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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我不会这种假设。”
云浅歌上前握住君子珩的手，撒娇道，“乖，我是说假设，假如你是楚玉，你会如何？”
君子珩反手扣住云浅歌的玉指，十指紧扣，眸子中闪过一抹柔情。
“那我就假设一下。”君子珩看着云浅歌的侧脸，嘴角染上了几分笑意，他宁愿自己冒险，也不会让她有半分危险。
“想到了吗？”许久不见君子珩开口，云浅歌捏了捏某人的手指，示意他回神。
“嗯，我想一想。”若他与楚玉易地而处，会怎么办，“我应该会生气...”
君子珩看着云浅歌，眸子中闪过一抹诧异，继续补充道，“你是在怀疑楚...”
“嗯，我与楚玉闲聊，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对答如流，表现太平静了，若我是他，我会询问现在找到了什么线索，唐家如何，而不是与我对答如流，诉说过往。”云浅歌凤眸深沉，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眸子深处。
“摄魂术，看来不只是我们发现了。”君子珩话落，一个人影突然靠近两人，速度之快，十分罕见。
云浅歌和君子珩相视一看，同时躲过了来人的攻击。
“久仰大名，两位果然名不虚传，可否一聚。”沈千昀摘下黑色的面巾，邀请道。
“亲自相邀，怎敢拒绝。”君子珩站在云浅歌前面两步，将人护在身后。
两人跟随沈千昀来到一处院落，院门上，写着一个方字。
“这里是？”
沈千昀看向云浅歌，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现在是方家的客卿。”
“沈先生果然是厉害人。”面对沈千昀，云浅歌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沈家是商人，若没有安排，沈家也不会累积现在这么多的财富，用沈家的银子培养出来的人，为沈家提供一点点帮助，不为过吧。”沈千昀直接道出了沈家的秘密，似乎对他来说，这根本算不上秘密。
又或是面对的是云浅歌和君子珩，他显得格外坦诚。
“沈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楚玉中了摄魂术的。”云浅歌对沈家的机密不感兴趣。
不出意外，龙霄国某些大臣的谋士中，也少不了沈家培养出来的人。
沈家只对银子感兴趣，又不是想要颠覆江山，在云浅歌看来，这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一开始。”沈千昀直接道。
“那么早吗？”云浅歌略感意外。
“楚玉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只是我查了之后才发现，南渊国皇室很精彩，慕容皓是千家四位少主之一，而慕容翎却是月家的血脉，至于对楚玉下手的人是谁，我暂且还未确认。”沈千昀看云浅歌的目光透着欣赏。
云浅歌与楚玉相交，却并不熟悉。
“我记得慕容翎生母的出身不高...”
“没错，她深得南渊帝的喜欢，可惜红颜早逝，或许正因为无法长相守，南渊帝才越发疼爱慕容翎。”说话间，沈千昀取出一个匣子递给云浅歌，“收起来，回去慢慢看，看看我沈家搜集的情报与你十三行相比，如何？”
“十三行有所不及。”云浅歌果断认输。
沈家的产业渗透到各行各业，十三行的经营模式模仿了沈家，但想要超越沈家，很难。
沈家的根基太深了。
“摄魂术是否可解。”沈千昀询问道。
“我对摄魂术知道得不多，我曾在关押千月的地方看过关于摄魂术的记载，但并不完整，不过我会尽力而为。”云浅歌不懂摄魂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助于千月了。
要与千月联系，恐怕还需一段时间。
“好。”沈千昀这才将目光落在君子珩身上，又看了一眼云浅歌，示意她回避。
“我在外面等你。”
“小心点。”
云浅歌离开房间，沈千昀这才将目光完全落在君子珩身上，“你与姑姑很像。”
“我没见过。”君子珩表示没见过秦老夫人，不知道。
“江山，美人，你可以为云浅歌牺牲到什么程度，以我所见，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沈千昀说话直接，没给君子珩留半分余地。
“只要龙霄国百姓安居乐业，我执掌全局，至于坐在龙椅上的工具人是谁，重要吗？”君子珩平静对待，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工具人吗？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古语有言，色衰而爱弛，你觉得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你可知道，当年沈家为了帮你，付出了多少。”沈千昀语气平静，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说什么，有何目的。
“知道，沈家主要报酬吗？”
沈千昀深吸了一口气，“你和姑姑，果然很像，深情的人最容易受伤，姑姑当年与秦老将军一见钟情，非他不嫁，最终落得一个后人差点断绝的境地，你是帝王，永远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否则遭殃的是龙霄国的百姓。”
大义上，沈家从未出过错。
“多谢家主提醒，我定不敢忘。”君子珩平静接受。
“那就好，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将来成为一个昏君，辱没了我沈家的名声，毕竟你算得上是沈家一手培养出来的，至于大先生那边，你不用在意什么师徒之情，他来教导你，报酬我早已付过了，交易而已。”沈千昀一想到大先生的作为，担心大先生将君子珩教偏了。
看到现在的君子珩，他放心了。
“好，多谢先生。”
“若你真想谢我，便和你妻子商议，若她收徒，我沈家是否可以送一个人过去，这人啊，年纪大了，就是怕死。”沈千昀一副夫债妻还的架势道。
“好，我会转达的。”
“我现在是方家的客卿，不宜与唐家接触太多，唐家那边的人，劳烦你去联系，你手中有沈家的少主令，可用来与藏在都城的沈家众人联系。”沈千昀言下之意，他所谋更大，若是暴露了身份，恐怕计划会提前夭折，这也是他今晚见两人的原因。
“好，沈家主接下来的行动可否需要我帮一把手。”君子珩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