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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
偌大的华夏国,西南边陲的Y省X民族自治州M镇一个小村里有我的家。
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族农民,我的母亲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哈尼族妇女。
父亲有过一个老婆,贩毒被枪毙了,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我要称他们为哥哥姐姐。
母亲也有过个男人,对她很不好,她就和他离婚,留下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我也要称他们为哥哥姐姐。
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在某一天相爱,结婚。
父亲是第一批来开荒的人。那时我们家还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是父亲起早贪黑,提着锄头和斧头,一点点开出来的地,有了地,又搭了房。可虽说是房,也不过是比“棚子”要好一些的屋子罢了。
第一次知道我的存着时,父亲本来想打掉我,因为当时国家搞计划生育,如果把我生下来,我就是老孙家第三个孩子,要交好大一笔罚金,这对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来说几乎是要命的。况且他们年纪也已不小,都有了孩子,实在没有要我的必要。可善良的母亲却死活不答应,无法,父亲只能顺着母亲。
那时候的母亲,一边挺着个大肚子,一边还要照料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父亲白天去开荒,把木材收好,主干卖给木材商,枝叶留下给家里烧火用。
日子过的清苦又平静。
2002年9月17日,我的出生将这份平静打破。早上六点,母亲正在家旁的小院子里拔草,侍弄地里的蔬菜,忽然感觉下身一片濡湿,滴答滴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母亲心里大觉不妙。
毕竟是生过孩子的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急忙往家里赶,家里没有电话,她没办法叫救护车,况且也没有钱去医院生产。她大声叫着,企图惊动邻居家的王老太。
可是正不巧,王老太那时正在地里干活。
她叫唤好一阵,知道将人叫来是没有希望了,只能自己躺到床上。
一小时……两小时……阵痛渐渐传来,提醒着母亲我急切来到这个世界的心情。她咬着牙,起身接来热水,拿着毛巾和剪刀,开始自己生产。
身为母亲的坚强使她在剧烈的疼痛中坚持下来。中午十二点,我张开嗓子,哭喊着,发出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