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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云浅歌,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成家也不错。”她有点想君子珩了,狗男人,不遵守承诺。
虽然行程不是君子珩能决定的,但她就要殃及池鱼。
“我无福消受。”桃娘子耸了耸肩,对女人,他没想法,反之,也没有。
“夜羽前往南渊都城,有利有弊,此事你如何看?”云浅歌询问道。
“夜羽的功夫提升了不少,有豆蔻在,遇到危险,他也会化险为夷,面子要紧。”桃娘子出言打趣道。
桃娘子声音不大,但夜羽的功夫极高,在院中的夜羽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倒是。”云浅歌嘴角染上一抹邪恶的笑意。
门外,正在劝解豆蔻的夜羽突然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
约莫两刻钟后,豆蔻推开了房门。
“主子,我愿意和夜羽一同去。”豆蔻的声音,那是相当的勉强。
“去收拾行李,换一身装扮,立即出发。”云浅歌吩咐道。
“是。”
豆蔻和夜羽离开院子后,桃娘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你就任由夜羽骗豆蔻?”
夜羽在外面劝解豆蔻,话语中暗示君子珩让他前往南渊国。
“桃娘子,你酿的酒白给人喝吗?”
“当然不,一大坛酒价值千金,我不亏死了。”桃娘子果断道。
“那既然是子珩派夜羽前往南渊国,我自然会向子珩核实,至于结果如何?只盼夜羽自求多福了,不过,估计有得苦头吃了。”云浅歌幸灾乐祸道。
豆蔻的父亲是个渣男,长期对妻子和女儿家暴。
豆蔻性子坚韧且执拗,眼中容不得沙子,夜羽这一招,走偏了。
偏偏因桃娘子的缘故有些失去了理智。
云浅歌看着桃娘子这张精致俊秀的五官,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白脸,也难怪让夜羽失去了理智。
“主子,你故意的?”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云浅歌这么损呢?
“夜羽都算半个老头子了,想要挖我墙角,我没直接反对,已经是便宜他了。”没办法,云浅歌脑海中还没越过那个年龄的坎,同时又觉得自家白菜园子来了一头野猪,还是一头老野猪。
这种心情,难以描绘。
“主子英明。”除了这句话,桃娘子不知道该怎么夸奖云浅歌的算计了,真是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呵……”对桃娘子不走心的夸奖,云浅歌表示鄙视。
“主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豆蔻红鸾星未动,估计夜羽有得谋了。”桃娘子也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桃娘子不知道,他很快就会被打脸,还是被打肿的那种。
红鸾星未动,可要动,也是刹那间的事情。
“豆蔻离开后,我身边只剩下白盈盈了,不知她有没有查到白诺诺的行踪。”云浅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冬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充满了暖意。
“属下上街走走。”
“去吧。”
另一边,白诺诺舍弃了入住巫州城内,而选择在城外一个农家住下。
隐匿了自己的行踪。
“圣女,城内的消息已经查清楚了,云浅歌一行人已抵达巫州城,现在他身边的人不多,可要动手。”白诺诺身边的长者问道。
“不急,自白盈盈以天子之血占卜昏迷三日后,似乎她忘记了卦象,以血占卜,犯了禁忌,她现在能力应该有所衰减。”白盈盈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眼底染上了几缕笑意。
“圣女,若她恢复过来,我们可就被动了。”长者不知道在京城时候一心要杀了白盈盈的她,为何现在有机会动手了,反而心慈手软起来。
“时机未到,长老,我白家除了昆仑山这几支以外,可还有其他人。”白诺诺总感觉有什么人从中干扰天象,让她的占卜有所偏离。
偏偏她又无法从中看出破绽。
天下间会占卜之术的人,除了白家一脉,还有连山一脉。
可连山一脉早已灭亡多年,并无证据表明还有血脉存世。
“圣女可是发现了什么?”长老眉宇间多了些许沉重。
“总觉得我被人盯上了,却又不曾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对了,云浅歌手中的往生铃最近有响过吗?”当初她用往生铃换取圣物,没想过往生铃会有响的一日。
如今两相对比,白诺诺总觉得自己亏了。
“圣女,当初圣物流落至相国寺,连山一脉幸存者会不会在相国寺...”长者查到,云浅歌手中的佛珠是在相国寺得到的,具体是谁给她的,他并未查到。
“不可能,连山一脉的人...”白诺诺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们去南渊国,很有可能碰上。”
“圣女?”长者眼底闪过一抹欢喜,莫非圣女感觉到了天意。
“我累了。”白诺诺闭上眼睛。
“圣女休息吧,属下告退。”
“长老,好好照顾他。”
“是,圣女。”
长老离开后直接去了隔壁的房间,房间内,一个年轻公子被手铐脚镣所困,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细看,此人正是云知南。
“已经到了巫州城,你们不会打算就这样带着我去南渊国吧...”云知南放下手中的书。
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白嫩的手腕上极细的手铐十分显眼,因是用昆仑山寒铁打造了,内力被封,加上他伤势还未彻底痊愈,即便是想办法逃走了,也未必逃得掉。
一路上,云知南见识了这位天策一族圣女的本事,不敢小看。
“这段时间委屈公子了,公子放心,我们很快会还公子自由的,公子不用多想,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云浅歌。”长老直接说出来云知南心底的顾虑。
“和我解释那么多干嘛?再说了,你们不想与小七为敌,却要动小七的人,现在又绑了我,你们想善了,你觉得小七会同意吗?”云知南轻笑一声,眼神仿佛在说,天策一族脑子是不是被昆仑山的雪冻傻了。
这么天真的话也说得出口。
“公子是在故意激怒我吗?”长者微蹙眉头,对这个狂妄自大的后辈十分不喜。
“激怒...就凭你,也好意思用上激怒二字,我若是你,眼睛就瞪大点,免得死了也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比起眼前的长老,一墙之隔的白诺诺更让她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