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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陌经受不了这一系列的打击,脸上一片火辣辣,整个脸肿的都辨不出本来的样貌,头上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阮氏顿时傻了眼,慌忙叫人来将独孤陌抬到马车上,赶紧送她回府。
独孤裘目光冰冷,经这一事,独孤陌的名声已然在京城里是彻底凉了!对他来说已成为一颗无用的棋子!
小阮氏看出独孤裘对自己女儿的漠不关心,心更是冰冷起来。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于独孤裘而言,恐怕,此时,陌儿在他这个父亲心里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由此,她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大!没了女儿以及背后女婿家做靠山,她的荣宠还能维持多久?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独孤槿!
将陌儿掉包这件事,定然和独孤槿脱不了关系!
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究竟是如何察觉,又是如何能将计就计,偷天换日的?!还是,她背后另有什么人在帮她?
......
宫门口,各府家眷已是陆陆续续坐上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燕婉知由丫鬟搀扶着坐进马车里,缓缓将帘子掀开,脸上挂着一丝不舍,挥手和外面的独孤槿告别。
马蹄声渐渐远去,独孤槿收回视线,刚要上车,后边走来一个太监,道:“这位是独孤小姐吧,皇后娘娘找您有急事,请随杂家走一趟!”
独孤槿蹙眉,她认得,这个是今天跟在郑皇后身边的太监。
“槿姐姐,怎么了?你不上马车吗?”独孤雪从里边探出头来。
独孤槿心中诧异,郑皇后怎么又找她?难道是昭和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
“雪儿妹妹,你先回府吧。”独孤槿虽有所怀疑,可是却无法拒绝。
独孤雪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太监,低声说道:“好吧,槿姐姐,万事小心。”
独孤槿目送着马车走远,转身随那太监而去。
“公公,皇后娘娘到底找我有什么事?”独孤槿心中存着疑问,这太监似乎有些可疑。
太监没有说话,径自在前边走。
独孤槿心下疑惑更甚,随之停住脚步,“公公若是不说实话,我就不走了!”
“独孤小姐,请不要为难杂家,杂家也只是奉旨办事。”
独孤槿眸光一沉,奉旨办事?
她带着一丝试探问道:“可是皇上要见我?”
太监身形一顿,点头道:“小姐到了便知。”
独孤槿跟随那太监到了一处巍峨的宫殿前,外面整齐的站着一排御林军,那太监先进去通报了一声,而后招独孤槿进殿。
大殿里檀香缭绕,正中央的书案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折子。
独孤槿理了理思绪,低垂眉眼,安静的站在原地。
彼时,从屏风后走来一个人,便是厉景帝。
听到缓缓而来的脚步声,独孤槿连忙跪拜:“臣女叩见皇上。”
“平身吧。”
独孤槿站起身,却并未抬眼去瞧皇上。
厉景帝打量着独孤槿,“抬起头来。”
独孤槿心中一顿,方才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
此时,厉景帝的一双眸子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一般。
心中带着一丝疑惑,独孤槿并未开口。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过了半晌,厉景帝轻轻叹了口气,坐到龙案前。
“你和她实在太像了。”
独孤槿眉头一跳,她难道说的是娘亲?
看厉景帝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似乎和她的娘亲有过什么纠葛吗?
“槿儿,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目光投向独孤槿,眼神里夹带着一抹愧疚之色。
独孤槿眸子动了动,“臣女不明白!”
厉景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厉景帝略微低头,食指一下一下摩挲着手中佩戴的玉扳指,过了会,他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向独孤槿:“你母亲嫁入丞相府之前已是有孕之身。”
听他所言,其实独孤槿并没有很惊讶,在这之前她都有所怀疑,独孤槿的娘亲在嫁给独孤裘之前可能就已经有孕在身,不然独孤裘怎会如此待自己的女儿?
只是,依着此番厉景帝的话口,难道她的身世和他有关?
独孤槿面上故作讶然,“皇上此言何意?”
厉景帝深吸一口气,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当年朕还只是皇子,受制于几大世家,就连婚姻也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朕和你母亲相爱却是无法相守!”
独孤槿眸子微动,心里有些闷闷的。
厉景帝上前走过来,独孤槿向后退一步,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
“你是否怪朕?”厉景帝眸中带着一丝痛苦。
独孤槿低下头,想要用心感受自己内心的变化,虽然有点淡淡的伤感,但是却并没有那种至亲相认的感情在里边。
相较于厉景帝的话,她更加相信她的第六感。
独孤槿略微低头,掩住眼中闪过的一抹凌厉之色,“皇上,臣女不明白。”
厉景帝不由深吸一口气抬头向上看了看,让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直起身子,面上已是恢复帝王惯有的严肃,“罢了,朕不强求你!”他看着她道,顿了顿:“你和你母亲一样聪慧!朕知道,你心里一定怪朕!”他紧紧盯着她的清澈的双眸,“朕会给你时间。”
独孤槿从里边出来,她自然不会全然相信厉景帝的话。
他虽没有明说她就是他的孩子,可是话里话外却是无疑在提醒她。可是,这幅身体并没有让她从厉景帝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血浓于水的亲情。
她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却也不相信独孤槿是厉景帝的女儿。
只是,厉景帝这样和她说,不知道是存着什么目的,还是他真的认为她就应该是他的女儿?
独孤槿一边沉思着,来到宫门前停靠的马车前,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一进里边却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旁人兴许不会察觉出来,可她作为医生,对这种血腥味却是异常敏感。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着,独孤槿的心却是紧紧提了起来。
如今,狭小的空间里,只除了座位底下,便再无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