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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虽然得出了“并没有被讨厌”这个令人欢欣鼓舞的结论，但是训练还是不能放松的。这点艾夏实在是再明白不过了，于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卧床两天后，莫妮卡终于同意了她的复课请求。但同时阿初也得到了善意的提醒，让她不要训练得过火了。
“我知道了啦老师，我有在反省啦……”阿初睡眼惺忪，“老师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再睡会儿。”
……话说这可是上课时间唉？！
看来，这位已经完全失去学习的欲望了。莫妮卡因为此事消沉了大半天。可到了第二天她就恢复如初了。她自认为有了一个能让阿初重新重视学习的绝妙方法。——那就是考试。
俗话说，考考考，老师的法宝。莫妮卡虽然励志要做一名优秀的、称职的、受学生喜爱的教师，却也不能完全免俗。况且理论考试成绩是毕业后工作分配的重要参考之一，于情于理都是不能落下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个决定造成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阿初姐，你考得感觉怎么样？”考试结束后，金吉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非常好！虽然可能还是比不上小金，但是拿第二还是有把握的！”经过了补习的阿初明显信心爆棚。
“真的？考差了可别说是我帮你补习的。”金吉尔的理论课一向是她的优势，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她也不想她的“一世英名”毁在阿初的手上。
相比于前排这边阳光灿烂的阿初和金吉尔，后排的凯伊和艾夏这边简直是黑云压城。凯伊的脸色维持了一贯的锅底水平，而艾夏则是面白如纸，活脱脱一对黑白无常。
该死该死该死！因为上课的时候太过于在意艾夏所以有些地方笔记没有记到……可恶！这样岂不是没有帮到她吗？！这是凯伊的内心。
怎么办……明明凯伊已经帮我记好了笔记，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不会做的……我、我真的那么没用吗……这是艾夏。
教室最后一排靠窗传来了谜之鼾声，整个教室的气氛愈加微妙了起来。
就算再不情愿也好，再想逃避也好，考试总有下分数的一天。而且当众处刑更是少不了的。第二天，当莫妮卡带着微笑着走上讲台的时候，下面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下面公布本学期第一次周考成绩。”莫妮卡清了清嗓子，“第一名，金吉尔同学，满分。希望保持水平，再接再厉。”她示意金吉尔上来拿卷子。
金吉尔冲着阿初眨眨眼，三步并做两步，走上讲台，双手接过试卷，冲着阿初展开。阿初鼓起脸，一边向外吐气一边说道：
“比不过小金是正常的啦！拿第二我还是有把握的！”
“第二名是……凯伊同学。很可惜，只错了一道题呢。下次加油哦！”
“……”
凯伊走上讲台去拿卷子，一路上接受着阿初不信和不甘的目送。凯伊完全没有受这些影响，目不斜视，接过卷子以后干净利落地回到了座位。
“喂喂，第二名，上去拿卷子呀？”金吉尔坏笑着捅了捅阿初。
“唔！小金你闭嘴！”
“第三名，阿初同学，粗心错误有点多，希望下次可以再细心……”
没等莫妮卡说完，阿初就跳起来一把从莫妮卡手里夺过了试卷，还没坐下就开始扫视上面的错处。莫妮卡说的没错，有好几道错题的知识点阿初都是懂的，但是由于题目换了种问法，导致阿初的表达上出现了纰漏。
“可、可是这些……这些明明我都会啊？！”阿初又羞又气，涨红着脸，“搞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阿初同学，先请坐。你的知识点是没问题的，再细心一点就好了。有些题我课上都重点讲过，可能金吉尔同学没有特别提到吧。”莫妮卡把刚才没说完的句子补完了。
说这些的时候，莫妮卡其实在心里偷乐。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通过一场考试失利来提醒阿初，补习不能替代正课，课堂上好好听讲才是正道。她可是挖空心思才出了这么一张专门针对阿初的卷子的。
阿初悻悻地坐了下去，莫妮卡继续朗声道：“第四名是……”
会、会是我、我吗？不，请、请千万要是我……如果考最后一名的话……就、就很对不起凯伊为我……虽然没有印象，但是艾夏还是模糊的记得班里有五名同学，因此开始祈求起第四名来。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放心，艾夏背得那么认真，是不会垫底的！
“第四名，奥、奥斯卡。林德曼……奥斯卡同学？”
四下寂静，连某“主角座位”上传来细微的鼾声都听得见。奥斯卡。林德曼，谁……谁啊？没有一个人对她有印象。这个班级里的第五名成员，似乎已经被所有人彻底遗忘了。
“唔……”莫妮卡随手把卷子放到一边。她之所以很在乎阿初的理论成绩，是因为按照阿初的法力，毕业后分配进入古伦塔西亚的军队高层实在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要是被理论成绩拖了后腿，她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至于法力不强、又不思上进的这一位么……果然还是以后再说吧，“第五名，艾夏同学。课本知识比较扎实，但补充的知识点还需要继续努力记忆啊。”
艾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台领了试卷，又是怎么回来的：“汉娜，不、不用安慰我了。我、我知道的，毕业之后要和凯伊分配到一起，完全是、是不可能的……我、我只会拖累她……”眼角已经积起一汪泪了。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别、别这样想啊？！这次、这次……对，这次是因为大病初愈，状态不好而已嘛！
可、可我其实两天前就已经痊愈了……艾夏趴在桌子上，发出一些残缺不全的音节，拼命忍住眼泪。
凯伊在一旁看着。她有些内疚，她知道事情变成这样，有一部分错在她自己。她忍不住起身上前，想要安慰艾夏，就像往常一样。可她看到提前她一步，汉娜已经抚上艾夏的背，给她擦眼泪了。凯伊闷哼一声，跌坐回椅子上。
……
“什么嘛小金，下次上课，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叫醒我！”一等到莫妮卡宣布下课，阿初就发下毒誓，“要是我醒不来，那就……那我就不吃饭了！”
“行行行，到时候饿死可别怪我啊。”金吉尔一旦开了嘲讽，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我一定会醒给你看的！啊！艾夏亲！你怎么趴在这里啊？有哪里不舒服吗？”阿初对自己失误（下手太重）造成的事故心有余悸。
“没、没事……”艾夏抬起头，胡乱抹把眼泪，试图转移话题，“啊，对、对了，你们知道这题应、应该怎么做吗？”她随便指了一道她的错题。
“哦！龙王的契约者啊！这你可问对人了！”看见“龙王”二字，阿初和很高兴地一合掌，“我看看，成为龙王的契约者所需要的条件是……简单，得到龙王的承认！让龙王选择你做它的契约者，是成为龙王的契约者的前提。”
“是、是这样啊……”艾夏在试卷上胡乱画了几笔，“谢、谢谢……我们一起去、去吃饭吧？”
“好耶，吃饭吃饭！我今天上课听得可认真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