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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不想破坏半夏积极向上的心情。
可又忍不住担心。
“你...”
“别提晨阳,我们还是好姐妹,晨阳只会影响我成功的速度,我想要了,从今以后,我的目标是名垂青史,锦瑟,你觉得我会成功吗?”半夏问道。
对于晨阳,她早就将他从心底彻底抹去了。
从前心中的爱慕演变成了不堪。
既然是不堪,又为何要留在心中。
“会,你一定会成功的。”
“好好吃点心,味道一定很好,对了,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医学堂旁边新开了一家点心铺,掌柜还是个熟人。”半夏意味深长地说完,直接走进了长乐殿的宫门。
锦瑟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盒,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时间飞逝。
晨阳回京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他想要彻底放下半夏。
可看到日渐彻底放下他的半夏,他心中渐渐生出了失落。
这份失落每到黑夜的时候都想要将她淹没。
直到一日,半夏匆匆入宫与晨阳擦身而过。
晨阳下意识拉住了半夏。
半夏用力甩开了晨阳的手,恭敬行礼,“见过晨将军。”
“半夏,你...”
“晨将军,你我不熟,还请称呼我一声姑娘。”半夏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有的只是疏离。
“你...我...”
“告辞。”半夏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晨将军,日后你我遇见,便当不相识。”
半夏说完,飞快离开。
晨阳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终究被他弄丢了。
回不去了。
次日,晨阳便请旨镇守西北边境。
君子珩欣然允了。
离开的前一日,晨阳约见了夜羽和百景,三人对饮。
告别宴过半,晨阳染上了几分醉意,“我后悔了。”
“晚了。”百景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想到锦瑟白天对他的躲避,百景看了看晨阳,“晨阳,有时候人的选择只有一次机会,既然选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走了。”
百景说完,飞身离开,晨阳连阻止都来不及。
“他这是怎么了?”晨阳看着百景消失的方向,对夜羽问道。
“他喜欢锦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也走了,晨阳,祝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夜羽敬了一杯酒给晨阳,随后离开。
看着桌上的残羹剩菜,晨阳眼眶一涩,自言自语道,“时光终究无法倒流。”他后悔了。
若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宁愿选择死,也绝不出卖云浅歌。
他虽笃定了云浅歌有破局之法,可终究是叛主,伤及了半夏的底线。
他的选择。
让半夏觉得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没有任何意义,熬过来,活下去更没有意义。
他错了。
一个错误的选择让他痛失所爱,注定了他从此一生孤独。
深夜,长乐殿内。
睡梦中的云浅歌被一阵剧痛袭击,瞬间清醒过来。
“小七...”听说身边的动静,刚刚睡着的君子珩突然惊醒,下一秒就感觉被子湿了一团。
“子珩,我要生了,让盈盈进来帮我。”忍着剧痛,云浅歌用尽力气道。
“好。”君子珩整个人都僵住了。
“子珩,放心,我会没事的。”云浅歌忍着剧痛,给了君子珩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在外间等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伤口撕裂又不断愈合。
这种剧痛让她想到了重生时,浑身伤口,九死一生。
逆天的自愈能力,注定了今夜的不太平。
在云浅歌安慰下,君子珩爬下来床,将白盈盈叫了进来。
“子珩,去外面等我。”云浅歌看着已经吓傻的君子珩,再一次催促道。
“我...我陪你。”
“出去。”云浅歌冷声道。
她都快疼死了,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识趣。
若是她还有力气,真的恨不得将他给丢出去。
“小七...”
“出去。”
“陛下,去外面等着吧。”白盈盈不敢碰君子珩,只好挡住君子珩的视线,催促道。
“出去...”云浅歌呼吸急促。
狗男人,到了关键的时候居然敢不听话。
“好...”君子珩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了寝殿。
云浅歌整个人疼得都快虚脱了。
“盈盈,还记得我教你的吗?”云浅歌用尽力气,小声问道。
“记得。”
“记住,动作一定要快,交给你了。”云浅歌托付道。
“娘娘放心,我可以的。”经过两个月的游历,白盈盈的医术提升不少。
“嗯,我相信你。”
白盈盈打开云浅歌一早就准备好的药量,从里面取出手术刀,以飞快的速度在下面划了一道口子。
云浅歌配合中用力。
伤口愈合的速度太快,两次之后,白盈盈都有些看不下去。
眼眶发涩,却又不敢出声。
“娘娘,痛就叫出来。”
“再来一次,用里面的工具。”
“娘娘...”白盈盈拿起药箱的工具,撑开伤口,让伤口无法愈合,该有多疼。
“盈盈,听话。”云浅歌眼底深处,泛起了一抹幽暗的紫色。
面对敌人时,自愈的能力有多强,如今就有多疼。
她带命令的语气,白盈盈下意识从命。
“是。”
白盈盈的动作飞快,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人,又经过好几次伤口的划开、愈合,孩子终于顺利地生了下来。
白盈盈看着白白的小胖墩,松了一口气。
“豆蔻,你们进来吧。”白盈盈将孩子递给云浅歌,又迅速地收起药箱里面的工具。
云浅歌抱着刚刚出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小胖墩,眼神中泛起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娘娘...”
豆蔻和锦瑟走进屋内,不像是寻常妇人生产,屋内没有血腥气。
她们看到云浅歌长发早已湿透,怀中抱着一个胖胖的肉团子。
“给他清理一下。”云浅歌对豆蔻道,锦瑟则用最快的速度将屋内清理了一遍。
“是。”
小胖墩不像是刚出生的孩子,皮肤白皙,没有一点褶皱。
在碰到水的一瞬间,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母亲的腹中了,顿时大哭起来。
听到延迟的反应,云浅歌嘴角泛起几缕笑意。
同时,君子珩推开门冲了进来,没有多看孩子一眼,上前握住云浅歌的手,看着云浅歌眉宇间的疲倦和虚弱,眼眶瞬间红了,“小七,都是我不好?”
因他之顾,让她承受生产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