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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翘翘出事了？”
云浅歌不得不承认，掌柜的话很有道理，与她想的一样。
“我担心翘翘姑娘会落入唐家的手中，公子可是要去南渊国。”掌柜不敢试探云浅歌的身份，但救人的希望又不得不寄希望于云浅歌。
“我此行的目的，正是因为楚玉，我想知道这段时间你可否有收到楚玉的消息。”
“没有...”掌柜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犹豫了一下，“公子稍等。”
掌柜走进屋内，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云浅歌跟前。
“公子离开后，打扫的人发现这个锦盒，请过目。”
云浅歌打开锦盒，发现锦盒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放着一封信件，云浅歌打开信，里面写着若是他出事，请掌柜将锦盒保存起来，交给对上暗号的上层。
莫非楚玉早料到此行去南渊有危险。
打开锦盒的下层，里面放着两枚令牌和两个信物，分别是少主令和少夫人令，以及能代表二人身份的信物。
云浅歌合上锦盒，“东西我带走了，若日后沈家嫡系来问你锦盒一事，你便说在上一任主人的手中。”
令牌和信物能调动沈家商号的所有银钱和物资，万一落入旁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楚玉留下信物，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公子。”掌柜没有窥探锦盒中的东西，却也知道不容小觑，没想到眼前的居然是上一任主人。
“巫州城内，可否有与沈家暗卫密切之人，亦或是沈家暗卫。”连枝绕道琅琊，关于沈家的事，云浅歌需要找个知道沈家事情的人，看能否打听出翘翘的来历。
翘翘身为暗卫，目的地既然是南疆，常理来说，应该不用经过南渊都城。
唐家究竟是从何处劫走翘翘的。
还是自江南道起，就一直有人暗中留意楚玉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云浅歌想到被擒的方家三公子。
“有，公子可要见。”掌柜回答道。
“请来见一见，你可否能与楚玉传信。”
“不能，都城那边传来消息，公子切断了所有的传信，担心暗中势力暴露。”掌柜如实回禀道。
“那你联系一下南渊都城的人，查一查方贺的踪迹。”云浅歌将所有的疑点都汇集到了方贺身上，当初江南瘟疫严重，她没工夫去追捕方贺，难保方贺不会藏在巫州城附近，一直等到江南的消息，并时时刻刻监视楚玉。
“是，公子。”
“去办吧。”
掌柜离开后，云浅歌单独见了桃娘子和豆蔻。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黑影靠近了院落，看清来人的身份后，云浅歌这才想起被她忘掉的人。
“夜羽，出来吧。”豆蔻演戏的时候，夜羽好几次都忍不住差点冲出去。
这头老牛显然还没有放弃豆蔻这棵嫩草。
“见过夫人。”夜羽推开门，恭敬道。
“桃娘子，豆蔻，我有意让你们二人先行前往南渊国，若是可以的话，你们二人最好想办法混进方家。”方家是南渊帝最为信任的家族之一，家族庞大，实力雄厚，这样的家族也最容易浑水摸鱼。
“夫人，不可...”夜羽立即出言阻止，却换来豆蔻的一个冷眼，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不行？”
“对啊，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不行？”云浅歌安排桃娘子，是因为桃娘子能掐会算，功夫不弱，经营神仙酒馆多年，为人八面玲珑。
至于豆蔻，今日亲眼看过后，云浅歌觉得她的戏演得挺好的。
混入方家，应该不难。
一个丫鬟。
一个谋士。
内宅和外宅相互配合，完美。
“夫人，桃公子才华卓绝，只是神仙酒馆之名，名动天下，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况且大家族的谋士并不合适，属下以为，以江湖人的身份去投靠方家，反而更容易引起重视。”夜羽一边说，一边留意云浅歌表情的变化，只差没毛遂自荐了。
“依你所说，觉得何人更好？”夜羽难得执着，云浅歌忍不住想要试试他。
“属下请命前往。”有了台阶，夜羽立即就下来了。
“你？不合适吧...”豆蔻眼神中满是嫌弃。
“我怎么不合适了，短短几月，我的功夫厉害了许多，与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如今的容颜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不容易引人注目，再说我最早出自沈家，真的暴露身份也好撇清关系。”夜羽给出了一大推理由。
在云浅歌看来，这些理由都不够有说服力。
血脉改造之后，夜羽确实年轻不少，但五官没有什么变化，加上在君子珩身边行踪，他这张脸恐怕南渊国世族并不陌生。
不过有一点云浅歌却动心了。
夜羽是从沈家走出来的人。
“差点忘了，夜羽，你可知道翘翘的来历，当初是从什么地方收养她的。”现成的情报来源，云浅歌差点忘了。
“翘翘的来历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沈家了，不过连枝应该清楚，沈家有大的照顾小的习惯，夫人可以等连枝来了之后再询问。”夜羽回答道。
“知道了，夜羽，你真的想要提前前往南渊都城。”云浅歌慎重问道。
“是，请夫人成全。”夜羽态度坚决。
豆蔻连连摇头，希望云浅歌不要同意。
“你们二人抵达南渊都城后，必定要暗中互相配合，夜羽，只要你自己说服了豆蔻，我便同意你的提议，给你半个时辰，若你无法说服豆蔻，便让桃娘子陪她一同前往。”在云浅歌心中，桃娘子远比夜羽要合适。
但夜羽也有他的优势。
他那张脸或许特别容易暴露，但君子珩安插在南渊国的人夜羽了如指掌，去了之后能更好地搜集情报。
“多谢夫人。”夜羽道谢后，转而对豆蔻道，“小豆蔻，借一步说话。”
两人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云浅歌和桃娘子，桃娘子想到夜羽戒备的眼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对小丫头可没什么兴趣，也不想老牛吃嫩草。
“主子，我的血脉没什么特殊的，也没有后继有人的想法，主子不用顾虑我。”桃娘子感觉把话说出来后，气氛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