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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云浅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小七,怎么了?”
“这毒和我们在北地发现的毒一样,朝堂和西域有关系吗?”京城胡商倒是挺多的,但她从未想过毒死秦家的毒竟与西域有牵扯。
她一直怀疑君文鸿,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如今看来,倒是她看问题太片面了。
“有,朝廷一直和西域通商...”西域距离京城太过于遥远,他也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两人不再继续下去,叶白也当做没听到。
“敢问叶家主,你未婚妻中毒之后,为何能活下来,常人若是中了这毒,顷刻间就会丧命,连施救的时间都没有。”叶白的未婚妻活下来,是奇迹还是人为呢?
叶白沉默片刻,“家中秘事,不便多言,还请太子妃见谅。”
中了奇毒还能活下来,叶白又说是家中秘事。
“莫非你的未婚妻是药人。”云浅歌只想到这个可能。
叶白面色一沉,最终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想要解毒不难,我手中刚好配置了解毒剂,不过叶家主,除了诊金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送上门的人,她正好可用。
“只要不违背医者仁心,但请吩咐。”
“请叶家主再郊外再住两日,我会引吏部尚书夫人去京郊,若她找你看诊,病情如是说的情况下,你再多说一件事。”
叶白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咬牙应了。
“请说。”
“她被人下了绝子药。”
“这...绝子药并不稀奇,寻常医术好一点的大夫都能诊断出来...”看着云浅歌的笑容,叶白明白了。
云浅歌是想借他之名,告诉徐静怡这件事。
叶家被称为神医世家,医术在常人眼中,自然是要高寻常大夫一等的。
“好,我答应,只是她信不信便与我无关了。”叶白并不想卷入朝堂的争斗中去,只想拿到解药,尽快回琅琊。
“可以,明日我会让人给你送解药,至于诊金,叶家主给十万两,算是优惠价。”叶家不缺钱,但账面上的现钱并不多,大多用来置办产业和囤积药材了。
“多谢。”帮云浅歌办一件事,替他损了百万两,这笔买卖,划算。
在看云浅歌,叶白觉得她并不是所有人眼中那样视财如命。
送走了叶白,两人趁着夜深,潜入左家。
很顺利的找到徐静怡居住的院子。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云浅歌看着君子珩,他也太了解左家了,一点弯路都没走。
“京城官员的府邸都是工部督促建造的,在工部有备档,这段时间陛下让我处理杂事,刚好多看了些。”
“厉害。”君子珩的脑子也太好了吧,她还是经过改造的,感觉在君子珩这个原装面前都只能拼个差不多。
上天眷顾,得天独厚,或许说的就是君子珩这种人。
“屋内的人还没歇息,要用迷药吗?”被夸了,开心,君子珩觉得这段时间他处理杂事,也非全无任何用处,这不是用上了吗?
“不用,屋内只有徐静怡一个人,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
“好。”
君子珩本来想陪徐静怡下去的,想着毕竟是妇人的房间,便止步了。
屋内只有徐静怡一个人,连值夜的丫鬟都被徐静怡遣散了。
“你终于来了。”徐静怡语气中丝毫没有惊讶,反而有着淡淡的期待。
“左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只可惜风华不再,难怪左尚书爱重妾室。”
如今的徐静怡,面色蜡黄,身体消瘦,一双暗淡的眸子中隐约泛着阴毒。
“你给你我下毒。”
徐静怡语气肯定,心中却没有表面上的这般平静,她很清楚,自君子珩开始查秦家的事起,她便如烈火烹油,君子珩和云浅歌两人以她为突破口,左家怕因她出事。
她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没有,对付你,我犯不着下毒,只要我一瓶药喂下去,你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不,试试?”
轻描淡写的语气,徐静怡心颤。
“所以呢?太子妃今日前来是让我承认对秦家下毒吗?即便是我承认了,太子妃会信吗?”徐静怡在赌,赌云浅歌没有找到证据。
“不信,证据于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人者就该偿命,左夫人,你觉得自己会是个例外吗?”
从徐静怡的表现来看,当年秦家出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不过是众多执行者其中之一而已。
真正幕后之人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例外,太子妃深夜前来,莫不是就是为了和我谈心?”徐静怡摸不清云浅歌的来意,她的行事作风太过于异常了。
“不,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叶家家主来了京城,住在郊外山庄中,你若还想活着,可以去求一求他。”
“你会这么好心?”
云浅歌嗤笑,“当然不会,我只是想你在还没下地狱之前,体会一下地狱的滋味,夫人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话落,云浅歌不想再和徐静怡纠缠,转身离开。
“云浅歌,你会后悔的,像太子那样的无情之人,你将来的下场又会比我好多少。”
“激将法,可惜对我没用,我不是你,牺牲那么多,换来了却守不住,徐静怡,你可后悔?”
徐家势弱,又不善钻研。
徐静怡自小聪慧,凭着和秦家一点点亲缘,出入秦家,水涨船高。
可她目光太过于远大,以至于凭徐家的地位,填不满她的野心。
“不悔。”徐静怡回答道。
一个死不悔改的人,云浅歌懒得继续和她纠缠。
一走出房门,便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小七,我不是无情之人,别相信她。”听到徐静怡话的那一刻,君子珩差点冲进去。
“我知道,明日早朝,估计皇后该开始折腾了,我们回去吧。”
对于徐静怡的话,她完全不相信。
君子珩是无情之人吗?
或许是,但她觉得无情之人动情才最真。
见君子珩没有要走的意思,云浅歌继续道,“别将徐静怡的话放在心上,估计她开始怀疑左尚书了,我刚刚观察过徐静怡,她身体虚弱,只是做噩梦不会这般虚弱,左尚书也未必无辜。”