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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谦拿出一块带血的玉佩在白灵面前晃了晃。
白灵愣住了。
这块玉佩是她留给鹿鸣的东西，怎么会在鹿谦手中。
“是你？”白灵目露寒光。
“不错。”鹿谦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静静打量着白灵。
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外人。
白灵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她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他。
看着鹿谦手中带血的玉佩，白灵杀了鹿谦的心都有了。
“多年未见，鹿谦，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鹿鸣他是你儿子。”?
“可他也是你儿子，当年不也被你舍弃了吗？”鹿谦讽刺一笑，模样像极了在说，他不过是做了和白灵曾经一样的事情罢了。
白灵心如刀割，却无力反驳。
作为母亲，她确实是先舍弃鹿鸣的那个人。
“你想如何？”白灵痛苦地闭上眼睛。
曾舍弃的人，她还有资格找回来吗？
“告诉我，云浅歌今天来的目的？”
此话一出，白灵沉默了。
鹿谦这个人可不是表面看到的这副模样，而是一个真正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做事从不留情。
一步退，步步退。
这一次退让了。
以后便只能任由鹿谦差遣了。
白灵睁开眼睛，与鹿谦四目相对。
“白灵，若你再选错一次，我真的会杀了鹿鸣。”鹿谦一步一步走近白灵，抬手触及白灵脸颊时候，白灵下意识想要躲开，鹿谦开口制止，“白灵，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
白灵沉默，呼吸却明显重了几分。
“我求娶你时说过，别背叛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鹿谦的手慢慢落在百灵的脖子上。
白灵忍不住微微颤抖。
鹿谦看上去像个翩翩君子，实际上却是个病态的人。
他的东西，从不让旁人沾染。
“用...”我的命来换鹿鸣。
一阵掌声响起，打断了白灵的话。
云浅歌身着凤袍，慢慢走近，“夫人与路大人原来真的是故人，路大人，听闻夫人的儿子失踪了，不知道路大人是否有线索。”
云浅歌及时出现阻止了白灵的退让。
鹿谦这个人很危险。
不过也很惜命。
“有这事吗？”鹿谦放下手，仿佛刚刚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
心中痛恨云浅歌坏了他的大事。
白灵眼看着就要松口了，却被云浅歌打断。
出现得太及时了。
鹿谦觉得自己仿佛一直在云浅歌的监视之下。
“路大人消息灵通，我还以为路大人知道呢？”云浅歌走过去，一步一步逼近鹿谦。
凤眸透着慑人的气势，鹿谦下意识后退一步。
云浅歌上前将白灵挡在身后，脸上多了一丝极淡的笑容，“路大人，我只问你一句话，路大人可否能回答我。”
鹿谦心中警惕。
云浅歌想做什么？
拆穿他的身份吗？
“娘娘请问。”
云浅歌目光从鹿谦身上移开，向前走去。
鹿谦见状，犹豫了一下，跟上了云浅歌的脚步。
“路大人可听过天策一族，白家。”云浅歌直入主题。
鹿谦心头微颤，泛起一抹疑惑，云浅歌这是要拆穿他的身份吗？
“娘娘想知道什么？”
“北苍帝身边有一人，乃是天策一族的圣女，天策一族自诩能窥探天机，知晓天下事，不知可有此事。”白诺诺最早出现在夏侯易身边，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鹿谦心中肯定，云浅歌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可现在他对云浅歌的打算一点都不清楚。
“确有此事，不知娘娘想问什么？”鹿谦面色不显，可他瞳孔收缩，连呼吸都慢了，这些反应怎能瞒得过云浅歌。
“天策一族知晓天下事，不知可否知道长生不老药方的下落。”云浅歌停下脚步，猛地回头。
紧跟云浅歌的鹿谦突然对上那双深沉如海的凤眸，吓了一跳。
下意识后退两步，摆出戒备之势。
“路大人紧张什么？”云浅歌轻笑。
这笑容落入鹿谦眼中，便是赤果果的嘲讽。
“娘娘何意？”鹿谦暗自留意四周，若云浅歌对他出手，他便第一时间逃离镇国将军府。
“好奇而已，镇南王要将傀儡人的药方送给我，傀儡人刀剑不入，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了长生不老的药方，路大人身上总是残留着一丝药香，我就是想知道，傀儡人是否与路大人有关。”质问鹿谦之后，云浅歌还不忘将话圆过去。
用一张药方吊着鹿谦，顺便试探一下白家、孟家以及高家三家的反应，一举多得。
她就不信昆仑山的四大家族，关系真的是牢不可破。
如今四大家族，隐约以白家为首。
受压迫久了，剩余的三大家族就真的不想当个首领。
“娘娘可真厉害。”鹿谦心中冷笑。
他万万没想到云浅歌质问过他之后，又将话圆了回去。
云浅歌到底想做什么？
“路大人可听过昆仑山医仙鹿家，灵鹿的那个鹿，说真的，初听见来人是路大人的时候，我还以为路大人和鹿家出自同源。”话题突然急转直下，杀得鹿谦一个措手不及。
云浅歌转换话题的速度，让鹿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鹿家医仙，确有耳闻。”
“其实我特别想见一见鹿家的人，可惜如今身居高位，无法去昆仑山一趟，可惜了。”云浅歌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样，仿佛错失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娘娘地医术天下无双，何须在意鹿家。”鹿谦附和道。
鹿谦实在是拿不定云浅歌的心思，更不敢贸然攀附。
万一云浅歌刚刚所言，全是陷阱呢？
那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路大人有所不知，上位者也是有弱点的。”云浅歌意味深长说道。
话落后，轻叹摇头。
仿佛遇到了什么困扰的事情。
鹿谦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搭话。
上位者的弱点，这话他压根不能接。
“路大人，我见你与白夫人是旧识，不知道能否帮帮白夫人找找她的儿子鹿鸣，我与鹿鸣有一面之缘，他那双眼睛，我格外喜欢，像极了白夫人。”云浅歌平和的语气仿佛真在请鹿谦帮忙。
鹿鸣有些不明白云浅歌的用意。
难道云浅歌想逼迫他交出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