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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盈盈。”白秩觉得白盈盈说得太过，警告道。
“长老，玄绍的手段令人恶心，若非他是自己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白盈盈迎上白秩的冷冽的目光，没露出一丝害怕之意。
白秩深深的看了白盈盈一眼。
他也觉得玄绍的做法不妥，可是更不喜欢白盈盈的失控。
“下去。”白秩冷声道。
白盈盈后退几步，站在鹿谦身后。
鹿谦回头看向白盈盈，眼神仿佛在询问，你不走？
“看看戏。”白盈盈理直气壮道。
至于看谁的戏，就看鹿谦医术如何了。
“白盈盈，出去...”白秩冷声命令道。
“出去可以，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和长老说一下，玄绍的死活，与我无关，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出手相助，若长老对此有意见，我不介意让玄绍少活几日，玄绍，你还记得叶白是怎么死的吗？”白盈盈双眸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愉悦。
白盈盈现在的模样，唤起了玄绍那个黑夜的记忆，叶白临死前的惨像，此刻想想，玄绍依旧觉得心惊。
不仅如此，他还被白盈盈算计了，差点被叶家发现。
“你...”
“玄绍，看来你记忆犹新，我就放心了，对了，我是药人，万物相生相克，鹿长老，记得不要找我。”白盈盈说完后径直走出房间，站在房门口继续看戏。
面对死皮赖脸的白盈盈，白秩觉得心塞。
“劳烦鹿长老了。”白秩恭敬道。
鹿长老点了点头，替玄绍把脉后，又从药箱中拿出一根银针取血。
血液像是腐坏了一样，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怎么样？”玄绍见鹿谦神色凝重，急忙问道。
鹿谦沉默片刻，看向白秩，“白长老，你身为执法长老，此毒你应该是最了解不过，最初出现的地方便是白家，这些年鹿家没少研究，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鹿谦言下之意，救人他无能为力。
让玄绍找白秩，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白秩目光凝重。
得知白灵的消息后，故意将白灵拉入局中，没想到会被云浅歌破解。
如今云家和谢家联手，将毒用在玄绍身上，明摆着是在挑衅他们。
“当真没有办法？”白秩并不相信鹿谦的话。
鹿家研究这种毒药多年，甚至不止一次深入幽族，就是为了寻找解药。
“这...”鹿谦一脸为难的看向白秩。
“说吧，需要什么，只要白家拿得出来，一定奉上。”白秩保证道。
其实，白秩一直在留意玄绍的情绪变化。
一旦知道自己没救，玄绍绝对会走上极端，到时候伤及白家的利益。
至于鹿谦，一词一句，也是故意为之。
白家和鹿家、孟家以及高家的争斗，由来已久。
互相合作，却又互相牵制。
“九色莲。”
“什么？”白秩不敢置信的看向鹿谦。
鹿谦认真的点了点头，以证明白秩没有听错。
白秩深吸一口气，“九色莲乃是幽族至宝。”
“白长老忘了，宫中就有一株九色莲，就在云浅歌手中，对幽族来说，九色莲确实是至宝，但也不是拿不出来。”鹿谦此举，无疑是将白家直接推了出来。
白秩咬咬牙，显然没想到鹿谦如此狡诈。
难道鹿谦就不担心被白家识破，还是鹿谦另有准备。
“这...”白秩一脸为难，看向玄绍，“可否从宫中将九色莲盗出来。”
玄绍沉默片刻后摇摇头。
到了云浅歌手中的东西，想要盗出来，难如登天。
“我有办法。”门外，白盈盈突然出声。
白秩、鹿谦、玄绍三人齐齐看向白盈盈。
白盈盈笑着挥手，高高兴兴地打招呼。
“什么办法？”白秩问道。
“盗取九色莲确实是难如登天，我跟在云浅歌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她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白盈盈不仅仅是云浅歌的丫鬟，也算是她收下的徒弟。
她自然知道云浅歌用的东西京城是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出现。
这点白盈盈不会告诉任何人。
“直接说要怎么做？”玄绍追问道。
白盈盈冷笑一声，看向白秩。
用行动表示她不回答玄绍的问题。
“办法？”
“办法很简单，我们手中有她想要的东西，等价交换就是了。”白盈盈的目光从白秩移向鹿谦。
鹿谦下意识蹙了蹙眉头，心中已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继续说。”
“长老得向鹿长老借一个人，这人便是鹿鸣，白灵是幽族的人，云浅歌和幽族关系亲密，若以鹿鸣为筹码，云浅歌绝对会拿九色莲出来换。”白盈盈提议道。
听到白盈盈的提议，鹿谦脸色都变了。
白盈盈这是明摆着算计他。
“鹿鸣对云浅歌有什么用，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同意，别忘了，九色莲是解毒圣物。”鹿谦反驳道。
“会，相较于九色莲，云浅歌更看重人命，否则君子珩登基前夕，她就不会只身下江南救治感染鼠疫的百姓了。”白盈盈笃定道。
其实，白盈盈只不过将云浅歌一个人人都知的弱点摆在了明面上。
听完白盈盈的分析，白秩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你不会出手相助吗？”鹿谦嘲讽地看向白盈盈。
“鹿长老忘了，即便是有九色莲，也不过是延长几日性命罢了。”白盈盈抬头看向天空，沉默片刻后又看向鹿谦，“鹿长老，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什么？”鹿谦下意识问道。
“明明还活着，却时时刻刻要面对死亡，玄绍，好好享受吧。”白盈盈眼神中泛起的冷意，仿佛在告诉众人，曾经的她，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的事情，现在该换玄绍好好享受了。
“你...”鹿谦笑了，“黄蜂尾后针，最毒不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多谢夸奖。”白盈盈笑着向鹿谦行了个礼，仿佛在感谢鹿谦的夸奖。
看着白盈盈的反应，鹿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因为他发现，白盈盈的存在是一把双刃剑。
白盈盈现在能为白秩所用，同时也能伤了白秩，甚至毁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