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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了刺客后,重新上路。
云浅歌拿着月九送来的情报,看过后,嘲讽一笑。
“唐家借帝王之力设计了唐潜,让他与家主之位失之交臂,被囚二三十年,如今又想要摆脱帝王的控制,想得可真美。”云浅歌不屑道。
在南渊国,唐家自诩与云家在龙霄国的地位匹敌,可在云浅歌看来,这两者之间,如隔天堑。
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太子妃,属下怀疑唐潜想以交予太子妃的东西来吸引唐家的火力,太子妃被唐潜利用了。”最后一句话,月九小心翼翼的说出,还不忘仔细留意云浅歌的变化。
云浅歌目光微沉,“现在看来,我确实被唐潜当成了幌子,不过他给我的东西,价值确实不低。”
她不喜被人利用。
若唐潜与她明说,或许她会答应。
但是现在唐潜先斩后奏,她会直接让唐潜脱一层皮。
“太子妃打算怎么办?”月九直接询问道。
一旁的百景眼底闪过一抹吃惊,听刚刚太子妃的话,他还以为太子妃不记仇呢?
原来都是幌子。
“按原计划行事,既然唐家的杀手盯上了我,我总不能辜负了,将人引出来,斩草除根。”若没有夜郎国,她不介意和唐家这些人慢慢玩,但现在她没这等闲工夫。
“属下明白。”月九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一直担心云浅歌对唐家会像是对睿王和云知雅一样慢慢玩,看着他们痛苦挣扎。
唐家与睿王和云知雅不同,唐家属于南渊国,而非龙霄国,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两国纷争。
反而果断将人除了,南渊帝再问及,也晚了。
“交给你了。”
“属下幸不辱命。”
将唐家的事情交给月九后,云浅歌看向百景,深邃的凤眸中透着几分冷意,“子珩一路回京,可还顺利,京城中这几日有什么消息。”
百景闻言,身体微微一震。
下意识看向另一边骑着马,扮作侍卫的薛楠。
以十三行的势力,云浅歌对京城应该了若指掌才是。
为何问他?
“百景。”唤百景的声音重了几分。
“回禀太子妃...”百景咽了咽口水,呼出一口浊气,继续道,“殿下那边传来消息,京郊五十里外遇袭,行刺的是前朝余孽,这个人与太子妃可能相识。”
“谁?”
“根据夜羽的说法,很有可能是太子妃和殿下入黑市时,购买令牌的主人。”百景小心翼翼回答道。
“哦?”云浅歌的声音微微上扬,手中出现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九字。
九,历朝历代代表至尊,这小小的令牌,来路不小。
云浅歌脑海中仔细回想京城中所见到的人,发现只见过这人一次。
“太子妃放心,夜羽信中说殿下早有准备,对了,差点忘了,安王追上了殿下,带人助殿下逼退了前朝余孽的攻击。”百景心中憋得慌,夜羽心中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将太子遇袭的事情告诉太子妃。
在太子妃那双深邃凤眸的注视下,他下意识全说了。
“薛楠,传信给桃娘子,告诉他,早做准备。”云浅歌吩咐道。
“是。”薛楠应道。
两人心中都明白,传信给桃娘子,实则是将消息告诉给病书生,前朝余孽若再一次潜入京城,绝对会以地下龙宫作为藏身地,地下龙宫四通八达,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人胆大心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这么选择。
“顺便让桃娘子抓几个前朝余孽问一问,可有天枢的消息。”随着郎雨沁的失踪,天枢也失踪了。
云浅歌并未见识过玄策真正的医术,不知道他强到什么地步。
现在又多出一个医岛,万一有人解了天枢的毒,这变数就大了。
不得不防。
“是,太子妃。”
吩咐完后,云浅歌放下轿帘,打了个哈欠,“豆蔻,我睡会儿,帮我盯着外面的动静。”
“太子妃,不好了,婧公主中毒了。”马车外连枝焦急的声音传来。
云浅歌闻言,瞬间清醒。
直接飞身跳到南婧的马车上,只见南婧脸色苍白被秦文泽紧紧拥入怀中。
南婧疯狂挣扎,秦文泽为了南婧不伤着自己,脸上也挂了彩。
云浅歌取出强效迷.药放在南婧的鼻子下,她直接晕了过去。
“放开她吧。”云浅歌对死死抱着南婧的秦文泽道。
秦文泽低头亲吻了南婧的额头后才松开,“是谁?”
云浅歌沉默不语,开始为南婧把脉。
同时吩咐黄泉,查看南婧的身体。
“蛊。”又是蛊。
唐家这些人是不是没完没了。
凤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能解吗?”
“放心。”为了鸿蒙针法,唐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枝,给你两刻钟,查出下毒的人,否则你自己去领罚。”
“奴婢遵命。”连枝心中自责不已,是她没有保护好南婧,让对方得手了,若太子妃能重重罚她一顿,她反而好受些。
“太子妃,婧儿交给你了,我下车走走。”秦文泽低沉的目光中满是担忧,面对云浅歌,他冷静不下来。
总觉得是因为他将南婧置于危险之中,若当初他不坚持回秦家,是不是不会遇到这些危险。
唐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云浅歌决定不再隐藏鸿蒙针法。
有本事,来找她。
对这些无辜的人出手算什么本事。
好在这一次对南婧下的蛊与傅清莲不同,否则南婧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解蛊后,南婧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云浅歌取出一瓶营养液慢慢喂入南婧口中,“放心吧,没事了,不会伤到孩子,是我连累你了。”
云浅歌心中痛恨不已,她一定要将这些人找出来,除个干净。
该死。
“不,若不是你,我早死了。”南婧虚弱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多谢你,以前是我不好,想岔了,身居高位,就得承担风险,孩子在秦家出生比在边陲小镇好多了,至少他的人生会更精彩,不是吗?”
南婧的话,云浅歌听得一愣一愣的。
南婧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我见过夏侯易了,他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得太子妃庇佑,是我此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