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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翘看着掌心的令牌,她知道这枚令牌是云浅歌还回来的。
同样,君子珩也还回了少主令。
翘翘垂眸,藏起了眼底的心事,拿起令牌,重新放入楚玉腰间的锦囊内。
“多谢公子厚爱,奴婢只是公子的丫鬟和暗卫,请恕奴婢无法消受公子的错爱之恩。”翘翘起身站起来,期间没有任何犹豫。
“翘翘,你心中半点也没有我的位置吗?”楚玉盯着腰间的锦囊,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公子是主,奴婢是仆,奴婢不敢妄想。”翘翘低着头认真道,神情间没有一丝情意。
楚玉深吸一口气,心痛地闭上眼睛,打开折扇,盖在脸上,藏起眼角的泪花。
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只要不放弃,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公子,既然楚天禾不去南疆,不如让奴婢走一趟。”翘翘心中想到楚玉要将她介绍给云浅歌,现在只想走得远远的。
她是被沈家带回海岛的孤儿,本是地上的尘埃,怎敢肖想天上的太阳。
灼热的光会将她炙烤得体无完肤。
她可以为楚玉而死,但无法接受楚玉的爱意。
太阳太过于耀眼,她怕自己把太阳也变成尘埃。
“不...南疆之事,我另有安排,你若走了,谁来照顾我。”楚玉果断拒绝,南疆乃是非之地,危险异常,他怎会派翘翘前往。
“是。”翘翘应声,没有继续争取。
楚玉感到一丝怪异,但翘翘没有继续要去南疆,外面传来敲门声,楚玉暂且放下了。
与此同时,汤府
兰青儿被抓,汤夫人在庭院中散步,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夫人。”
“啊~~”汤夫人猛地回头,整个显得不知所措。
“都下去吧。”汤栖元对身边伺候的丫鬟道。
丫鬟离开后,汤栖元上前握住汤夫人的手,“别担心,凡事有我,大不了我辞官陪你周游天下,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到时候还有劳夫人保护我。”
“说什么浑话,我初相识时,你抱负远大,这些年都是我拖累了你,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别担心。”汤夫人反过来安慰汤栖元,心中却在犹豫,若真的暴露身份,大不了她远走他乡。
只是她舍不得自己的两个儿子。
也舍不得夫君。
“夫人,不如我们去找王爷,坦白的身份,看王爷能否给我们求求情。”汤栖元心中清楚,他夫人的身份迟早是瞒不住的。
“不行,陛下有意整顿江南官场,一旦我的身份暴露,谁也保不住我们,夫君,都是我拖累了你。”汤夫人还记得她潜伏在江南,扮做一个普通的江湖女子,因在山下救了汤栖元,两人彼此心悦对方,决定成婚。
汤栖元那时已是举人,依旧不顾所有人的身份,给了她一个家。
想想距离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兰青儿的出现,她心中就一直不安,好在这丫头傻傻的,没有察觉到她的身份。
只是兰青儿身后有一个聪慧的主子,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常。
从扬州府开始,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若不是你,这些年我也撑不下来,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不许一个人走。”汤栖元紧握夫人的手,认真道。
“好,我答应你。”汤夫人本打算若身份真的暴露,她就消失。
看着丈夫和还未从书院回来的两个儿子,她被绊住了。
既然不能走,只好一起面对。
“陛下有意整顿江南官场,我便全力配合御王,到时候若那边不知晓这些过去,我们便主动坦白,好不好?”汤栖元询问道。
汤夫人思虑片刻,点了点头,“好。”
彼此心中都清楚,若继续藏着,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
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暗中监视汤栖元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南城门外。
因有了楚玉的人脉作为宣传,这两日更多的人汇集到了杭州府。
人越来越多,问题也随之出现。
“主子,公子,人越来越多,若再等两日,恐怕都无法安置这些人了。”连枝从城外回来,走进书房,禀报道。
云浅歌和君子珩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微沉。
“子珩,张大夫他们带的人各府都安顿好了吗?”云浅歌忙着看病医治,将其他事情全部交给了君子珩。
“放心,各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近安置,宁波府以及金陵那边都已经开始接收人了,药方和药材都已经送到,明日这边的人就会减少。”君子珩握着云浅歌的手,短短时间,她又瘦了不少。
“那就好。”云浅歌心头松了一口气。
“主子,奴婢想出去了。”屋内的气氛对于一只单身狗来说,伤害太大。
“去吧。”君子珩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早该识趣地离开了。
这段时间云浅歌忙得厉害,他杂事繁多,又不好去打扰,两人独处的时间太少了。
“张大夫那边应该给他一个身份,不如你给他们每人一块令牌,暂且算作太医,如何?”感染瘟疫的百姓他们除了需要救治之外,还需要一个主心骨。
一根心底的定海神针。
“令牌早就派人准备好了,他们身边会有御林军保护,没什么人会闹事,我们在杭州府,此地距离海边不远,司空镜传来消息说,昨夜有一艘船靠岸,船上下来的人行踪不明,我们现在该担心这些人想做什么?”君子珩轻轻把玩云浅歌的玉手。
心中想的却是尽快将云知南从祖地忽悠回来,一年的承诺,他等不及了。
等江南事了,他便回京,封她为后。
两人携手,执掌天下。
“这几日一忙,倒是忘了他们,对了,千子阔呢?”她忙了好几日,还没见到这位曾经的安王。
“所有的情报和证据都已经全部送给御王了,他没什么价值,让他想处理家事先。”君子珩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谁?”
“是我。”千子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君子珩直接被打脸了,微蹙眉头,“有事?”
未等君子珩相请,千子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云浅歌立即从君子珩腿上起身,轻声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早就要起身,被某人囚在怀中,可恶。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