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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琦听着白盈盈口中一口一个蠢字。
气得他准备动手。
正巧这时，鹿谦回来了。
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对峙。
“鹿长老，你回来了。”白盈盈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鹿谦，“努力中，你最好和鹿琦解释一下，毕竟他是鹿家的蠢货，我懒得教。”
白盈盈开口，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鹿谦打量着白盈盈，她没有一点被撞破的尴尬，反而让他觉得白盈盈就在等着他。
“鹿家的人再蠢，也无须盈盈姑娘多事，若是盈盈姑娘真的聪明，白家圣女便不会是白诺诺了。”鹿谦一开口，直接往白盈盈身上捅刀子。
这些年的生不如死是白盈盈心中永远的痛。
“鹿长老可真聪明。”白盈盈笑着道。
“我还可以更聪明一些，例如主宅的人早已不是真正的南婧，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盈盈姑娘恐怕得给我们安排新的住处了，当然，在拍卖会之后。”鹿谦笑着道。
听过鹿谦的话，白盈盈的第一反应便是北苍国出事了。
鹿谦是最先得到消息，还是早就知道北苍国会出事。
不管是哪一点，她都得将这个消息告诉主子。
“鹿长老放心，只要执法长老那边有令，我定当遵从。”白盈盈直接反击，你是鹿家的人，不够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是吗？”鹿谦眼神突然一冷，“我以为你家主子姓云。”
白盈盈平静地打量着鹿谦，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对峙了一会儿后，白盈盈淡淡道，“鹿长老，若我家主子姓云，你的下场会是什么？不如请鹿长老先好好想想。”
白盈盈轻描淡写地提议。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怕我杀了你？”鹿谦目露杀意，定定的看着白盈盈。
若白盈盈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白盈盈丝毫不惧鹿谦，平静反击，“鹿长老随时可以动手，只是死的人会是谁，这就难说了。”
鹿谦的目光移向白盈盈的咽喉，“你说的没错，想要杀你，不仅功夫要比你高，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笔买卖，不划算，我们今天的话，我会一字不漏的告诉白秩，至于白秩要怎么做，就不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鹿谦的举动，更像是在报复白盈盈刚刚的多事。
用事实告诉白盈盈，无论她姓白还是姓云，都不要试图干涉鹿家的事。
“鹿长老好手段，我记住了。”白盈盈一点不惧。
白秩对她的身份没有怀疑吗？
未必。
白秩怀疑她，为达成目的又不得不用她，不过是觉得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已。
白盈盈心中思索着对策。
若半夏真的将玄绍杀了，那么她是不是该接替玄绍的位置了。
突然，白盈盈不知道想到什么，立即对鹿谦道，“我出去一趟，鹿长老好好保护自己，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的罪过就大了。”
白盈盈说完没有给鹿谦说话的机会，直接飞身离开了。
“长老，白盈盈一定是去见白秩了，”鹿琦笃定道。
在他看来，白盈盈一定是害怕他们告状，于是主动出击。
与鹿琦装傻的单纯心思不同。
鹿谦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白盈盈离开，只怕是为图谋自保。
和聪明交手，真是麻烦。
鹿谦看了鹿琦一眼，最终没有符合鹿琦的话，转而道，“小心白盈盈，她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不会将心中的算计言于表。”
“长老，不如我跟上去。”鹿琦提议道。
“随你。”鹿谦不觉得鹿琦能跟上白盈盈。
正如鹿谦想的一样，刚出将衮服，鹿琦便将人跟丢了。
一路上，白盈盈倒是没有隐藏行踪，黎明前夕，在黑市闭市前，见到了俏寡妇。
“你怎么来了？”
俏寡妇打量着白盈盈，显然没想到白盈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她。
“帮我个忙。”白盈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俏寡妇。
白盈盈手中的药丸，俏寡妇并不陌生。
俏寡妇没有接过药丸，反而轻蹙眉头，“你要做什么？”
“帮我个忙，很重要。”白盈盈认真道。
俏寡妇打量着白盈盈，犹豫再三才点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心软，我办了件蠢事，为此不得不做一些安排，算是有备无患，药丸给你，不过你最好也不要亲自出手。”白盈盈可不想让俏寡妇也把自己搭进来。
“我会选个信任的人去办，你...”
白盈盈打断俏寡妇的话，“我会小心的。”
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之时，白盈盈离开了黑市，直奔京郊别院。
不过不是去见白秩，反而去了叶白生前居住的院子。
白盈盈到了不久，白秩便得知了消息，立即赶了过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白秩的人正好堵截了要见叶家人的白盈盈。
在白秩看来，白盈盈这是在找死，居然自己送上门。
“长老不想见我，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想要确认一下。”白盈盈回答道。
“什么消息。”
“叶家知道鬼莲的下落，不仅如此，先前叶白应云修远所请，医治王舒桐，云修远给的报酬，便是鬼莲的下落，长老，叶白死的太早了。”白盈盈担心半夏杀了玄绍，坏了大事。
于是借用鬼莲，搅乱白秩的心思。
让白秩的心分在其他地方。
同时也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
若不是她一时心软，告知半夏关于玄绍藏身之地的消息，她何须连夜奔波。
“当真？”白秩微蹙眉头，显然他不相信白盈盈的话。
“琅琊的消息，不，应该说是从云家传出的消息，长老不是一清二楚吗？”白盈盈反问道。
白秩沉默。
想到从琅琊传出的确切消息，云家确实是知道关于鬼莲的线索。
只是到了白盈盈这里便成了鬼莲的下落。
一时间，白秩不知道该信任谁。
是信任自己收到的情报，还是信任白盈盈的话。
“你，很好...消息也很灵通。”白秩语气中透着微微的怒意。
没人会喜欢不受控的棋子。
显然，白盈盈的做法是在挑战白秩的底线，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