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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金库钥匙后,汤姆成功地在古灵阁下班之前赶到对角巷,顺利拿到赫奇帕奇的金杯。
确认无误之后,他召出小范围的厉火,把魂器烧的一干二净。
魂片临死前的凄惨哀嚎在石壁间回响,等在门口的妖精掀了掀眼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明确感觉到限制变小后,黑魔王走出金库,对引路人说了句“有劳”,然后通过标记,联系另一个人——
【金杯安息了,你那边怎么样?】
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在陋居不远处的山坡上观察了两个小时却没有任何发现,黑豹略微烦躁地甩动尾巴,抽开一只野生地精,变成了黑发黑袍的严肃巫师。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念动咒语,幻影移行到韦斯莱家的篱笆外面。
几个正在菜地里抓地精的学生看到这位不速之客,仿佛被人念了石化咒,手里的哥布林俘虏纷纷趁机溜走。
斯内普不耐烦地扫了一圈,冰冷的目光一秒锁定一脸痴呆的波特:“你妈呢?”
哈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老蝙蝠冲他骂了一句脏话。
“请——问——”魔药教授翻了个白眼,用极慢的语速又问了一次,“莉——莉——在——吗?”
绿眼睛男孩回过神来,想起妈妈和老蝙蝠教授是朋友,下意识回答:“不——在——”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抽出了魔杖。
罗恩哆嗦了一下,赶紧挡在好友和对头教授面前:“他没撒谎,老……教授,她跟赫敏和金妮去对角巷了,还没有回来。”
男孩们以为这样他就会离开,然而黑发巫师直接推开院门,携着滚滚黑浪向主屋走去。
“那布莱克总在吧。”
低沉阴冷的嗓音仿佛要把西里斯扒皮剔骨。
男孩们身上一阵恶寒,急急忙忙地绕去后院通风报信。
他们看起来太过慌张,以至于西里斯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鼻涕精带了三百只坩埚杀上门来、要把陋居夷为平地——
岂有此理!
热血青年西里斯气得浑身发抖,抄起魔杖带上小弟就要英勇对敌,不想袖子还没撸好就迎面撞上找来的死对头。
“好你个鼻涕精!”虽然敌人动作快的出乎意料,但西里斯丝毫不露怯,他在教子期待的目光下抬头挺胸,慷慨激昂,波澜壮阔,语无伦次——
“你敢动这里的一根草叶子,我就死给你看!”
包括双胞胎在内的四名格兰芬多小战士默默别过脸,任由小队长西里斯被地窖大魔王打回狗形、拽着尾巴拖走。
“我在此悲痛地宣布,西里斯号沉没了。”乔治一脸沉重地摘下他无形的帽子,比了个还算标准的海军礼,“让我们永远铭记他在役时,为格兰芬多崛起和人类解放作出的贡献——”
另外三人配合地一齐敬礼,同样沉重地说道:“烈士永垂不朽。”
烈士是不是真的不朽西里斯不知道,反正他是快朽了。
卑鄙无耻的鼻涕精竟然趁他放狠话的时候出手,而且一上来就是阴毒无比的强制阿尼玛格斯,直接把他揍成了狗。
阿尼玛格斯也就算了,他的猎犬形态也战斗力强悍,偏偏对方还藏了个石化咒。
被石化的动物被人拖着走,用下巴抚过陋居后院坑坑洼洼、布满碎石的地面。
——他这会没什么感觉,变回来之后估计要烂脸。
真正变回巫师之后,西里斯盯着对方的目光堪称怨毒。
之所以没有当场实施报复,是因为对方解咒之前给他灌了不知道什么鬼药水。
罪魁祸首却置若罔闻地往四周扔防窃听的咒语。
布置妥当后,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背靠树根坐着的死狗:“说,挂坠盒怎么回事。”
格兰芬多恨不得咬死他:“我凭什么告诉——”
“我想你需要知道,我当前的行为受到邓布利多的完全支持。”斯内普满脸轻蔑,“他让你找到挂坠盒之后销毁或者交给汤姆,显然你只听懂了一半,是不是?”
西里斯屈辱地瞪着他,对方却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
“但我此番前来,并不是要和你探讨你的愚蠢。”魔药大师冷声说道,“在你持有期间,有人夺走了上面附着的东西,黑魔头很有可能因此死而复生——”
“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不可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格兰芬多严肃起来,“除了家养小精灵,我根本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连莉莉都——”
西里斯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
他想起那天在罗马尼亚,海滩附近出现怪兽,莉莉莫名其妙地呆在他的房间里……
“你们在这呆着干什么?”
柔和的女声突兀响起,西里斯听见莉莉的声音,心虚地吓了一跳。
“韦斯莱们说你不在,”斯内普不动声色地收起魔杖,看向走近的红发女巫,“等你顺便解决一下往日恩怨。”
莉莉看了眼儿子教父灰头土脸的模样,伸手把人拉起来掸了掸灰,忍不住叹气:“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西里斯拉着脸,掉头就走,“永远不可能。”
“他总是这个样,像个大小孩似的。”莉莉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又转过脸劝说好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当然不。”斯内普注视着好友碧绿的眼睛,若有所思。
刚才他和布莱克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对方更狼狈。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过去,女巫绝对会责怪占上风的人,而不是一个劲偏帮他。
她真的……变化很大。
希尔在马尔福庄园的房间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
“我以为这是我的房间。”
“需要我把自己扔出窗外吗?”
“那倒不用。”
——多了位客人。
希尔看着大咧咧翘着腿、躺在自己床上看书的小混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晚餐后,卢修斯约他书房单独谈话,确认了他的状况又交代了一些事,才放他离开。
他们的关系已经得到马尔福家长辈的全面认可,而希尔还有事要跟少爷说。
只是他找了两层楼也没找到铂金男孩的影子,快要放弃的时候,却在自己房间逮到人。
他的小未婚夫“听”起来委屈又生气,希尔不由反省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靠在床边的男孩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地甩来讽刺三连:“你哪会做错,你都是为我好,我怎么敢怪你呢。”
希尔觉得这个开场不太妙,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然而贴着他脸飞出去的大部头,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妈妈全都告诉我了,你不希望这个婚约成立,”德拉科扶着床头柜站起来,踩着垫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声音恶狠狠的,好像要把他撕碎,“你想让我一面跟你在一起,另一面找个女人生孩子?”
“回答我!”
生气的少爷站在床上,终于比他的未婚夫高出一个头。
希尔的视线从他雪白的脚面,挪到气得发抖的手,经过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又在那两片紧抿着的嘴唇上逗留一会,最终落入小未婚夫盛满怒火的眼中。
他发现自己无可辩解,于是干脆认同:“我是这么想过。”
“你可真大方,真大方啊,希尔凡!”德拉科气得直点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自以为是的傻瓜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满盖勒特专断地带他走,自己却做了和老师一样的事。
“哎。”认识到错误的巫师默默抱住张牙舞爪的未婚夫,侧着脸贴上对方单薄的胸脯,一边感受对方的在意,一边默数耳朵听见的心跳和呼吸,“我错了行不行?”
“我以后绝对不这么大方,绝对不为你考虑,好不好?”
怀里的男孩对他怒目而视:“你这是认错的态度?”
“那,”希尔没辙,“你想我怎么做?”
小少爷恨铁不成钢:“你不是发情期吗,你不是能感觉到我的心意吗——”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
“不行。”依言认真感受之后,希尔手一抖推开怀里的家伙,踉跄着退了两步,艰难地摇摇头,“我说过不会对你……”
回应他的是恼羞成怒的未婚夫狠狠砸来的枕头:“谁让你发情了!”
“你明明……好的,我错了,对不起。”
被拍倒在床边的男巫又挨了一下,觉得做人好难。
最终铂金男孩仗着对方理亏,强行留在未婚夫的房间里过夜。
大概是白天情绪起伏太大,又跟黑魔王“决斗”了一场,小少爷很快累的睡着了。
希尔洗漱完出来,他的小未婚夫已经攥着枕头角开始轻声打呼噜。
黑发巫师弯腰戳了戳他的脸蛋,爬上床把人挪进怀里,感觉就像抱了只香香软软的小猪。
巫师正要关灯睡觉,小猪突然口齿不清地叫未婚夫的名字:“希尔?”
“嗯?”大男孩停下动作,“要喝水吗?”
睡着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咕哝:“希尔?”
希尔失笑:“在呢。”
“希尔希尔希尔。”
“……”
年轻的黑发巫师坐起来盯着他的小未婚夫看了一会,忍无可忍地低头啄了一口,然后去盥洗室解决该死的生理需求。
总这样下去不行啊……
小斯内普先生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