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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不管？”
月九不语，显然不管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与慕容燕扯上任何关系。
“月九，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很无趣。”慕容燕盯着月九这张清冷出尘的脸，舍不得移开目光。
“公主若是想知道方征的下落，我可以告知。”月九笑着道。
了解月九的人都知道，他不高兴了。
月九这个人表面看着清冷疏远，相处久了便会发现，他性格温和。
骨子里却又有着几分睚眦必报。
他不高兴了。
惹他不高兴的人自然也好不了。
“你...”提及方征，慕容燕哑口无言。
在慕容燕心中，方征只是一个取乐他的男宠，可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滋味了。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过什么话了，还是你不想知道方征的下落，对哦，最近一直赶路，难免记性不好，我差点忘了方征身边还有一个娇俏的美人呢？听说美人来自江湖上某一个武林世家。”
“武林与朝堂不同，不论出身，想必很快就会成为旁人的乘龙快婿。”
“不知公主是否觉得可惜。”
月九的语气中没有阴阳怪气，更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只是话落入慕容燕耳中就觉得格外刺耳。
“月九，你什么意思？”慕容燕眉头微凝，眼神也冷了几分。
她不过就是想调.戏一下月九，这人用得着戳心窝子吗？
再说她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没有，好心将消息告诉公主而已，公主莫非是不高兴了。”慕容燕这个人骨子里十分强势，她可以丢掉方征，却不表示方征可以丢掉她。
不用看月九就知道，慕容燕怒了。
“月九，你很好...”
“不敢劳烦公主夸奖，我也知道自己很好，能力卓绝，远超大多数人，公主的夸奖对我来说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月九又怼了回去。
慕容燕顿觉，她真的错了。
不该看着月九这张清冷出尘的脸就想调.戏一下，现在玩砸了。
“月九，你既称呼我一声公主，那我便是客人，你这么对客人是不是有点过了。”慕容燕心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客人？在哪里。”月九目光扫过四周道。
“方征的事情我早知道。”慕容燕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莫非他是公主安排潜入江湖几大势力的细作？”月九神情中没有半点惊讶，仿佛早就了然于心。
“这重要吗？”慕容燕笑着道，她想试一试月九是否想要知道江湖上的消息。
见慕容燕拿乔，月九也不在意，直接道，“俗话说，江湖距离朝堂之远，中间隔着天堑，公主也莫要忘了，我在主子身边几年，又怎会完全不了解江湖势力呢？在帝王的眼中可不分江湖和朝堂，都是子民。”
月九变相告诉慕容燕。
江湖各大势力，他知道的并不比慕容燕少，甚至还要更多。
若慕容燕想要借此为筹码。
只怕没用。
慕容燕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那就好。”
见月九要离开，慕容燕再一次叫住了月九，“等等。”
“公主还有什么指教。”月九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他一点也不喜欢慕容燕看他的眼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猎物。
“关于方征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和其他人提及。”慕容燕心底多了几分警惕之心，月九可真难对付。
方征不是她安插在江湖上的一双眼睛，不能被月九就这么破坏了，至于潜伏在江湖中全是方征自己的意思，与她没有多少干系，更不能代表南渊国。
方征自愿为她效犬马之劳，而她坐等成果就行。
利用一个人最高境界便是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
比如慕容燕对付方征。
“公主放心，我不是一个多事之人，只是还请公主今后不要调.戏主子身边的人，至于其他人，公主大可尽兴。”月九看来，若慕容燕愿意调.戏一下夜羽就好了。
毕竟夜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一心想吃嫩草。
找个老草让他磨磨牙也是好的。
让夜羽知道，他老了，连老草都嚼不动了。
对月九这般明显的暗示，慕容燕选择直接忽略掉。
她有一颗爱美之心，却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显然，她不想惹夜羽，毕竟夜羽是君子珩的心腹。
可惜慕容燕还未看清局势，在所有人中，最不能惹的是云浅歌，而非君子珩。
惹了君子珩，打击报复的只有君子珩一人。
惹了云浅歌，便是君子珩和云浅歌组合双打。
作为工具人云知南，在慕容燕出现的时候，他就进了房间。
他可不想和慕容燕有什么接触。
月九离开后，慕容燕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长得很恐怖吗？”
显然，没有人可以给慕容燕答案。
作为一个养了九十九个男宠的狠人。
慕容燕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对慕容燕的动作，君子珩压根不打算理会。
议事的人离开后，对夜羽询问道，“百景什么时候能到。”
君子珩担心百景和月九他们一直被事情拖住了脚步，延误了时间。
“最迟明晚。”夜羽回道。
“那就好，你去将袁浩身边的情报整理一下，呈上来。”君子珩对夜羽吩咐道。
“是。”
夜羽离开后，书房内独留唐二一人。
刚刚议事，君子珩故意让唐二留下，借此告诉唐二，他会给予唐二信任。
当然，这份信任是需要回报的。
“陛下，我想借薛楠一用，先一步去会一会唐家人。”唐二主动提议道。
薛楠与月九相比，月九的功夫显然要更高一筹。
唐二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君子珩愿意让他留下来保护云浅歌，毕竟他追随君子珩的时间太短，信不过。
既然君子珩相信他，那他便除掉唐家，剪除隐患。
“不急，唐潜不是想去夜郎国吗？让他去，鲁家的机关出现在夜郎国，留着唐潜或许有大用。”君子珩算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