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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云浅歌回头见鬼夫人真翻过院墙。
“舍得进来了？”
“以我手中的人力，不足以与柳家抗衡，正面对上，于我没什么好处，你们要打探消息，加我一个，至于深夜前来打扰，其实是想和夫人单独谈谈。”鬼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和我谈谈？”云浅歌目露疑惑道。
鬼夫人点头。
“跟我进来。”云浅歌对鬼夫人道。
鬼夫人随着云浅歌穿过正厅，向客栈的后院走去。
走到院子的正中间后，才开口道，“你要说什么？”
“能否再合作一次。”鬼夫人知道云浅歌不喜欢拐弯抹角，便直接道。
“合作？”云浅歌目露疑惑。
似乎不明白鬼夫人为何提出这个条件。
鬼夫人当然知道云浅歌是在装傻。
既然云浅歌愿意再听她说一次，她便再说一次就是。
“没错，不出意外，柳家应该想从内部攻破，我私心太重，是最好的人选。”鬼夫人如实道。
“只是这样？”凤眸中满是不信。
鬼夫人苦涩一笑，“我曾嫁过人，有过夫君，我夫君姓柳。”
此话一出，连云浅歌都惊讶了。
“柳？”
“世人只知道我师父姓刘，却不是我夫君姓柳，不仅如此，他们还是同一个人，夫人可知道我为何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北地和北苍国。”鬼夫人继续道。
那些尘封的记忆似乎一点点在被唤醒。
对于她来说，那是难得的幸福时光，却也是最难受的锥心之痛。
“镇南王封地？”云浅歌想到了十万大山。
“不错，这些年在外人看来，我隐居深山，其实大部分时候，我生活在镇南王的封地，十万大山，宛若迷宫，我曾被困在里面无数次，或许是我错了，我应该选择冬日前往，这样便不会迷路，最少不会在里面绕圈圈，直到最后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鬼夫人嘴角泛起几缕苦笑。
听鬼夫人的话，她似乎极不愿意提及她过世的夫君。
“你要去天外天？”云浅歌问道。
“我想长生不老，因为那样我才能前往天外天，问一问他，当年为何要诈死抛下我，我们最后分别便是在十万大山的边缘，我送他去打猎，回家后发现他留下的功法。”鬼夫人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继续道，“我修炼延长寿命的功法，便是为了等着他回来。”
“三十年之约，我等了，他却没有赴约，参加拍卖会也是因为我察觉到了柳家的踪迹，夫人，看在我多活了些年的份上，我再多警告夫人一句，不要从一个人的面貌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尤其是在柳家。”鬼夫人的警告又透着淡淡的嘲讽。
柳家无疑是特殊的。
这份特殊给了她无尽的等待。
从期盼到失望，再到最后爱意演变成恨意，最后只剩下她想求一个真相。
“好，我答应你，在柳家期间，我信任夫人，只要夫人有需要，我全力配合，但有一个条件，不能以任何人的性命为代价，如何？”云浅歌给出了她能给的最大空间。
鬼夫人想要取信柳家也好，找上柳家与之合作也行。
只有一点，云浅歌绝不妥协。
那边是她带来的人，要一个不少，安然无恙地带回去。
“夫人不想去天外天看一看吗？那里是一个未知的世界。”鬼夫人好奇问道。
云浅歌没有回答鬼夫人的提问，只是淡淡祝福道，“愿你得偿所愿。”
鬼夫人单独找她，便是为了打感情牌，同样她也可以将鬼夫人作为突破口，互相利用，至于信任，只要没有危及她身边的人安全，给她几分信任又何妨。
“多谢。”
鬼夫人道谢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空气中仿佛都没有她存在的痕迹。
“主人，她一定是隐藏实力了，速度竟比主人还要快上几分。”黄泉的声音在云浅歌脑海中响起，语气愤恨不平。
“黄泉，什么时候小承晞留在空间，你不用吸我的血再说吧。”云浅歌默默道。
黄泉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很委屈。
“黄泉，你不是一直说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系统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怀疑，你另有所图。”云浅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黄泉的怀疑。
黄泉人性化多一分，云浅歌心中的疑惑就多一分。
正如电脑程序，设计好之后便无法拐弯。
不知从何时开始，黄泉似乎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正如空间她从未去过的边缘，不知何时，长出了一片红色的彼岸花海一样。
黄泉不说，她便不问。
“主人...”黄泉心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