水龟抢白道:“还说呢,你小子差点儿急死我俩,谁知道就那么短时间你小命都要没了。你说说你,还能不能行,狸醉大人跟着你提心吊胆,连带我们也不好受。”
雪无涯知道这是他们关心自己,他笑着回答:“嗯,我错了。太心急修炼才会遭到反噬连累猫爷,没有下次了。看来你们在这长老堂如鱼得水,很自由。”
鹰梧谦虚地说:“还好,掌门没有为难我们俩,偶尔派些任务做做,也不困难。好了,改日叙旧,你省点力气,我担心你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