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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地看着云浅歌,就觉得她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
颤抖声音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别那么激动,万一你一激动死了,可就没机会说了。”云浅歌退后散步,和李韶华保持安全的距离,豆蔻从腰间的香囊中取出一块龙涎香点燃,驱散恶心的味道。
两人的举动,落入李韶华的眼中,她从出生开始就没人敢这么嫌弃她,心中痛恨,恨不得让他们去死,置身于地狱,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
努力让自己平定心绪,小心翼翼试探道,“你想知道什么?”
云浅歌突然轻声笑开,透着几分玩趣道,“怎么办呢?我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不...我还知道一个进入地下龙宫的入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放了我。”李韶华颤抖的声音彰显她此刻的心情。
她特别后悔惹上云浅歌。
“我对地下龙宫的入口没兴趣,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在不知道入口还在不在都两说,说实话,你李韶华,对我来说,你没什么存在价值。”云浅歌的目光盯着插入李韶华心口的匕首,“你看,我的医术多好,匕首刺入心脏,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你说我要不要拔出来看看你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从前千刃亲自让人护着李韶华来看,足以彰显出李韶华的重要性。
关于前朝余孽的秘密她确实没什么兴趣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是地宫中那些不引起李韶华的在意,却又透着神秘气息的秘密。
“不要,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李韶华颤抖的声音中尽是哀求。
在李韶华的心中,云浅歌是真正的魔鬼,为何大国师说云浅歌医者仁心,是心慈手软之辈。
“放了你?你可姓李,前朝余孽,即便是我想放了你,你走得出东宫吗?”抬眉看向李韶华那双浑浊的眸子,云浅歌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这双眼睛可真丑陋。”
“太子妃,奴婢来。”豆蔻话落,从头上拔出发簪,直接废了李韶华的双眼,立即给李韶华喂下一颗强效的止血丹,这种特制的强效止血丹有镇痛的作用。
只是其中一味药是罂粟果实。
李韶华痛苦的叫声在狭小的密室中回荡。
云浅歌揉了揉耳朵,“聒噪。”
清脆的声音中透着不耐烦,李韶华惊恐地清醒过来,被发簪废掉双眸,只留下一片漆黑。
云浅歌看了一眼匕首,豆蔻立即拔了出来。
“清醒了吗?现在说说吧,万一听到什么感兴趣的,我可以再给你一颗止血丹,当然,若是不感兴趣,我便将匕首重新插进你心口,若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云浅歌淡淡的说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李韶华说了很多,甚至关于地下龙宫的机密都说了,安静得让人害怕的下密室,听到云浅歌轻声叹息。
李韶华愈发害怕了。
“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
地下龙宫的秘密,以及一些密道和机关暗器的位置,云浅歌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地下龙宫有一个血池,每日都要取活血灌入血池...”
“血池?”云浅歌想到自己的噩梦,莫非她噩梦的来源与地下龙宫的血池有关。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从未见过血池,也未曾接触与血池相关的东西,为何会梦见血池。
“对,我还小的时候,无意间闯入过血池,血池中注满了人血,血腥味让人作呕,不过我很快被人发现,带出了血池。”李韶华见云浅歌终于提起了兴趣,不敢有半分怠慢和隐藏,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是吗?人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血呢?”
“很简单,每日买下两人就行。”
“牙行,原来如此。”自从噩梦一再缠着她,她命月九亲自去调查此事,到现在还没有收获。
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牙行。
恐怕不是从牙行买下的人,而是京城之中,经营牙行的就是前朝余孽。
每天两人,这些年下来,尸骨成山。
偌大的天下,每天少两个人,并不会引起旁人的重视,牙行筛选出的人,定是那种亲缘薄弱的人,生与死都不会有人在意。
“如何处理尸骨。”
“我不知道,求你,饶了我。”李韶华哀求道。
“可惜,我好奇的,你偏偏不知道。”
“天枢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天枢亲自办的。”李韶华立即出卖了天枢。
“是吗?天枢一心为了李家,你说若他知道你出卖了他,会失望吗?”
李韶华连连摇头,“他是李家的仆人,主辱臣死,是他的荣幸,我帮你把天枢抓到,你放了我。”
此时此刻,李韶华还不忘牺牲旁人,换取自己活着。
“是吗?或许你对天枢来说,也不重要。”黑市的九号令牌,现在看来,那人或许正如她之前所想,是男儿身。
男女有别,她也不好过分的去查看。
“什么意思?”
李韶华弄不清云浅歌的言下之意,心中愈发害怕了。
“自己去想。”
话落,云浅歌起身出了密室,豆蔻又给李韶华喂下一颗止血丹,“每隔六个时辰,我会给你喂下一颗止血丹,当然,止血丹不是白给,好好想想,有什么是太子妃感兴趣的事情,例如,夜郎国和你们的关系。”
云浅歌在询问李韶华的时候,从未提及夜郎国。
豆蔻心想,云浅歌不是不提及,而是不想向李韶华暴露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
对弈时,谁想露底,谁就输了。
“太子妃,要不要将李韶华的消息透露给天枢。”
“天枢恐怕已经知道了。”
“知道?奴婢不明白。”
“千刃败了,需要探路石,天枢或许是最合适的人选。”真正让她感兴趣的是血池,梦中的密室,囚禁在密室中的女子。
回到飞鸾殿,云浅歌提笔绘下密室中的画面,女子被铁链绑着,手腕上的伤口很多,有新有旧。
李韶华的话,她将噩梦中所有的场景都联系在一起了。
她需要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