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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盈盈听着白诺诺的话，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放下了。
忍不住在心头问自己。
她有必要来这一趟吗？
记忆既然已经消失了，便不再重要了。
看向白诺诺的眼神中也慢慢染了疑惑。
白诺诺轻蹙眉头，“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白家拥有逆天的能力，那么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反抗白家，反抗天策一族，还是你另有谋算，白诺诺，我的存在也是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吗？与你对弈的又是谁？”白盈盈细想后反问道。
她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模糊的。
白盈盈突然想不起来了。
是从小时候离开天策一族，还是在医岛无数个受折磨的日日夜夜。
亦或是在京城重新遇到白诺诺之后。
白盈盈更倾向于重遇白诺诺之后。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白诺诺拒绝道。
“那么我再问一句，白诺诺，你的占卜能力真的会被我影响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出戏，一出你自导自演，蒙蔽所有人的戏。”白盈盈开始怀疑白诺诺出现在京城的目的。
两人遥遥相望时，白诺诺眼底散发出的杀意骗不了人。
后来白诺诺与云浅歌合作，云浅歌并未再提及此事。
可白盈盈没法不在意。
“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愿意重回白家，回到我身边吗？”白诺诺问道。
“我不愿意。”白盈盈果断拒绝。
若知道真相的代价是重回天策一族，她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真相。
“若我告诉你，这个真相关系到云浅歌的生死，你还是不愿意吗？”白诺诺深沉的眸子中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
黑暗深处的真相，无人可以窥视一二。
“不愿意，若主子有危险，我愿意挡在她前面，但我永远不会背叛主子。”白盈盈果断拒绝。
她心中更加笃定的是白诺诺从来不是云浅歌的对手。
两者之间，实力悬殊。
白诺诺根本威胁不到云浅歌的安全。
“那真是可惜了。”白诺诺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白盈盈不再多言，起身离开。
“等等，夫人什么时候愿意见我。”白诺诺叫住白盈盈问道。
“时机到了，夫人自然会见你，圣女何须着急，我看圣女和千少主之间关系不错，不如好好谈一谈你们之间的合作，圣女，想要有所得就必须有所付出，圣女什么代价都不愿意付出，就不怕最终的结果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白盈盈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白诺诺想要空手套白狼。
简直是异想天开。
白诺诺深吸一口气，没再留住白盈盈，她怕再这么下去，她最终会被气死。
没有付出。
在都城的时候，当细作的人是谁。
可真相她能说吗？
不能，说了只会死得更快。
这一秒白诺诺忍不住羡慕白盈盈的运气好。
千殇回到院中，就看到白诺诺阴沉着一双眸子。
“谁敢惹圣女生气？”千殇语气充满了调侃之意。
“少主与陛下洽谈得如何？”白诺诺问道。
“家主这一次雷厉风行，将整个夜郎国彻底掌控在手中，但到时给了我机会，这种丢弃了又将人抓回手中的做法，应该会引起很不多人的不满，不过为了我自身安全，得与大队伍同行，君子珩同意了，倒是你，上官轩被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与天策一族决裂吗？”千殇觉得白诺诺挺能折腾的。
若换作他是天策一族的主子，估计也想换一个圣女。
最重要的是白诺诺实力如何。
似乎没有一个人能试探到她的底线。
和这样的人合作，千殇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当然是回去。”决裂，她又不傻。
与云浅歌之间的交易才是她保命最大的筹码。
当然是继续给云浅歌提供情报。
深入敌穴，才能最大程度地获取情报。
“大先生会认可你？”千殇满是疑问道。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千家与白家有一点地方十分相似，那就是重视血脉，盈盈在他们眼中，如今算是彻底废了，只要我不叛出天策一族，便有我一席之地。”白诺诺自信道。
“那就好。”千殇也没再继续追问。
“明日启程，你若随大队伍回夜郎国，恐怕不太合适...”白诺诺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还不知道夜郎国日后会不会存在呢？”千殇表现得毫不在意。
“行吧。”白诺诺不再相劝，又是一个不在意夜郎国未来的人。
即便是夜郎国没有未来，千殇也毫不在意。
“对了，你觉得巫族的秘宝最终会落在谁手上。”千殇随口问道。
“不是千家主得到了吗？”白诺诺一脸疑惑。
“或许...”显然，千殇并不相信那个结果。
两人闲聊几句后，千殇离开。
白诺诺微蹙眉头，心头暗想，莫非千殇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不可能。
安慰自己几句后，白诺诺神色恢复如常。
次日清晨，一行人准备启程。
县令夫人突然来访，求见云浅歌。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云浅歌已穿好披风，准备启程。
“看县令夫人的样子像是有急事，夫人若不见，我替夫人回绝她。”豆蔻小声道。
“请进来吧，速度快些，别耽搁了。”云浅歌吩咐道。
“是。”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县令夫人匆匆走进来。
“臣妇杨氏见过夫人，夫人金安。”杨夫人下跪叩头道。
“免礼，夫人匆匆求见，所为何事。”云浅歌打量着杨夫人，见她面色略显苍白，可见是鼓足了勇气走这一趟的。
“听闻夫人要离开，臣妇准备了一点小礼物送给夫人，还请夫人收下。”杨夫人将锦盒双手奉上，眼神中满是担忧，生怕云浅歌不收下。
云浅歌看着锦盒，锦盒侧面雕刻着一朵曼陀罗花。
接过锦盒，云浅歌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庸城有曼陀罗花了。”
杨夫人的头更低了。
“夫人...”杨夫人双.腿打颤，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若不是想到君子珩让他们夫妻找个地方安顿宋曼，她就不走这一趟了。
宋曼告诉她，若她将这个礼物送给云浅歌，她夫君在官场上就会更上一层楼，想到这点，杨夫人只好继续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