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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禾的话给鹿谦带来了不少震撼。
“看来楚公子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很多。”
“算不上聪明，不过是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玄绍死了，我现在在想，对白家来说，我或许变得重要了。”楚天禾摆出一副不想和鹿谦谈条件的架势道。
若没有收到君子珩的来信，楚天禾或许会选择和鹿谦合作。
现在他绝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楚公子莫要忘了，京城之中还有一个白盈盈，据我所知，白盈盈似乎与红叶交好，也就是黑市之中的俏寡妇，想来楚公子也不陌生，若是她们联手了，或许白家就不需要楚公子了？”鹿谦心中暗呼，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楚天禾的消息太灵通了。
鹿家不缺银子，但若是加上楚天禾手中的银子，在拍卖会上也会保险一些。
“鹿长老想要多少。”楚天禾直接问道。
“三百万两。”鹿谦心中犹豫了，莫非楚天禾想要两边都占。
楚天禾犹豫了一下，思虑片刻后，道，“三百万两我确实是无法给鹿长老，不过有一个人可以。”
“哦？是谁？”鹿谦问道。
“琅琊谢家——谢昭钰。”楚天禾想了想，决定将谢昭钰牵扯进来。
鹿谦这个人不仅聪明还十分谨慎，若能在他身边有一个知晓内情的人，或许对君子珩有利。
“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鹿谦看着划破天际的白光，似乎在给楚天禾一点反悔的机会。
“却是没得谈，没想到鹿长老也有挖墙脚的癖好了。”门外，白秩的声音传来。
鹿谦看向楚天禾，默默道，“原来楚公子一直生活在白家的监视之下。”
“鹿谦。”白秩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楚公子，告辞。”鹿谦拱手请辞，随后从窗户一跃而下。
跳下去的一瞬间，鹿谦嘴角多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像是早就预料到白秩会来一样。
鹿谦离开后，楚天禾喝着浓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白秩心头不悦，却未表现出来。
玄绍已死，他很清楚楚天禾是在拿乔。
“你还有五天的时间，准备一千万两银子，五天后的拍卖会，我们势在必得。”若是从前，白秩绝不会与楚天禾称之为我们。
楚天禾察觉到白秩的变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心中却觉得十分讽刺。
没了玄绍，他变得重要起来了。
“一千万两，以目前我的产业，办不到。”楚天禾看似拒绝，实则未将话说死。
“楚天禾，你这是要拿乔，还是想要坐地起价。”白秩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楚天禾的话，无疑是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长老息怒，我既拒绝了鹿谦，自然不敢在长老面前坐地起价，只是没了玄绍，九色莲便已无用，五百万两若我变卖名下在京城的所有产业，或许能办得到。”楚天禾回道。
白秩紧蹙眉头，走到楚天禾对面坐下。
深沉的眸子中多了一抹极淡的杀意。
楚天禾心头微颤，不甘示弱的与白秩四目相对，绝不退让。
“九色莲必须到手。”白秩的话，不容拒绝。
楚天禾心头一沉，小声询问道，“莫非九色莲便是药方上所需的药材之一。”
楚天禾已经猜到了真相，白秩也只好点头。
“不错。”
楚天禾恭恭敬敬给白秩添了一杯茶，继续问道，“长老想要得到九色莲并非因为要救人...”
楚天禾口中的这个人，指的自然是玄绍。
“不，人自然是要救的。”白秩不想让楚天禾觉得，白家会卸磨杀驴。
以白家拥有的财富，在拍卖会上，无法掌握主导权。
一旦有一种药材落入其他三大家族手中，对白家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白秩也好，无妄也好，都不想要丧失主动权。
楚天禾并未直接给出答复，而是喝着冷茶，陷入沉思。
白秩看着面前的隔夜茶，嫌弃地移开目光。
思虑片刻后，楚天禾再一次开口，“一千万两可以，只是我得换一个身份参加拍卖会。”
“沈家人？”白秩立即明白过来。
楚天禾点了点头，“快速获取财富的手段只有那些，最快的便是打劫，京城之内，我想所有人都不敢挑战帝王的威信，毕竟一旦出了偷盗或打劫这种事情，拍卖会必定不会再如期举行，我们被人卡住了咽喉，这笔钱来路必须正，除了沈家，我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白秩不愿意楚天禾参加拍卖会。
可是话让楚天禾说到这个份上，白秩也不得做出妥协。
“可以，以沈家的财力，你可以拿下九色莲和鬼莲，这两样东西，你不许到手。”白秩语气中透着命令。
楚天禾眉头轻蹙。
白秩这是在得寸进尺。
利用沈家的财富，拿下九色莲和鬼莲，他这是想要独占鳌头。
楚天禾此刻只能暗自希望，拍卖会那日，沈家来一个正主，可以取代他。
如此他便不能行使沈家人的身份，白家得自己拿钱了。
“长老，我的权限有限。”楚天禾为难道。
“楚天禾，你必须拿下，这是命令，若你拿下鬼莲和九色莲，我便引荐你去见祖老。”白秩又画下了一个大饼。
楚天禾纠结、为难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点头。
白秩见楚天禾答应下来，也不再多留。
离开藏春楼不久，白秩准备出城，就被白盈盈挡住了去路。
“长老留步。”
“你怎么在这里？”白秩眼神中露出浓浓的不悦，昨晚白家损失了几百人，说到底都是白盈盈无用，没有掌握情报才导致了白家的损失。
白盈盈当没看到白秩眼神中的不悦，反而直接问道，“长老可是去见楚天禾了。”
“你跟踪我？”
“不敢不敢，我只是花钱请人盯着楚天禾而已，不过我要提醒长老一句，楚天禾这个人自私自利，长老切莫全指望他，靠不上。”白盈盈一副我可是在好心提醒你的模样道。
实际上，白盈盈不过是接到云浅歌的传话，奉命来给白秩敲一个警钟。
告诉他，楚天禾靠不住。
至于白秩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白盈盈相信，云浅歌有的是办法让白家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