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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云浅歌来说,楚天禾如今的处境不算麻烦。
与白家彻底划清关系会更好。
若真与白家继续合作下去,楚天禾未必是赢家。
毕竟一旦白家走入绝境,可不会在乎合作对象的死活,甚至楚天禾还会成为你他们手中的一个人质。
用来威胁君子珩。
楚天禾虽从未承认自己是秦家人,可他是秦家血脉这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的人也不少。
“夫人,我无法调动沈家的人。”楚天禾低着头道。
他被沈千昀的人带回沈家,后来他又离开沈家,便放弃了沈家给他的权力。
“我知道,但我可以。”云浅歌稍微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你只要以这点说服白秩就行,我会让人配合你行动,我想沈家在京城有哪些掌柜,你应该很清楚。”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别忘了去藏春楼。”云浅歌再一次提醒道。
楚天禾点头离开,刚回到楼下的房间,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
楚天禾看着桌上的酒壶,拿起猛地灌了一口酒,这才跌跌撞撞地打开门。
看到来人,楚天禾一把将人拉入房间,“你怎么来了?”
“楚公子就醒了?”男子目露冷意的打量着楚天禾。
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个不听话的奴仆。
一番审视后,男子收回眼神,看着桌上的饭菜,轻嘲一笑,“楚公子的日子过得不错。”
“一起?”楚天禾邀请道。
“长老给你的信收到了吗?”男子直接问道。
“白公子,白家从我手中拿走了多少银钱,白公子心中清楚,我有多少产业,白公子心中更清楚,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楚天禾一脸为难道。
“是吗?可我觉得楚公子一定会有办法的,难道楚公子不想要长生吗?”白公子眼底深处多了几分冷意。
在他看来,楚天禾除了银子之外,毫无价值。
尤其是心性不定。
面对男子的蔑视,楚天禾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云浅歌话中一再提及藏春楼。
“想要银子,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男子冷声道。
两人离开摘星楼后,云浅歌站在窗边,吩咐道,“锦瑟,吩咐那边,可以准备了。”
“主子,若那位白公子在藏春楼出事,恐怕楚天禾也难逃罪责。”锦瑟担心道。
“不用担心,财帛动人心,你期待一二,在这个节骨眼上对白秩来说,是人重要,还是银子重要。”来见楚天禾的男子,正是白秩的心腹。
一直跟在白秩身边,早已习惯了俯视别人。
即便是在京城,也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
至于白秩是否妥协,就要看看这个人对白秩有多重要了。
另一边。
楚天禾和白秩大白天来到藏春楼。
藏春楼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直接将人迎了进去,好酒好菜已经备好。
甚至还有一位出尘脱俗的美女相伴。
几杯酒下肚,白公子直接醉了过去。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身边带着几个小厮,“来人,将人丢入府衙,没钱还上什么花楼。”
“是。”
楚天禾来不及反应,白公子已经被人带走。
“这是怎么回事?”楚天禾立即对老.鸨问道。
“公子急什么。”老.鸨并未回答楚天禾,而是对屋内的女子吩咐道,“还不好好伺候公子喝酒。”
“公子,奴家陪你继续喝。”女子已经缠上了楚天禾。
楚天禾在懵懵懂懂中,被人灌了不少酒,直到染上醉意,依旧没有罢休。
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到傍晚,白秩得知人失踪的消息。
“人在什么地方?”见身边的黑衣人欲言又止,白秩带着几分怒意问道。
“府衙,听说是被藏春楼的人送进去的,还喂了化功散,让人拿银子去赎人。”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白秩一张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何其荒谬。
“多少银子。”白秩黑着脸问道。
“一千两。”黑衣人回答道。
白秩惊讶了,“一千两?”
他很清楚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
只是没想到为了区区一千两,他们会直接将人送入大牢。
“长老,要去赎人吗?”黑衣人问道。
白秩冷笑一声,吩咐道,“通知白盈盈,让她去。”
“这...”
“不出意外,这件事情的背后少不了君子珩和云浅歌插手,既然需要一个人去将人赎出来,白盈盈是最好的人选,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的人。”白秩眼神中多了几分淡淡的杀意。
他心中安慰自己,若不是为了拍卖会,他一定要将云浅歌碎尸万段。
“属下这就去。”
天黑时分,白盈盈收到白秩的人送过来的信件,一脸苦恼。
白秩居然让她去赎人。
可恶。
“盈盈姑娘这是怎么了?”鹿琦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靠近白盈盈,想凑过去看一看信上写了什么,让白盈盈脸色大变。
白盈盈很大方地将信件递给鹿琦,“你不是想看吗?正大光明地看。”
“白公子?”鹿琦脑海中出现无数姓白的面孔,最终落在一个人身上,“是不是一直跟在白长老身边的那位白公子。”
“你认识他?”
“噗~~没事,明天我陪你去,银子我帮你准备。”鹿琦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是谁呀?”白盈盈不解问道。
心中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应该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仅是白秩的心腹,应该还有另一层深意。
鹿琦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白盈盈,“你不知道?”
白盈盈诚实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白族长的小儿子,听说极为特殊,深得白长老疼爱,你可以亲自查查,很有趣的。”鹿琦似乎是想故意挑起白盈盈的好奇心。
白盈盈一听不上当,直接吐槽道,“难不成他还是白秩的儿子?”
“别说,白家还真有这么一个说法,好像是说白公子的母亲原本是白秩长老的未婚妻,后来嫁给了族长,是不是很有趣。”鹿琦笑着道。
白盈盈瞥了鹿琦一眼,表示不感兴趣。
“你自己的话别忘了,明天陪我去赎人。”
“放心,小爷我说到做到。”
黑暗中,有人将两人的对话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