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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愣愣地盯着云浅歌,逃是逃不掉了。
脑海中动了求死的念头。
“你可别想着自杀,你忘了我的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不然那么棘手的鼠蛊到了我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解了?”云浅歌在男子身上细细打量一圈后,取出几种不同的毒药放在桌面上,“久闻唐家毒名闻天下,我想试试,是唐家厉害,还是我厉害。”
烛光下,琉璃瓶中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绿光,美得宛若一幅画。
男子的一颗心凉到了骨子里。
“你到底想如何?”
“告诉我,你背后的主人是谁,鼠蛊又从何而来,我要听实话。”云浅歌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叉,眉目含笑,身心愉悦。
月九觉得云浅歌这段时间怎么越来越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看向一旁的豆蔻,试图寻求帮助。
却见豆蔻一双杏眸,眼底泛着佩服的光芒,恨不得变成云浅歌第二。
以强硬的实力,直接碾压对方。
原来还真有不动用吐真剂的时候,她以后要多学学。
审问似乎很有趣。
月九打了一个寒颤,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吐出一口浊气,暗想,主子身边的女人要不要这么变态,还能嫁出去吗?
让他娶这么一个人,月九又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
一个人挺好的。
还好云浅歌不知道月九的想法,否则肯定会回一句:你单着挺好的,免得祸害别人。
男子与云浅歌四目相对,彼此僵持着。
被凤眸注视着,男子连自杀都做不到
“一刻钟已过,我这个人耐心不怎么好?豆蔻。”面对男子的沉默,凤眸中多了些许狂暴,仿佛快压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的,主人。”豆蔻满脸期待,拿起桌上一号琉璃瓶,直接灌入男子口中。
药水入口的瞬间,男子从口腔开始,如烈火灼烧,喉咙到心底,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他想要叫出来,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男子疼得额头上冒出青筋,一双眼睛泛白,嘴唇发紫,痛到了极致,生不如死。
豆蔻眼睛瞪得贼亮,“主子,这是什么药,感觉很好用。”
“辣椒水。”不过是她混合了多种辣椒特制的。
“辣椒?”对于这个答案,豆蔻十分意外。
“别小看辣椒水,辣度到了一定的程度,能死人,而且特别凄惨。”云浅歌也没想到空间中居然有魔鬼辣椒的种子,顺便种了。
根据黄泉提供的药方,未来世界,有医生以辣椒素入药,刺激人身体。
前段时间云浅歌对这个研究话题十分感兴趣,加上魔鬼椒成熟,顺手多制作了一点。
“主子,能分我点吗?”豆蔻觉得以后遇到高手打不赢的时候,直接将辣椒水泼过去,很不错。
“给你更好的。”
“主子真好。”
男子渐渐恢复神智,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后悔了。
可晚了。
“清醒得挺快的。”云浅歌看着慢慢恢复神智的男子,“说吧,你的主人是谁?”
男子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发不出声音,眼神中满是焦急。
“对了,我不喜欢听假话。”云浅歌又补充道。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男子发现自己能发声了,“方贺。”
“方贺,南渊国大内统领方贺?”云浅歌询问道。
男子猛地点头,“是他。”
“他在杭州府。”
“不知道,他和唐家的小二公子去了北地,好像和唐家的某个人有关,我收到他的来信,利用鼠蛊,乱了江南。”男子急忙回答,生怕说漏了,此刻他喉咙和心口还会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原来他叫方贺。”云浅歌终于从脑海中找出这么一个人。
当时唐小二驭蛇与她交锋,提前逃走的那个人。
以他的脚程,恐怕已经到了江南。
“他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将信件给你。”云浅歌询问道。
“每晚子时,我会去城墙下查看,有一块石头被我们掏空了,信就藏在里面。”男子先前疼得麻木了,现在又开始疼了,自己的神智也渐渐模糊。
“你是从什么开始为南渊国做事的。”
男子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神智清醒,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
“看来与你的家人有关。”云浅歌观察男子的反应,试探道。
“你怎么知道。”
“多谢你的回答。”云浅歌看了一眼男子,起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外对月九道,“剩下的你安排人审问,豆蔻,你现在出城,换一身衣服,亲自去监视,我们尽快将方贺找出来,我可不想一直防备着人下蛊。”
解蛊虽然不难,但太麻烦。
灾民渐渐汇集回来,若再被人下蛊,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是。”
豆蔻离开后,月九眼底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太子妃他说的是真的吗?”
“月九,不要小看如何突破一个人的心底防线,这个人很厉害,经过专业的培养,若换做是普通人,他的心早就崩溃了,还有,派人监视他的家人,不出意外,他应该准备了继任者。”根据资料,男子在杭州府已有十多年。
在此成家立业。
潜伏得这么深,挖走了多少秘密,还有待详查。
“是,审问之后呢?”月九询问道。
“当然是将人交给子珩,顺便将审问得来的情报也给子珩一份,继续搜集这些人的细作,然后由子珩出面和南渊国商谈,破坏两国和平,南渊国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云浅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
细作这个事情其实很普遍,前提是不要被抓住。
当细作被抓住的那一刻开始,主动权就落在别人身上了。
细作和鼠蛊,这笔账等她解决了瘟疫,好好清算。
“属下明白了。”月九心中暗暗佩服,将一个人的榨干到完全没有剩余价值,不愧是他主子。
吩咐完后,云浅歌离开院落。
天色刚暗,她突然想子珩了,正好去找子珩共进晚膳。
刚走到主街道上,突然有一个东西袭击过来,云浅歌伸手去接,发现是一个酒壶。
“喝一杯。”
云浅歌看着楼上的陌生人,微蹙眉头,你丫的谁呀,她是那种随便陪人喝酒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